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當然是鳴人丟的,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就是比誰臉皮多,揭皮比翻書都快,上一秒還互相扇嘴巴子的人下一秒就勾肩搭背,前幾年還互相交流過開腦殼的技術木葉和砂忍村,僅僅因爲被大蛇丸蠱惑一個理由就變張開雙臂擁抱以兄弟相稱。
在綱手和我愛羅的有意促成下,這兩兄弟是抱的次數越來越大,雖然不知道下次互相開腦殼啥時候會開始,但現在還是一起玩得好好的。
這國家之間一旦同盟,雙方的高層就會沒事互相訪問一次,手鞠就是負責對木葉訪問的,一來她身份夠,長公主的面子倍足,二來木葉對手鞠很熟。
她最近就有訪問木葉的行程,在這種情況下,鳴人向她借兩天把扇子,條件是用傳送帶着她飛個來回。
作爲一名美少女,在兩天不能使用武器和大半個月的風吹日曬中,手鞠艱難地抉擇了兩秒,痛快地把扇子借給了鳴人。
當然,這裡面還有鳴人上次帶她們見老爹的人情和手鞠想休息兩天的關係。
不是身邊人永遠不知道風影有多肝,作爲我愛羅的姐姐兼秘術長,無論起得多早一推風影辦公室大門就能看到那一雙熟悉的黑眼圈,手鞠都要被逼瘋了。
我求求你給自己放個假吧,你不休息姐姐也要休息啊。
手鞠算過了,按照原定的時間出發,來回由鳴人傳送帶,她就能騰出最少十二天的假期,這段時間她打算好好放鬆一下。
有條不紊的完成交接任務,當晚,手鞠就被鳴人的分身帶到了木葉。
提交完身份證明,手鞠就被負責臨時接待的雛田帶到了木葉一處著名的溫泉,美名其曰接風洗塵,與之同行的還有小櫻。
手鞠沒有拒絕,忙碌一天去泡溫泉解乏是手鞠一個小小的憧憬,可惜砂忍沒有條件。
全身浸於泉水中,即便身處異國他鄉,手鞠也感覺到異常的舒心。
這個村子很安心,到處充滿着一種莫名的歡樂感。
比如當小櫻將雛田逼到角落一頓蹂躪,在日向大小姐壓着肉沉入水裡,小櫻哈哈一笑說着原來女孩子的胸部摸起來是這個感覺時,手鞠就完全沒找到她的笑點在哪。
倒是有些悲從中來的感覺。
不過當兩位少女靠在一起聊起她們的隊友和男朋友時,手鞠發現自己還是和這裡有隔閡。
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聽着聽着,手鞠漸漸迷糊起來,和兩人告別,回到了指定的休息點。
第二天,她站在奈良家門外猶豫不決。
身份特殊,無法在木葉蒐集情報,她不知道鹿丸在不在家,就算在家,她也想不出該怎麼和奈良家的人交流,這一家人都挺怪的。
不過到底是砂忍公主,是見過世面的人,打定主意,準備好措辭,正要敲門,不遠處,一位拎着青菜,拖把,等日用品的婦女走了過來。
手鞠轉頭望去。
鹿丸母親當時眼睛瞪得溜圓。
女人,自家兒子中忍考試的對手,上次自家兒子當考官時的副考官,砂忍公主,現任風影的姐姐...
這是...來找自己兒子的?
臭小子幹得漂亮啊。
“咳咳,你是...來找我們家鹿丸的吧。”鹿丸母親笑呵呵地問道。
“阿姨好,我來找他取...”
“取什麼,是不是這臭小子拿你什麼東西沒還你?我跟你講,這奈良家的人啊,別看外表懶懶散散的,那可聰明着呢,當年他爸就是拿了我東西不還,還說什麼忘了,他們家的腦子還能忘東西?他就是懶,我啊,就一直催他,催來催去,我就催到他家了....”
阿姨你怎麼這麼自來熟呢,我就想來拿把扇子,真沒想知道您是怎麼嫁過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你找鹿丸是吧,我這人啊,就是愛說,見誰都想說兩句,你別見怪,沒嚇到你吧。”
說完,鹿丸母親一推門,一聲獅吼:“臭小子,你有個女的朋友找你了!”
阿姨您爲啥要說這麼怪的話,直接說朋友就很可以了,幹嘛加個女的呢。
然後鹿丸母親轉頭就和手鞠開嘮,什麼路上辛苦不辛苦啊,來待多久啊,想去哪玩啊,一連說了三分鐘連口水都沒喝,給手鞠都要說懵了,鹿丸纔跟個喪屍一樣,晃悠着走了出來。
剛來就往大門上一靠:“你怎麼來了?哦對,來取...”
“取什麼,人家是來遊玩放鬆的,要在木葉待好幾天呢,瞅你那個懶散的樣,看見你就來氣。“鹿丸母親一把將鹿丸拽到門外,自己走了進去:“今天家裡要大掃除,晚上八點前你要敢回來給我踩出一個腳印,哼哼。”
哐。
大門合比,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手鞠眨眨眼,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半小時後。
“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手鞠衝着鹿丸問道。
在木葉不會發生戰鬥,扇子早半天晚半天取差不了多少,即使有戰鬥也會由隱藏起來的暗部解決,自己這趟就是早出了幾天放鬆的,所以她就問了鹿丸木葉有哪些好地方,然後鹿丸就帶她來了這裡。
碧草藍天,白雲悠揚,小小的斜坡角度正好將木葉大半的景色盡收眼底。
手鞠承認鹿丸很會選,這地方風景不錯,但是你過來就叼根草躺着閉眼休息是幾個意思?
跟我玩假寐之術?
不對,他流口水了,嘴邊的那一點絕對不是水遁!
“喂!”
手鞠都要瘋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輸給這樣一個人的,搞不懂…
“感受寧靜。”
鹿丸輕輕擡動眼皮,眯眼凝視雲朵。
唉,女人啊,永遠都是嘰嘰喳喳地吵個不聽,根本無法欣賞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美,你看那朵雲,任由風兒打散再聚合到一起,方正的外型帶着一絲凹陷,多像一個…枕頭?
手鞠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也漸漸被雲層所吸引,抱膝端坐的身體漸漸打開,學着鹿丸的樣子,將胳膊枕於腦後。
終日的忙碌,無盡的奔波,每天睜開眼,耳邊就傳來手鞠前輩,大小姐,前輩您看…等各種各樣的催促聲,如同一隻被擰緊發條的傀儡。
拂面而來的是清柔而不是狂風,風帶來的是摩挲臉頰的青草而不是砂礫。
靜下心來,手鞠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生活。
雖然總感覺在虛度光陰,但真的…好安心…
不由地扭頭看向旁邊的那個人。
是透過表象發現了我內心的疲憊,才帶我來這裡調整心態的?
好敏銳的人。
鹿丸側目回視,對,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多好。
只要不麻煩,什麼都好。
風吹衣衫,裙角飄揚,嫩草隨風搖擺,自二人上方飛舞少年少女同時閉上眼睛,一同享受着這共同的寧靜。
另一邊,一名宇智波的少年也閉上了一隻眼睛。
鹹魚手裡的樹枝點在視力表上:“這個。”
佐助伸手指了指方向。
“這個呢。”
佐助又指了指。
“換個眼睛。”
一番折騰下來,鹹魚懵逼似的撓頭。
雙眼都是2.0,這還不是因爲這孩子只看到了2.0,而是視力表最下方它只有2.0。
這不宇智波啊。
難道我這眼睛是假的?
不對,從鼬的表現來看,他的眼睛也出現了失明情況,那爲什麼這孩子毫無影響?
所以,鼬的眼睛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