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
秦墨從那院落出來突然對着外面一喊,原本是安靜的外面,突然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守衛,都是山莊裡的下人或者看守。
“哪呢。哪呢…!”
有不少的人紛紛衝出來,男人頭戴巾帽,有的手中提着水桶,有的拿着各種刀叉。
衆人臉上搖頭晃腦,都透過秦墨朝裡面看去。
秦墨一臉坦然的樣子,人朝身後一指。
那院子裡——!
衆人拿着工具一愣…
“快點,快點,屋子裡。屋子裡。那裡面的煙…!”
秦墨假意的朝裡面指,急的跺腳。
衆人見此,看秦墨臉上那副焦急樣子,果然,人們都不敢再耽擱,紛紛朝裡面跑去…。
秦墨見那些人都桶子朝那男人房間去了。
唉,這進去,如此多的人,纔算是好戲啊,估計從這之後,那死男人見到自己都想剝自己一層皮,但是,聲譽也已經全毀了吧…。
這麼衆目睽睽之下,和兩丫鬟。
秦墨想着就用手捂了臉,到時候,真的見她,她也都不怕了,突然擡頭,看那豔陽高照。這暑季就又要來了,天還真熱起來了啊
不去想那男人現在房間裡的好事兒。
那情迷的藥少說也得半個時辰吧。
那戲還有點長。
秦墨又走啊走啊,揹着手,走到這山莊側門來了。
要出去,可是怎麼出去呢…
她平時出門需要那死男人首肯,門上的人才肯放行…。
這次,秦墨去側院圍牆外真去放了一把火。
“救火啊。救火啊。!”這五月的天,乾柴烈火的,一點就着。
最後那些守門的人只聽見秦墨在叫救火,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只急的成熱鍋上的螞蟻。
一聽救火四面都亂…
那管家都帶頭帶着門上的人去側院。
秦墨從那扇門中出來,再走到那大門口,那裡哪裡還有一個人…
秦墨提着裙子,大大方方的出去…。
秦墨出去慕容山莊之後。
去集市上換了個裝,便主動去了一趟那杭大人的府上…
秦墨去的時候,這杭大人正在後花園跟人鬥棋喝茶,秦墨去的時候先是由那杭大人夫人接見的。
當初,秦墨買那塊地時,就見過這夫人一面。
就因爲秦墨常常勸着杭大人拒賭,就這夫人也是感激秦墨的。
當初爲了賭,這杭大人可是差點把家產都賠光了。
這夫人是拾着帕子,日也哭,夜也哭。
秦墨雖然是身無官職的草民,但是現大多地方官,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名字在。
知道這秦墨是個大富商。
雖說古人重農輕商,但是誰又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這夫人見了秦墨還不得笑笑咪咪,端茶送水,秦墨還來花廳接見。
片刻之後,那杭大人才從後面來了。
一見是秦墨,笑眯眯的,老遠就指着秦墨。
“你這小子又來了——!”
每次秦墨親自去見那杭大人,都是一身素色男裝,那杭大人也從來未辯秦墨雄雌。
只是高興,又見秦墨裝扮,只認爲是個小子…
“你小子…我既然來,我就已經知道了,你是有話要告訴我——!”
家丁上了茶,夫人在旁邊倚着玫瑰椅笑,牆角擺着各種花草,這府中的各種景緻的確是不錯的。
那杭大人端了茶喝,秦墨也挽起袖子,學着他們的樣子,吃茶。
“哼!那明月賭坊騙進我那麼多銀子,事到如今,可如何處理——!”
吃完一口茶後,那杭大人一臉憤懣,慢慢的怒氣都寫在臉上。將那茶盞狠狠一擱,茶碗在桌上差點翻了個底。
秦墨聽了,心中也明瞭,最後也只是吃兩口後,慢慢放下茶盞。
擡起袖子慢條斯理的模樣
“大人先莫動怒——!”
“不動怒。我怎麼會不動怒,那鬼地方騙了我那麼多銀子,我差點回頭讓官府把那地兒給我封了,我要把那些胡人還有開賭坊的,統統都下牢獄——!”
秦墨笑着搖頭,半晌。“非也。非也。可知大人今日終於明白那賭坊是有暗中操作,知道收手,也爲時不晚,既然大人要官府查封,爲何這個月來遲遲不動?!因爲大人不敢,有顧忌,如果大人帶人去查那賭坊,最後必將牽涉出大人賭錢的事實,朝廷禁止嗜賭,一旦查出來,大人官職不保,大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杭大人聽秦墨這話,氣的手掌一拍那椅子扶手。
“就是這個道理,我才遲遲沒有下手——!”
秦墨不着痕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片刻之後,又端起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大人就不能着急——!”
“你說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在上面,我怎麼能不急,我幾千兩銀子,都白白仍在裡面打水漂了——!”
“大人急也沒用——!”
秦墨淡然的說了句。
“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如此事情,勢必也知道,這被人抓着是要坐牢的,可是既然如此還能在正大街上把賭坊運轉的風生水起,那背後沒有勢力可不行,大人何不先查查看,這明月賭坊背後是何來頭——!”
秦墨只看那杭大人的神情,然後自己說的一臉鄭重其事。
“這——!”杭大人袖子一擡,臉上神色錯愕,身子微側了側,最後細想,秦墨這樣說的也不無道理。
背後是何來頭,饒是這樣想,心裡還有些顧忌,但是又想這不就是隨州這麼大地方,難道說那背後的勢力還能上天去。
這樣一想後,杭大人心裡寬了幾分。
哼,他就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深不可測。
秦墨遊說完之後,便自己回來。
從隨州回來,正趕上這五月,恰好就遇麥子收割,又是農忙。
一回來,秦墨不得不把過多的心力用在土地上…
首先是化肥廠。化肥對增產糧食作物有很大關鍵。
化肥廠的地秦墨是一早買了,但是那建肥料的廠房要修,沒有現代的鋼筋水泥,但是這房子要耐用,因爲有危險的化學物質,也不能修成普通的木屋。
思忖了半個月,秦墨叫人砍了竹子,分開成一片片的竹篾,用黃泥塗上。
就在那塊郊區的地皮上沿河而建。
在那郊區的地方,硬是生生圍了一個圍牆出來。
那工匠拿了秦墨親自設計的圖紙,照着那模樣把房子修出來。
這朝代的人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種頭頂方方正正的房子,但是也只得罷了。
磷肥的第一步,就是要硫粉,硫粉經過氧氣燃燒,加水,然後密封,一個月後,經過氧化,便可以得到硫酸。
然後,用磷礦粉和硫酸便可以生成磷酸氫鈣,鈣鎂磷肥。
房子才修了一半,然後要從山中開路,用馬車或者牛車把磷礦石給運載出來,這樣纔是做磷肥的第一步。
買車,請匠人這些工作是少不了的…
工具這陸陸續續置辦了一個多月,從月前就開始,大多都已經準備妥當。
山莊裡回來這兩天,秦墨是絲毫沒有閒着。
山莊裡受那死男人的氣,現在算是終究逃離了魔抓,狠狠的報復了他一把,那賭場官員也暫時查封了,可是回來還是隻忙。
這已經是從山莊裡回來的第三天,秦墨還記掛着那天她走了,這死男人最後又會怎麼氣憤一場。
按照他的脾氣,可能是會來找自己報復。
恰好那賭坊也被官府給查封了,說是要停業整頓,這倒不是秦墨做的,大多上次在賭坊裡秦墨對着衆人揭穿這賭坊的秘密
官府也不少人在裡賭錢,後面大概就這鬧開了
恰好這時間就在秦墨逃出來前幾天。
其實,想想對這,秦墨反而是有點愧疚的…
“姑娘。姑娘…!”
中午夏日炎熱,秦墨在自己的碧紗櫥裡,數珠兒下面,牀榻上躺着…
突然聽見小桃是從院外興奮的聲音一路叫喊過來。
秦墨撐着頭假寐的動作一下子被驚動,手忽的拿開。
“姑娘,外面來了一頂大轎——!”
小桃邊跑人就絞着手帕進來了…
然後進來時,發現秦墨在整理衣襟。
“是誰啊——!”
“是知府大人——!”
小桃臉上帶着喜色。
秦墨扣着衣釦的手指一頓
“是欽州的知府大人?!”
“是的啊,姑娘——!”
小桃的眼笑眯住了,這知府大人親自上門,而且那帶頭的對守門的還格外客氣。
可想是好事兒…
秦墨聽着這沒說什麼,出去時拿了一方面罩把臉給遮了。
“您就是秦墨姑娘——!”
秦墨走向外廳時,已經有個人,濃眉大眼,俊眼星目,臉上帶笑,神情熱情非常的大步流星過來。
秦墨見他身上的補服,然後在途中相遇,盈盈拜倒,謙卑道
“草民正是——!”
這知府大人伸手把秦墨扶起來,片刻之後,又退開兩步。
隨後,眼眸中一抹欣喜,雙手附後。
驚喜道“果然是纖纖女子,之前就常聽人說,只是今日纔有幸來拜訪——!”
秦墨斂下眼下情緒。
又道了謝。
這知府大人一番話,秦墨就已經知道他前來的原因是爲何。
所以自己並不覺得驚喜。
“朝廷公糧,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收成如此好的莊稼,你算是第一個——!”
走進客廳,秦墨叫小桃去倒茶,而這知府大人一坐下,立馬口中都是感嘆。
秦墨不多言
“大人是欽州父母官,這都是託大人的福——!”
雖說都是謙詞,後面這大人又是誇,又是說什麼震撼,秦墨也就安安靜靜在旁陪客,一直面上無起伏。
知府大人也就是好奇罷了,秦墨懶得多在意 君子聚義堂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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