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之下,王佛兒也未敢多做耽擱,急忙離開了月桂山廣寒宮。
雷魄石靈通,雖然被王佛兒叫去,挑戰月長老等人,但是他曉得這不過是個調虎離山之計,倒也沒什麼精神,跟這三個老女人纏鬥,接到王佛兒下山,發出的信號後,連道幾聲,此乃誤會,扯開大步就開溜了。
月長老等人,雖然有心追擊,又怕跟這頭莫名其妙出現的太古巨猿苦鬥,被那個自稱上一代廣寒宮主的少女,闖入宮中殺戮。老實說,月長老本人是有三分相信,這人可能是死去多時的上一代宮主,但是,她手上也沒有證據,廢黜宮主這等大事,如何下得了決心?而且此事也非是月長老可以做決定的。雖然封長老,水長老跟她三人一心,但是其餘三位,卻態度曖昧,讓她也沒法做出決定。
廣寒宮在一場大亂之中,漸漸趨於平穩,但是無數後遺症,卻會在以後的漫長時光內,凸顯出來。這卻非是月長老可以預料的了。
等王佛兒跟上代廣寒宮主,顏龍清雪,雷魄石靈通會和,卻發現這一行隊伍多了數人。而叫王佛兒掛念無比的張瑛,亦在其中。
心中愧疚,王佛兒不敢面對這有名無實的老婆,好在他現在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能變化外貌的本事,是王佛兒在大爛陀寺學來,張瑛根本不知這英武少年。就是王佛兒。
“希望莫要露餡,有些話還是等我想好了再說!”
上代廣寒宮主,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拐帶了五名少女,幾乎每一個都是資質出衆,聰敏乖巧。她亦怕王佛兒不喜自己帶了這麼多地累贅。因此望向王佛兒的時候,頗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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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佛兒見張瑛無恙,根本也沒想到別的地方,看了這麼多人,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這麼多的人也無法攜帶了走。這樣吧,我這裡有十餘頭機關魔鴕,速度奇快,你們先稱作了此物。趕去東海。等我稍後跟爾等會和!”
顏龍清雪立刻答應道:“那就由我來帶路好了,反正我也比較熟悉四十七島的海路。”
想要趕快回去大雷音寺,看看支孝龍跟白太監是否回去,王佛兒立刻跟幾人道別,也不知怎的。王佛兒竟然不敢運用十變魔佛陀身法,反而運起十界縮地法,飄然去了很遠,才變化了離鸞形象,一路狂飛趕路。
但是腦海中。張瑛乖巧無比,垂首立在上代廣寒宮主身邊地模樣,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王佛兒的大雷音寺之行,跟他之前預料的一樣,只是空跑了一趟,不過卻手下報知,支孝龍跟白太監曾回來過一次,只是又不知所蹤。讓王佛兒氣憤的牙根癢癢。
不過既然回來一趟,有些東西也正好帶上。王佛兒把自己的其餘九頭屍妖分身取回。想到要跟木刺夷教這刺客大本營對決,王佛兒把藏嬌壺也順手攜帶上了,燕姬等八名美女。若是能夠精通木刺夷的刺客秘錄,不大不小也是個幫助。
等他趕回了陀螺島的時候,卻看到了叫他憤怒難熄的源頭,支孝龍這頭數千年的老鬼。王佛兒幾乎是一言不發的,立刻要扯棒動手,卻終於給顏龍清雪好言勸下。
支孝龍對淚傾城被虜之事,也頗爲愧疚,對王佛兒說道:“我當日爲了收服皇陵衛,因此多費了些時間,就叫淚傾城來四十七島找你。我怎知道那個叫做牧雲緹地混蛋,居然會半路出手?等我們海外回來,老夫定要助你滅了牧雲世家。”
王佛兒氣的臉色通紅,喝道:“要是去西奇洲救不到傾城,本座就把你製成了機關人!”
支孝龍老臉一紅,臉上頗有些掛不住,不過幾日沒見,王佛兒隊伍中,居然多了石靈通,上代廣寒宮主,顏龍清雪三名超級高手,讓他這當年多才多藝,縱橫天下的人物,變得沒那麼重要,心中也有些忐忑。
聚齊了衆多幫手,船隊也準備好了遠航的諸般貨物,王佛兒終於乘船出海,心情頗爲激盪。雁江南跟有琴聞纓,自是乘坐了自己的機關戰船,支孝龍不敢面對王佛兒,倒是覺得雁江南頗爲合乎他地胃口,就跟了過去。
上代廣寒宮主帶了張瑛等五名年輕子弟,想要情景些,就獨居了一處巨木神舟。而王佛兒,石靈通,顏龍清雪,稱作了另外一艘巨木神舟,並將之定位旗艦。
武聖艦隊,常年出海的熟練水手不少,王佛兒更是擔心,去西奇洲說不定會跟木刺夷教衝突起來,因此多帶了些人手。十艘大船,總計一萬六千餘人。
王佛兒更把冰火炫光城的兩位總管,燕白虹,火乾坤,跟武聖艦隊的一名統帥任命爲船隊的正副統領,方便管理他並不熟悉地船隊運作。
船隊出海之後,王佛兒眼望海天一線的極遠之處,心情澎湃,難以自抑。“我這船隊,幾乎是集中了中土神州最強的武者組合,但是雷魄石靈通前輩,只怕就有皇叔,武聖地那個等級。上代廣寒宮主更是渡過了二次小天劫的絕世人物。支孝龍更是數千年的老鬼,功力深不可測。僅此三人,就足夠把任何一座大陸,從頭到尾掀翻了過來。加上我跟顏龍傲雪,雁江南等人,足夠滅掉西奇洲任何一個國度,我就不信沒法從木刺夷教中搶奪了傾城回來?”
王佛兒即便在坐鎮大雷音寺的時候,也沒有掌握過如此強橫的武力。因此對出征西奇洲,有着百分百的信心。顏龍清雪見王佛兒不住的極目遠眺,不由得笑道:“就算王佛兒你眼力如何高明,也沒法看去那麼遠的大陸。這海上行船非是一日功夫,就算你武功高強,也最好先去歇息一下,適應海上顛簸免得暈船。”王佛兒對這個肯幫忙自己的美麗女子,很有幾分好感,聞言點頭稱是,想了想又說道:“此番要去西奇洲木刺夷教總壇搶人,只怕會觸怒這邪門的殺手組織,我手上正好有一份木刺夷教的刺客秘錄,不如顏龍清雪姐姐跟我一起研究一下,知己知彼,也好全身而退。”
顏龍清雪聽到王佛兒手上竟然有這種東西,大是驚訝,對他說道:“木刺夷教有些暗殺的方法,匪夷所思,就是小天劫高手,疏忽之下也難以提防。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怕木刺夷教的鬼神莫測的暗殺手段,我們會有人受到傷害,有了這秘錄,可就多了一份保證。”
王佛兒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木刺夷教就算有些高手,也未必是我們這一行人之敵,怕他們怎的?”
顏龍清雪搖頭說道:“木刺夷教在西奇洲的地位,跟我中土道門,儒門相仿。只是木刺夷教不似儒門,道門分成數派,其教義嚴謹,門規森嚴,有如法律,對門徒的約束力也強過了中土的任何教派。教團下面所統治的地域,足有數十萬裡。跟一個獨立王國相似。任何想要潛入木刺夷教總壇的人,都會立刻面對數百萬教徒的怒火跟武力。”
王佛兒對中土神州也還沒怎麼了解清楚,更別提西奇洲了。而顏龍清雪不但有遠航的經驗,更從師兄弟那裡。瞭解過不少異大陸地風情,倒變成了王佛兒的一個極好的嚮導。
巨木神舟,乃是中土機關術,造船術的巔峰之作。雖然沒有異大陸的船隻速度快捷,但是體積龐大,乘風破浪平穩無比。而且異大陸的海船多半以風帆爲動力。雖然在大風地時候,速度疾如奔馬,但是在無風,或者風小的時候,速度就遠不如以機關動力驅動的中土海船了。
中土海船受到氣候,海浪,風力的影響較小,這巨木神舟更是航行的平穩無比。
王佛兒在這船上,最頂層的艙室,面積頗爲寬大。內部裝飾的亦是富麗堂皇。他邀請了顏龍清雪回船艙研習木刺夷教的秘卷,兩人談談說說,關係似更加近了一些。
距離王佛兒的艦隊,三千餘里的南方,亦有一支船隊。規模更加龐大,正以最快地速度,隨後追趕。
在中央的一艘巨舟之上,七層船樓的最頂層,正有數十人正襟端坐爲首的兩人。正是珩道莊跟刑玉,借體復生的刑玉,臉色清白。雙目中有兩簇妖異地精白火焰躍躍跳動,神色木然,森冷無比。而下手,正是白鹿洞三長老,跟牧雲緹等人。
“幾位前輩,我們船行較快,定可追上王佛兒一行,不過以如此龐大的實力,去圍殺這麼一個小毛孩。是否太過重視了些?”
說話的是一個,相貌跟牧雲緹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此人正是牧雲家的這一代家主,牧雲隱龍。
珩道莊微微一笑,他當然沒法說,是因爲接到了廣寒宮地內線,報來的消息,知道了上一代廣寒宮主逃脫,要把這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這乃是極爲重要的秘密,珩道莊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王佛兒是鳩摩羅笈多地親傳弟子,潛力深不可測!更繼承了武聖的勢力。而且他身邊應該還有一些高手相助,爲了不至於出現能夠威脅中土人族的另外一股勢力,儒道兩門此番出馬,是沒法避免的事情!”
牧雲隱龍雖然不以爲然,但是也不好去駁斥道門大宗師的面子。他聽說兒子牧雲夢被王佛兒抓走,立刻集合了家族中的所有勢力,並且跟道門兩大聖地求援。本來以爲最多也不過會請出幾位長老而已,沒想到竟然是道門兩大聖地的領袖,而且還帶來了實力強橫的高手團。
“以近十位小天劫高手的實力,跟道門兩大聖地地領袖,這殺雞的牛刀也未免太重了一些,我哥哥倒是好運氣!”牧雲緹心裡頗爲不滿,一聲不吭,臉色沉如碧水般端坐。
他已經給牧雲隱龍呵斥過了,因爲抓了淚傾城,竟然讓家族之力傾巢而出,還得求援到道門兩大聖地,這種代價,遠遠超過了給予廣寒宮的那點好感,所帶來的利益。牧雲隱龍更曾宣言,若是救不回牧雲夢,他寧可拖上數百年不飛昇,也絕沒可能讓牧雲緹繼承家主之位。
倒是白鹿洞的一位長老,見氣氛沉悶,開口問道:“若是我們沒法追上王佛兒的船隊,是否就要一路追到西奇洲呢?我等並無熟悉西奇洲之人,就算牧雲公子,久在武聖門下,也只是在近海遊弋!”
牧雲緹急忙說道:“此事雲長老不比擔心,我船隊中有跟隨幾位師兄,去過西奇洲的老練水手,應該可以追上王佛兒。就算真的追到了西奇洲,我也可以跟在那邊開立基業的師兄聯絡,萬事都不用擔心!”
珩道莊微微一笑,也說道:“以我們這一行人的實力,就算橫掃整個西奇洲大陸,也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我還帶了本觀珍藏了所有兵符,隨時可以調出三萬屍兵。”
白鹿洞的雲長老聽到珩道莊這麼說,臉上這才露出微笑道:“有珩道莊兄這份準備,我們也就沒什麼可以擔心。”
牧雲緹本來不想多說,但是既然開了口,有一件事情,就沒法隱瞞。只能清咳一聲,緩緩說道:“西奇洲大陸,跟中土氣候,風土,截然不同,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想必諸位前輩都不知道。這乃是我一位師兄,去了西奇洲後,傳遞回來的消息,我也不知真假。只是,若此事是真的,各位前輩踏上西奇洲之後,在頭幾十天內,千萬要不要隨意跟人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