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天堂之光

故事繼續發展,小女孩豬一樣醜陋的父親出場,和一羣傢伙討論度品的事。

“六月份拿給你的時候純度還是100%,七月份拿回來就純度就變成了90%。現在有10%的貨物被偷了。”

“我不知掉,這不關我的事。你給我,我只負責保管而已。”

看到這樣的對話,完全就像是大度販和小馬仔之間的對話。

而這時候加里奧德曼飾演的壞蛋也第一次出境了。一個愛聽音樂的變態。

至於爲什麼愛聽音樂跟變態聯繫在一起,這就是所謂的人設了,加里奧德曼很喜歡這個設定。

經過化妝之後的加里,臉色暗淡,眉窩深陷,神情頹廢,眼目無神,瞳孔嚴重散光,還喜歡間歇性喃喃自語。將一個深陷度品旋渦的癮君子刻畫的惟妙惟肖。

加里奧德曼在審問小馬仔的時候,一句話沒有說,卻通過像狗一樣湊近,又聞又摸等一系列看似不正常的舉動,讓小馬仔心理壓力極大。

大變態給了小馬仔一個期限。

“明天中午!幫我找出是誰幹的。”

導演和陳卓不禁給他點了個贊,果然不愧是在好萊塢嶄露頭角的人。這個反派角色還真是選對了。這些經驗豐富的演員,特別擅長於用神情動作來表現自己。

“Well done!加里,你的表現棒極了。當然,兩位配角演繹的也很棒,你們恐懼的表情如同綠葉,將加里變態的樣子如同紅花一般襯托的更加明顯了。”導演讚了一句。

“謝謝誇獎。”

之後拍攝的就是小女孩混亂的家庭環境。

身體肥胖,樣子像豬一樣醜的爸爸,粗暴、沒有文化,動不動就對小女孩拳腳相加。從遺傳學角度來說,這麼醜的爸爸是生不出小女孩還有四歲小男孩那麼可愛的孩子的。或許他的頭頂早就綠油油一片。

一頭金髮,着裝暴露的媽媽,像巴黎大多數平民家庭的婦女一樣,時不時的要去大街上賺點外快養家。這更加證實了猜測,豬爸的頭頂上已經是一片草原了。

穿着緊身褲,霸佔着電視非要看什麼健美操節目的十八歲姐姐,在那裡搜首弄姿。當小女孩想要看自己最喜歡的《變形金剛》而悄悄調動了電視頻道時,她立刻衝過去將妹妹摁在地上一頓爆錘。

只有四歲的弟弟,可愛的抱着玩具,懵懂的玩耍着。

這就是普通的巴黎民衆的生活,甚至他們一家還能算得上不錯的水平,因爲他們畢竟還有自己的房子!

西方世界可不是某些牧羊犬筆下的伊甸園!這裡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原罪。而貧窮就是最大的原罪。

鏡頭一轉,轉到萊昂的房間。

萊昂一直關注着門外的動靜,持槍躲在門口,從貓眼中觀看着外面的一切。見事情平息,這才堵住貓眼,將槍收回了槍套。

他先是打開窗戶,將一盆銀後萬年青放在了窗臺處,並在附近撒了一點土,如果有人進來移動它,自己一定能夠發現。

萊昂摘下墨鏡露出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

然後摘下了黑色的帽子丟在桌子上,露出一頭蓬鬆的黃色捲髮,接着又將捲髮一把拽下,露出黑色的短茬頭髮。

接着用力一撕滿臉絡腮鬍子下來,露出乾淨古銅色的臉龐。

接着解開黑色大衣,露出裡面兩支手槍、兩柄匕首,四五個拉環式手雷。

只有在安全屋內,萊昂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接着到了浴室洗了個涼水澡。

肌肉虯結的背上,一副六翼熾天使紋身分外顯眼,讓人一下子就聯想起了香港的白起。

洗完澡之後,他喝了一杯牛奶,喝奶的方式與喝酒不同,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他在享受這種安逸的時光。

“叮鈴鈴!”

萊昂的破舊手提箱裡的移動電話響了。

“喂。是琪琪啊,是的,任務已經完成。不,不需要再接新任務了,我會在近期返回。”

掛斷電話,萊昂在夕陽的余光中,給銀後萬年青細緻的擦拭葉片上的灰塵,之後輕輕的噴水,露出純真的笑容。

夜幕降臨,萊昂將銀後萬年青收回屋內,戴上大墨鏡,坐在遠離沙發牀的椅子上,手槍上膛放在手邊,拉下了電燈的開關,淺淺的睡去。

遠離牀邊是因爲如果有人半夜突入,睡牀將會是第一個被掃射的目標。黑夜裡戴上墨鏡,是爲了防止閃光彈的襲擊。手槍上膛放在手邊,可以第一時間反擊。

在外執行任務,哪怕睡覺也要睜着一隻眼睛,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將他驚醒。

這就是殺手的生活,從你殺第一個人開始,人生就發生了改變。

第二天一早,萊昂起牀,將窗戶打開,將銀後萬年青放在了窗臺處,並在附近撒了一點土。

之後打開冰箱拿出六個雞蛋,一個一個磕破在玻璃杯內,一仰脖子,一口氣全部喝下。

然後就赤着上身開始鍛鍊身體。仰臥起坐、蹲下起立、俯臥撐,三項基本的訓練,讓萊昂肌肉形體微微帶點汗珠,就像摸了一層健身油一樣光亮。

“哇哦”在旁邊觀摩陳卓拍戲的娜塔麗不禁發出了感嘆聲。

波特曼太太看着陳卓的肌肉形體,臉色也泛着紅暈。“真是好性感的身材啊。”

之後陳卓飾演的萊昂模仿李小龍簡單做了幾個擴展肌肉的動作,身體各關節叭叭作響。如今陳卓lv4的身體素質已經不差李小龍多少,甚至在形體上更加壯碩。

這幾個動作既顯示出殺手萊昂超凡的身體素質,也隱晦透露出萊昂東方武者的背景。

身體鍛鍊完之後,就是槍械保養和拆卸組裝訓練。

導演冼杞然採用剪輯的手法拍攝陳卓保養槍械的鏡頭。檢查彈倉、制退子彈、擦拭污垢鏽痕、槍油彌補碰傷裂縫、對照準星照門........一整套流程下來如行雲流水。

冼杞然也很好奇陳卓怎麼會有這麼專業的手法,最終還是覺得可能是老闆在拍第一部的時候在槍械俱樂部學的吧。

之後冼杞然用長鏡頭的方式,將槍械拆卸重組鏡頭一鏡到底。

陳卓面前兩把手槍,飛快的將它們拆卸成了一堆零件卻又很有規律的擺放。之後又飛速的重新組裝,最後竟然是兩支手槍同時組裝完成,在桌子上一磕,兩支彈夾裝上,在桌邊一推,同時上膛,雙手舉槍對向鏡頭。

“漂亮!阿卓,你這一手真漂亮!”導演喊道:“兩把手槍組裝總用時不超過十二秒!阿卓,你爲了這個鏡頭已經練習了很久吧?”

“差不多吧。”陳卓笑了笑,自己手槍lv4(特戰精銳)的水平,玩這種組裝手槍訓練還是很拿手的。

“so cool。”旁觀的娜塔麗不禁發出感嘆,再看向陳卓,感覺這個傢伙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在旁邊觀摩的讓雷諾眼神有點閃爍,他不是對槍械一無所知的冼杞然和小姑娘。他曾經在部隊服過役,可是清晰的知道想要完成這種組裝訓練,沒有常年的玩槍經驗是絕對做不到的。而且兩支槍12秒,幾乎已經已經打破法國陸軍最快紀錄了吧。真是個神奇的傢伙!

鏡頭一轉,完成每日鍛鍊的萊昂再次出門時,又從英俊小夥變成了戴着黑帽子、黑墨鏡,穿着黑大衣,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一手抱着一盆萬年青,一手提着破舊的皮箱子。

當他走過樓道時,聽見小女孩家裡傳出陣陣吵鬧聲。

“趕緊讓她乾點活去,打掃一下,我已經受夠這麼混亂的地方了,快點!”一個男人吼道。

萊昂搖了搖頭,走出筒子樓在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機場。

“對不起先生,我們飛往香港的航班已經售票完畢,您可以預定三天後的。”機場售票小姐說道。

“那好吧。”

拿着三天後的機票,萊昂不得不又回到了筒子樓。

剛登上六樓,就看到樓道里小女孩在捂着鼻子徘徊。

小女孩看到萊昂到來,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上前打招呼,反而是扭過身去。

萊昂習慣性的四處瞟了瞟,以他作爲殺手的超凡觀察力,已經看到小女孩滿臉鼻血的尷尬模樣。於是放下皮箱,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小女孩瑪蒂爾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去,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悲傷的問道:“人生總是這麼痛苦嗎?還是隻有小時候這樣?”

“總是這樣!”

萊昂在隱瞞真相還是編織童話之間猶豫了兩三秒,最後還是一臉嚴肅的說出了這麼不近人情的話。

小女孩瑪蒂爾達一臉悲傷的看着萊昂,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連騙騙小孩的話都不肯說!難道他不知道,不只是女人,連小女孩也是需要哄的嗎?最後只能無奈的看了看自己手中沾血的手帕。

“留着吧。”

萊昂還是不肯多說一個字,提起手提箱轉身就要離開。

小女孩看着萊昂離開的背景,她感覺這個人是那麼的神秘,越來越想多瞭解他一下。

“嗨”

小女孩叫住萊昂,道:“我要到雜貨店去買點東西,要我幫你買點牛奶嗎?”

萊昂緩緩的轉過身,有點不適應小女孩的熱情。

小女孩不等萊昂拒絕,繼續說道:“一個還是兩個?是兩個對吧?”

萊昂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小女孩的好意,於是點了點頭。

得到萊昂迴應的小女孩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露出了符合這個年齡的童真,開心的笑着,蹦蹦跳跳的去樓下買東西去了。

萊昂搖頭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屋內,剛進屋把萬年青放到陽臺,小皮箱放到桌上,就聽見門外有動靜,急忙打開貓眼向外觀瞧。

加里奧德曼飾演的變態再次領着一羣小弟出現。

拍攝這段劇情的時候,冼杞然沒有像原作中呂克貝鬆一樣用長達八分鐘的鏡頭展示變態殺人的情節,而是將時間壓縮到了三分鐘。

重點拍攝了大變態服用藥物時的扭曲表情,然後聽着莫扎特的音樂,手提雷明頓警槍,說道:“我喜歡這種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

然後衝進屋內槍殺了豬老爸、雞老媽、表大姐和可愛的四歲弟弟。

當十二歲的小女孩瑪蒂爾達抱着買好的食物和牛奶登上六樓時,拍攝使用了慢鏡頭,但這對演員細微的表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導演冼杞然一遍一遍糾正小女孩在表演上的錯誤。

“瑪蒂爾達,你剛踏上六樓時,表情是開心的,你的嘴角要咧開,因爲你今天終於幫助萊昂做了一件事,你覺得很開心。就像樓道處明亮的光線一樣開朗。”

“瑪蒂爾達,當你看到走廊的玻璃被打碎的時候,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所以表情是凝重的,腳步是緩慢的,你需要時間來理清思路應該怎麼應對。就像樓道里陰暗的環境一般壓抑。”

“瑪蒂爾達,當你看到自家門口站着一個持槍的男人,而且門口處還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時,你認出了那是你的父親。而且聽到裡面有聲音說,他們殺了一個四歲的小男孩。你不敢露出悲傷或害怕的表情,所以你微微低頭從門口假裝若無其事的路過,但是當到了萊昂家門口時,你放開了僞裝,因爲弟弟死去的悲傷和全家被殺的恐懼讓你表情失控。”

“瑪蒂爾達,當你兩次按門鈴,萊昂的大門卻沒有向你打開時,你因爲弟弟去世的悲傷,被自己將被壞人發現的,自己將被殺死的恐懼所替代。你甚至感覺到了絕望,面對死亡的絕望,被心中認同人拋棄的絕望!把這種絕望表現出來!”

當門口的男人開始懷疑小女孩,想要靠近時,瑪蒂爾達第三次按響了門鈴,萊昂家的屋門終於打開,屋內明亮的光線照射而出,如同一道來自天堂的接引之光,照在小女孩的臉上。

“瑪蒂爾達,人生還是充滿陽光和彩色的,你的臉上表情變化要更自然一些,更開心一些,這次的哭,是開心的哭泣!”

這段戲,時娜塔麗NG次數最多的一場,連波特曼太太都感覺導演要求太嚴格了。

但是等這場戲拍完,導演給娜塔麗和波特曼太太回放的時候,兩人恍然覺得,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

娜塔麗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融入這個角色,演技也有了較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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