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那麼能幹,能賺那麼多錢啊——!”
路上,收拾好攤子的秦墨,將來做攤位的布抖了抖,有些客人將調好的蘆薈汁又濺在上面,所以把那布弄的有些髒,秦墨抖乾淨之後,摺疊了放在揹簍裡,然後把場地稍微整理了下才離開。
要保護環境嘛,不要留下垃圾,古今一樣適用。
今天賣下來的錢自然都由秦墨收着,秦墨還慶幸的一點是,今日在兩個地段做生意,沒有交攤位費,也沒給其他的東西,地痞沒有來找事兒,縣府也沒有官兵來驅趕。
弄好之後,兩姐妹,一前一後,秦墨在前面走,香香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
香香巴巴的小眼神,就看着秦墨的背影,太陽高高掛在西邊半空,在地上都是投下的影兒,一個遮住一個,香香就躲在秦墨的陰影下,說話的語氣,都是崇拜,姐姐真的好厲害,想當初,孃親還在的時候,家裡都沒有東西吃,從來沒有見過錢是什麼東西,吃的東西都沒有,和遑論錢,錢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而現在,每一次都看見姐姐那裡會出來好多的錢錢,家裡曾經從來沒出現過的錢錢,香香由此也過上了跟過去不一樣的生活。
肉真好吃,比白饃好吃,可是姐姐說,肉肉很貴,要把好吃的讓別人,所以,香香大多不奢望有肉吃,有白饃吃,就覺得好幸福。
不僅吃的東西好了,不再是野菜,米糠,而且,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穿上了新衣服。
所以,姐姐很厲害,姐姐從那次從牀板上醒來之後,就變了,跟過去變的不一樣了。
很厲害,彷彿什麼事兒都能幹,什麼事兒都懂,有種香香說不出來的崇拜感。
其實聽香香說的那些,秦墨心中沒有多少輕鬆,反而更凝重。
賺那麼多錢?!
她覺得這錢一點都不多,現在還要做多少事兒,得花多少錢,養家,餬口,零碎開支先不說,墾地,買種子種地,耕田耕地,總需要牛吧…那犁也壞掉的。
兩個女娃肯定是種不了田地的,屆時需要了也得要請人工。
最主要還有一個大開支——房子。
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支出,秦墨想到都頭疼。
到一點都不覺得這點錢就叫厲害。
立馬夏季就要過去了,山裡的靈芝應該也採不到了。
這蘆薈膏還可以慢慢的賣,但是總還要想別的進錢的法子。
否則,這修房子的二十多兩,只賣這蘆薈膏,久了用的人自然就少了…所以,必須要開發新的賺錢項目。
其實,因爲現在沒有本錢,自然也只能在這些小的貨品上面投錢。
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積累原始資金,等真的錢多了。
如果以後有錢,就是在縣城裡置幾間鋪子,置幾處田地,然後每年收租的錢,那便可以養活人。
但是人都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什麼事兒慢慢來。
秦墨揹着那揹簍,便帶着香香,走進一家酒館。
大大方方的進去,走進去,將揹簍放一邊,便選了一個桌子,單獨的一張桌子,很有大人範的坐上去。
“哎,兩位客官,來了…”
桌子佔了之後,便有在掌櫃前面的店小二,眼尖的瞧見,見就算是小孩子,這股氣勢,也不敢怠慢,便立馬殷勤的帶了茶水過來。
小二口中一邊熱情的招待着,一邊手翻了杯子,在倒茶水。
秦墨便坐下,一邊動了動竹筒裡的竹筷。
語氣漫不經心。
“都有些什麼菜啊——!”
香香也選了位置坐在姐姐旁邊,大眼睛無辜的看秦墨,從來沒有來過酒樓這種地方。也不知道這就是酒樓,只是看周圍的一切都好華麗,好好看,那木頭上刻的那花真好看。
“客官,本店的菜色,小菜十五錢一盤,大菜就錢就多些,嘿嘿。我們這裡的招牌菜,清蒸魚,紅燒獅子頭,辣子雞。”
“罷了。罷了。”
秦墨聽着直搖頭,便扔出幾百錢來。
擺成一摞兒,放在桌上。
“把你店裡的素菜炒兩個,拿一碟油炸的花生米來,切一斤牛肉…!”
“好嘞——!”
那店小二臉笑開,又看那錢,更高興,一聲高喝“花生米一碟下飯,切一斤牛肉,小菜兩碟”
便主動收了錢,又朝廚房一邊走去。
“姐姐。花生米是什麼啊,好吃麼——!”
香香捧着手,吃着指頭,將頭趴上來,頂着兩個沖天辮,小眼裡閃爍着渴望的光,好奇的問秦墨。
她從來沒有吃過花生米。
跟着姐姐後,以前沒有聽過的,吃過的,彷彿現在都能吃到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