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之前有趁着空檔去了鎮上的窯廠,本地的窯廠就這一家,燒製了幾十個陶碗。
幾十斤肉,花了幾百錢,請人,秦墨又找來村裡的黃婆婆,就是昨天送肉去的,家裡死了兒子沒有女兒的孤寡老人。
付了幾文錢讓她幫忙,木盆裡反覆的洗,洗肉,豬皮來回的刮,就怕有汗味。
菜刀磨的鋒利,刀鋒亮白,切肉。
一塊方形的石頭搭成的放碗筷的地方,旁邊一方一塊平整的木板放在上面這就是平日切菜的菜板。
而秦墨,從上次留下的木料板子裡,選了換了一塊大的來壓着,當新菜板用。
“哧。哧。”
肉皮拉的哧咧的聲音,大塊的前胸肉被先割成兩塊,然後再劃開兩個長條。
扔進大鍋裡煮。
竈膛里加大火的燒,秦墨知道這肉厚,煮的時間就會久。
幾十斤肉,分作兩鍋煮。
從中午就煮到了半下午,再用了那斗大的筲箕將肉都放進裡。
晾起。等它冷卻下來。
一片片切成釐米厚的肉片。
切肉的事兒費時費力,饒是多了一個熟悉刀功的老奶奶,而秦墨那副將近八歲的身體,忙了一天下來,實在做的吃力。
秦墨和那老奶奶在另一邊做事兒,香香一個下午卻在院子裡踢着沙包。自在悠閒的很。
秦墨偶爾忙綠中就看看她,見這個貪耍的小丫頭,笑意裡也只有淡淡的無奈。
半熟的肉切好之後,就是要抹醬油,第二次上色。
閹了整整兩大盆,洗好的碗弄成一疊一疊,放在大木盆裡。
第二天。秦墨,要把家裡的米,舀半瓜瓢去村頭的石磨子旁邊碾成碎米子。
因爲除開扣肉,秦墨還打算做一些粉蒸肉,這個時空應該也是沒有粉蒸肉的,這些靠香味吸引消費者的菜餚,粉蒸肉的香味,在蒸籠一揭開的時候,就可溢出來吸引人的香味來。可謂不得不做。
吃過早飯,秦墨挽了袖子,拿了半筲箕米掂着腳,便一步一步拽着朝村頭走去。
爲了那待會騾子推起來的細米粉不要揚起來沾到頭,也爲了低調行事兒,秦墨還選了一塊棉布,臨走將自己的頭包住了,只漏了一張臉,才步子麻利朝村頭的石磨臺走去。
有幾家村民都在那裡等着,有的端了簸箕,有的背了揹簍,揹簍裡面放着布袋子。
有的端的是包穀(玉米),有的端着大豆,也有些帶着麻布袋子,帶了一些蠶豆殼,穀殼,弄好了磨碎了自家煮米糊糊的時候添上幾把。或者家裡豬牛要吃。做牲畜口糧。
“哎,這秦家丫頭今天也來磨米啊——!”
這兩天,家裡面買肉,買雞,弄竹竿的,估計又驚動了村子裡的不少人,只是到底這戶就兩個孤丫頭,且秦家又是孤零零的一戶住村尾,門口經過往來的人實在是不多,所以,到底消息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