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雛田身邊,首先進行的就是心肺復甦,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心跳還是很有必要的。
手往下一搭,鳴人並未感覺到心跳,再往下一壓,直接陷了進去。
這回感覺到心跳了,但...這心肺復甦還能有效麼?
不遠處紫色光團凝聚,鳴人接連按了幾次,然後就是人工呼吸了。
這些東西鳴人以前學過,出任務時還看小櫻做過,手法不算標準,但還不至於瞎做。
傳送門凝聚時間,再加上分身找人時間,加起來不到十幾秒,小櫻便出現在了鳴人家裡。
看到鳴人動作,感覺還算有效,小櫻說道:“你繼續,我檢查一下。”
來的時候分身已經和她說過了大致經過。
手搭在雛田手腕上,查克拉順胳膊而上,這一查不要緊,小櫻臉色是變了又變,目光在鳴人和雛田間交替移動。
鳴人擡起頭,發現小櫻臉色不對,趕緊問道:“怎麼了?”
這是有瘤啊,還是有癌啊,讓你整的跟玩變臉似的,總不能是個娃子吧。
“沒什麼,你繼續吧。”
“好嘞。”鳴人俯下身繼續人工呼吸。
小櫻慢慢地站起來,咬咬牙,大步邁開,推門而出。
關門前,還回望了二人一眼,嘴巴委屈地扁了起來。
去窩裡殺還不夠,你們現在已經喪心病狂到把狗騙到家裡來殺了?
鳴人莫名其妙,你這怎麼走了啊,那我媳婦怎麼辦?啥原因你倒是說一聲啊。
正想着,兩條胳膊忽然搭到他的肩膀上,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輕下拉,胳膊的主人也慢慢地閉着眼睛往前湊。
鳴人有了一絲瞭然,舔舔嘴脣:“小妮子長大了,學會騙人了,看來你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啊。”
“什麼狼?”雛田還是閉着眼,剛纔她確實昏倒了,只不過和正常人忽然站起來眼前一黑差不多,她是驚嚇過度再加上被動開啓了白眼,血液都往眼睛裡涌來不及供應大腦造成的,躺下沒兩秒她就好了。
鳴人一個公主抱擡起了他的公主:“色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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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打鬧一陣的小情侶開始收拾被造得狼藉的家,另一邊,心裡遭受十萬噸打擊的小櫻來到了木葉外。
她需要看看帥哥安慰自己。
背後的手裡捏着兩張電影票來回搓動,小櫻弱弱地說道:“佐助,最近又有新電影上映,聽說是風花小雪指導的,在水之國反響還不錯,有空的話...”
“忙,沒時間。”三勾玉的雙眼緊盯着在木樁上的鐘表,瞳孔倒映的畫面裡沒有任何其他物體的影子,只有那微動的時針分針,和不斷跳動的秒針。
佐助具備了所有開眼的條件,但他始終沒有開眼,一直處在一個臨界點上,而具體原因,只有佐助自己清楚。
自己的眼睛,被壓制了。
佐助曾經和鳴人說過他眼睛裡寄宿着力量,從談話中,佐助得知了那是天照。
佐助不知道鼬爲何將天照放入他的眼睛,也不知道鼬怎麼放進去的,但他知道,這股外來的力量強硬的霸佔着他的眼睛,以至於他本來的瞳力無法突破這層束縛,就始終無法進化。
佐助想了很多方法,都無法接觸它。
直到...前幾天,也就是鳴人和佩恩交手那段時間前後。
他終於知道了鼬的目的,也終於失去了那層束縛。
那天,佐助一如既往地來回跑,剛跑到海邊,正看到一個戴面具的人站在礁石上拿着鐘錶,似乎在等待他。
佐助過去了,那人露出了他面具下的寫輪眼,說他知道一切的真相,想和自己談談。
然後,佐助就感覺自己眼睛不受控制,對着面具人放了一發天照。
面具人哀嚎着遁逃,最後被一名騎着大鳥的人接走,佐助知道他是誰,曉的迪達拉。
在之後,佐助就感覺眼睛輕鬆了很多,雖然還有一些殘留的力量寄存,但已經不那麼濃厚,佐助有信心能衝破它。
衝破它,自己就會到達另一層境界,或許...
就能追上他的腳步了。
秒針噠的一聲指向十二,少年頭頂龍角,身披電甲,按下計時,轉身奔走,一騎絕塵。
留下了一名櫻發飄動的少女。
兩張影票隨風飄向遠方,少女望着少年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
他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他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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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櫻找到了鳴人。
傷神隱藏在心底,生活終將繼續,昨天回去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裡躺在牀上胡思亂想,在即將睡着之前,小櫻突然想到了一個被她忽略的細節。
在鳴人家裡時,自己好像看到了那個頭頂四代雕像的鳴人身體好像動了。
不止如此,那個被他捧在懷裡的頭顱好像也動了。
小櫻驚坐而起。
這...不得了!
一夜沒睡好的小櫻來到鳴人經常訓練的小樹林時,正看到鳴人捧着個一絲不掛的半截軀幹在發呆。
軀幹無頭,呈弧形,自肩膀開始經過胸口至胯骨側,切口整齊,像一個躺着的人被一把從天而降的圓形環刀砸中切出來的一樣。
小櫻走進一看,發現...這真是不得了。
只見軀幹的橫截面上,擴張收縮的肺部,蠕動的器官,跳動的心臟,胃裡的食物,流淌的血液,一應俱全,甚至還能看到腸道里的半凝固狀物體...
“inconceivable!”小櫻驚到說櫻語。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鳴人拿出一旁的手電筒,並叫來遠處的分身,分身軀幹的缺口和鳴人抱着的正好能組合到一起。
影分身和本體一般無二,無論是體內還是體外,有一根血管和穴道與本體不同都能被白眼看出來,但影分身連輝夜也分辨不出來。
所以現在鳴人抱着的這個和他體內的運轉應該是相同的。
這就是小櫻驚訝之處了,她從未見過脫離人體還能正常運轉的軀體,準確的說是她根本沒見過一個正常的人體內部是怎樣運轉的,哪有人能被切成這樣還活得好好的啊。
不止她沒見過,醫院的大部分醫生,甚至連綱手都沒見過,不是誰都有白眼的。
查克拉探入在腦中模擬的再詳細它也是模擬,終究比不上親眼見到的真實。
小櫻如獲至寶般仔細觀察着半截軀體,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蹟。
而鳴人發呆的原因是,當他把點亮的手電筒按在軀體胸口的皮膚上時,旁邊的分身胸口亮起了紅光。
軀幹脫離軀體能活,是因爲他看起來是分離的,但在空間概念上,它是相連的,這也是分身胸口紅光的由來,光線是在它該走的空間裡走的。
那爲什麼能清楚看到分身內部呢,不是應該看到一團黑色,或者紅呼呼的一團麼?
“哥你知道原理不?”鳴人虛心向學霸請教。
“不知道。”小櫻知道鳴人問得什麼,但她也不理解。
“這個...能借我研究一段時間嗎?”小櫻雙眼放光,做學術研究的,總會有一些分歧,但分歧雙方都沒見過僅憑猜想,很難找到真正的原因,現在有了這真材實料的證據,就能解決很多問題,所以她想帶着個回去和同事共同探討,倒不是爲了裝逼打臉證明自己對什麼的,見過後小櫻才發現自己曾經的某些論文也有錯誤地方,只是爲了促進醫學發展。
“哦,行,給你,不過這分身查克拉不多,最多維持五個多小時,突然沒了你別嚇到。”
小櫻小心翼翼抱着半截軀體,嘴角抽動:“五小時...”
“不夠?不夠我再給他加點。”
“不用了,不用了,能先把我送到醫院麼。”小櫻問道,這地方沒有細緻的觀察設備,抱着回去能嚇死一片人。
十幾分鍾後,一羣白大褂圍在實驗室的課桌前。
“不可思議,竟然能直接看到正常人體內運轉情況,這簡直...不可思議,你是怎麼弄到的。”一名女醫生圍在軀體旁左看右看,手裡的手術刀抑制不住地想往上面湊。
然後軀體上的胳膊忽然動了一下,抓住了她手腕,壓了下去。
女醫生放下手術刀,胳膊這才被鬆開,另一面男醫生走上來接話道:“良子主任,容我我糾正一下,這不是個正常人,先不說查克拉反應,你看他心臟上的這個截面,很明顯受過傷,應該是刀傷或者劍傷,心臟前後貫穿卻未死,還長到我這個主研心臟的都很難看出來,這能是個正常人?”
一名醫生在盆骨上看一眼,說道:“男性。”
另一名醫生在脊柱上摸一把:“身高170到175之間。”
“這身高和恢復能力,還有查克拉反應,小櫻,這是你那個隊友吧。”又一名醫生嘴角帶笑的說道。
他這一說,屋內的醫生紛紛想起來小櫻隊友是哪個,全都帶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藤川主任,你的客戶啊。”
另一邊,缺半截的分身彆扭的直皺眉:“不知道櫻哥在幹嘛,我感覺身邊好多人,還有人在戳我脊樑骨。”
“那你寫字問她啊。”
“哦。”
醫院那邊的半邊軀體手中忽然冒出了紙和染料。
一直到傍晚,軀體散成煙霧消失,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的醫生們抱着厚厚的文件,意猶未盡。
“還沒研究完...”良子醫生咂咂嘴。
“知足吧,一個分身能持續五小時二十分鐘已經夠驚人了。”
“我知道啊,可惜只有個半身截面,好多東西都還沒研究呢,唉...”
“也不知道他是偶然弄出來的,還是能一直釋放這種個體,如果不是偶然,或許我們可以向火影大人申請一下,火影大人也是醫生,應該不會拒絕...小櫻,你知道他是不是偶然弄出來的嗎?”
“不知道。”小櫻搖搖頭。
“得了吧,聽說他和火影犯衝,你找火影他不是偶然也是偶然了。”
“或許,我們可以和他談談?”
“他進醫院就躲,還能和我們談?”
“我想,我可以試試...”
“咦,藤川主任你要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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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藤川和小櫻來到了鳴人的訓練地。
地點是綱手說的。
兩人趕到時,鳴人正穿着個大褲衩,在他前方是一地的不完整軀體,最大的是大腿,小的只有巴掌大。
此時的鳴人正拿着膠帶,布條,皮筋等物品,將一地的碎塊擺到一起,試圖拼成一個人形。
藤川背後寒毛乍起,一股涼意直衝頭頂,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他也做不到輕鬆地將一堆屍塊一樣的軀體拼成一個人,生理上還好,心裡上絕對接受不了。
都說人柱力是怪人,但這也太怪了...
“你是個瘋子吧。”
鳴人起來轉身,恐怖的面具嚇得藤川醫生倒退兩步:“哦?那你能給我開個證明麼?”
然後鳴人愣了。
怎麼又是你?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