姜公望也不知怎麼地,見到那少年,想起了自己自幼學武的經歷,不覺得就答應了這少年單挑一場,輸了就放人走路的條件。
不過,叫他足夠驚訝的是,這無名少年,武技強橫無比,雖然赤手空拳,但是一拳一腳都有極大的威力,使用的是一門很古樸的武學,來來去去只有幾十招,就讓姜公望攻不破他的防禦。
兩人在長街上翻翻滾滾苦鬥了大半個時辰,姜公望也失職仗着武器犀利,槍法紮實,這才爭了個平手。他心裡已經有些後悔:“若是知道這少年如此難纏,我就不該答應跟他單打獨鬥。若是輸了,我自己的名聲也還罷了,卻對日後統兵大有阻礙。”
中土神州以武名爲尊,統兵的大將,雖然並非就一定是本部人馬中的第一高手,但是若是一個經常戰敗的將軍,肯定不會讓手下服氣。姜公望才效投王佛兒兒門下,怎麼也要掙這顏面,因此是拿出了平生本事,槍法一招緊過一招,一條大槍似發了性,猶如蛟龍一般。
那少年逃兵,面目十分堅毅,在姜公望暴風雪驟雨般的攻擊下,亦苦撐不倒,只是反反覆覆把那十幾招拳腳,從頭使到尾,再從尾使到頭。姜公望在心底叫苦,這少年也不好受。他本來以爲自己第四品的修爲,定能擊敗姜公望這少年俊氣的將軍,脫身而走。沒想到真交上手,卻發現姜公望的槍法凝穩紮實,又不乏狠辣辛厲,任憑他怎麼努力,也沒法衝出姜公望的槍網。
同樣地苦惱,一起出現在兩人的心中:“這麼苦鬥下去,沒有幾千招難分勝負,這可怎麼是好?”
樂獅駝擊殺了青猿軍的軍官之後,立刻帶領了本部人馬,準備出城去也。他可不是魯莽到底的人,殺了青猿軍的人,這事情可大可小,可無論是大是小,定然要王佛兒肯罩他才成。沒有主公的庇護,青猿大將捏死他還是極容易的。
當樂獅駝在出城地路上,發現了姜公望的人馬,心中好奇,就率衆湊了過來。姜公望的手下,見到是他,也不阻攔。
“小姜,你怎麼跟人打鬥了這麼久,不如我來助你一臂之立。”
樂獅駝心想,姜公望在主公面前較爲受寵,若是拉了他一起去講請,說不定殺了青猿軍的人這事,遮掩地容易些。因此樂獅駝神刀運起,也不等姜公望分說,就加入了戰團。
那少年武功也就跟他們兩個中任意一人相當,樂獅駝加入了戰團之後,頓時便不支起來。樂獅駝給姜公望打了個眼色,姜公望立刻槍花一抖,化成無窮幻影,吸引了那少年的注意力。樂獅駝繞到了背後,狠狠一刀背拍下,頓時把那少年砍了卡踉蹌。
姜公望槍法一展,噗噗有聲,連續封了這少年二十八處穴道。再調轉槍柄,在那少年後腦上輕輕一敲,兩人合立,頓時把這少年打暈了過去。
“樂大哥怎麼跑到我這條街來了?”
姜公望開口問起,樂獅駝苦着臉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姜公望也有些愕然,不知怎麼纔好。樂獅駝要拉着他回營,姜公望立刻說道:“我怕青猿軍找不到你,會拿咱們矢鋒營的人馬撒氣。我們還是通知了其他的人,一起撤回去罷!”
樂獅駝一想也是,馬上叫手下,全部散開了去尋其他六部人馬,叫他們趕緊撤回營地。
王佛兒在大營裡,正在排布這些桀驁不馴的士兵,突然聽到帳下親兵,有人來通報八部兵馬都撤了回來。他心中暗道:“難道抓捕逃兵這麼容易,纔到下午大家就都抓盡了不成?”
正胡思亂想間,樂獅駝跟姜氏三兄弟,帶了一個堅毅少年,闖進了帳來。樂獅駝見到王佛兒,立刻歡喜的大叫道:“主公,我們今日捉到了一個逃兵,竟然有第四品的修爲,若是你老能轉化成屍妖,我們矢鋒營地力量,可以立刻增長不少。”
那少年聽了樂獅駝的提議,頓時破口大罵。搞的王佛兒一頭霧水,立刻對樂獅駝喝道:“這少年做了什麼事情,我就把他弄成屍妖?我讓你們去抓逃兵,不是讓你們去逮什麼高手。”
樂獅亠偷掃了一眼姜文禮,心中有些忐忑。姜文禮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見多識廣,頗有智計,已經成了這羣武將的智囊。姜文禮微微一笑,努努嘴,示意姜公望開口說話。
姜公望無奈,只得上前施禮,對王佛兒說道:“主公,這少年逃兵不肯歸隊,跟我打賭,若是贏了我就要放他走路。”
王佛兒一聽頓時來了幾分興致,出口問道:“那你輸了也未?”
姜公望期期艾艾地說道:“樂獅駝大哥路過,因此助了我一臂之立,這個賭約就沒進行下去。”
王佛兒擡頭望向這個少年,心中真怦然大動。四品修爲的武將,在任何人的軍中,都是極爲寶貴的財富,就算不放心領軍,也要留在身邊,在大軍廝殺的時候,有莫大的助力。
他對少年說道:“你爲何不願加入本軍,說是說出理由,我覺得可以,便放你走路。若是說不出理由,說不得,也要小小懲罰一下了。”
那少年十分倔強的說道:“母親乃是大乾王朝之人,她從小把我帶大,我身上亦有人族血脈,自然不想攻打大乾王朝國土。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加入矢鋒營。”
王佛兒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你這孩子很有孝心,我也不該勉強你加入軍隊。不過,若是我放你離開,這軍中將士都會說我壞了規矩。這樣吧,你既然跟姜公望打了賭,沒有完成,就讓我來跟你接着賭一次好了。”
那少年立刻大聲叫好,十分不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