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滿意的笑了笑,倒不是因爲把蔣潭和趙青終於“調教”出來而得意,只是剛剛經歷了馬良前輩的事情,他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心神再跟蔣潭和趙青鬥智鬥勇,他最希望的就是在這支七界海的修士大軍可以真正的團結起來,畢竟前路漫漫,真的不知道還會遇到些什麼。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還有一點最重要,就是馬良前輩很鄭重的說的那番話裡必然是在預示着什麼,只是現在他是真的現在的情況。
胡榮和哈泰都湊了過來,黃金龍軒日和吉塵也都聚在這裡,蔣潭和趙青現在也都適應了這樣的關係,很快就坦然的站在那裡,而韓梟深吸一口子後,閉着眼睛幾乎是將剛纔馬良說話時的樣子都一模一樣的模仿了出來,然後將馬良說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最初的時候哈泰並沒有反應過來韓梟是在模仿着一個人說話,待韓梟說完之後他愣神良久,最終開口說道:“大人,你這話說的很繞口啊,尤其是那什麼‘完全相同又可能完全不同’,這話完全就是說不通嗎,或者說純粹就是句廢話。”哈泰跟隨韓梟的時間也算不短,摸清楚了韓梟的脾氣後自然也就敢這樣的大大咧咧的把話說出來。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之所以敢這樣放肆,也是因爲其實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在他只是好奇之前爲什麼忽然好端端的撤走,至於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自然是不懂的,但是他卻沒有往十分不好的方面預想,在他實只要是現在跟隨韓梟前行,就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這次的這番話,也許只是韓梟開的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但是讓哈泰說完,又身邊的人的反應後,他才漸漸的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好像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他悄悄的捅了胡榮一下,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胡榮一臉無奈的泰,事實上胡榮其實也是有些喜歡上哈泰這樣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來。不知這是本性還是西方修士真的全都如此,在跟胡榮他們相處的熟稔之後,哈泰完全就是一個傻大漢的樣子,十分憨厚同時也十分勇敢,在大戰當中從不退縮,而一旦遇到稍微複雜一點的事情就乾脆撂挑子,這樣的性格真的是讓人十分喜歡的,並且哈泰也並非是僞裝出來的這樣的狀況,這當然是讓胡榮他們很快就接受哈泰的原因。
不過在這個時候哈泰的愚鈍卻還是不免顯得有些好笑,還好真正會去嘲笑哈泰的胡榮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心情,而韓梟更是乾脆就只是帶着一種好像審視和思考的眼神泰,顯然是在從哈泰的話裡品着什麼。至於蔣潭和趙青,現在可能就只是似懂非懂,但他們卻都明白韓梟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就是爲了讓他們幫着一起參謀一下才行。
軒日似乎是意識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不應該就這樣僵持下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說道:“爲什麼那個老頭子最後時刻要對你說這樣的話,甚至明知道我在場也一點都不隱瞞?”
韓梟軒日,說道:“還能是因爲什麼,必然就是因爲當時馬前輩只能說到這種程度。而至於爲什麼不避諱你,肯定就是因爲他也知道自己能說的事情終究是太過神秘,又只能是這樣語焉不詳的道出原因,所以自然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被猜出來的可能。”
“哦,願挨如此。”軒日點點頭,隨後說道:“我還以爲他是根本不屑於躲避我呢。”軒日說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事實上當完全形態的九幽蟲王出現後,軒日身爲黃金龍的那種優越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別說他現在的狀態十分糟糕,甚至就算是他現在是處在全盛時期,甚至是已經憑着那一塊神龍逆鱗修煉到了神靈之境,面對完全形態的九幽蟲王也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認爲馬良他也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
韓梟沒有再就這件事解釋什麼,至於馬良前輩到底是不是軒日,這種事韓梟自己也無法給出準確的回覆,再者說這件事就算是有沒有答案也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也許馬良前輩並沒有獻祭,但是他現在的狀況卻已經遭到了極點,說是已經隕落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判斷他的品行這顯然身無聊的一件事。
人在軒日說完之後,哈泰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韓梟現在就是要讓他們幫着一起分析一下馬良前輩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哈泰才終於轉醒,怪不得剛纔剛纔聽着韓梟說話的時候感覺很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才終於釋然,就是會因爲韓梟是在模仿馬良前輩在說話,所以之前纔會顯得很奇怪。但是這一次再將這番話轉移到馬良那個老頭子的身上,哈泰的第一個想法卻是那樣一個猥瑣的老頭子竟然還會如此認真的說話。
當哈泰想到這樣的想法後,他便忽然心中一陣黯然,隨後只能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的這種能力,現在想要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來真的是顯得太爲難了,現在他能做的最爭取的一件事可能也就是等着邊的這些人最終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吧。如果最終沒有什麼好的答案的話,當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反正其實就是在明白了這番話是馬良說出來之後,他也一樣認爲這就是一句廢話,甚至可能是一句繞口令……
真不知道,現在周圍其他人,甚至是吉塵和軒日這兩個妖獸知道哈泰腦子的想法的話,會是什麼感受和想法。
不過現在他們都很認真的思索着韓梟剛纔說的那番話,事實上這樣的話給他們的第一個印象還真的就是廢話,甚至他們都認爲剛纔哈泰說的很對,這句話真的顯得說不通,這就是將兩種可能捏在了一起去說,甚至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就沒有什麼商議的價值,因爲這幾乎是將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都包含其中,說是廢話完全沒錯。
但有的時候就是很諷刺,一句話如果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說出口,人們自然就好像是聽到了一陣風一樣,甚至會認爲對方在放屁。哪怕是這個人說的話其實也很有道理,至少也是他經過了數十年的生活,從自己的人生閱歷當中得出的一些經驗,但就是這樣的一句可能充滿了人生智慧的話,最終還是不會被任何人重視。可是一句話如果是被一些大人物說出口,最終可能會出現的解釋甚至可能會讓說出這句話的那個大人物自己都感覺很驚訝。
到了最後,原本很普通的一番話可能都會成爲一句警世箴言,甚至可能被後人認爲是一句語言,奉爲神明的供奉起來。但是實際上,可能那真的就是一句廢話。
不過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一些強大的存在之所以說的話總會讓人銘記,並且很容易就會引起人們的深思甚至是深入的鑽研,原因也是因爲他們的實力。畢竟可以站在強者之巔,或者是一些其他方面的巔峰存在,他們之所以可以成爲人傑,就是因爲他們本身的實力強大,而他們的強大實力自然就是通過他們自己辛苦的修煉以及強大的天賦。天賦無法強求,但做事的方法和思考的方式卻是可以模仿的,這就是爲什麼強者說的話會被人不斷解讀,就是因爲他們想要從說的話當中分析出來強者的思維。
至於弱者,誠然弱者的話也充滿了道理,但卻不得不承認其中也蘊含着失敗者的道理。世人爲什麼會不願理會這樣的話,只是因爲他們就算研究明白了又如何,難道就是爲了研究明白之後成爲一個悟出了這樣的道理的弱者?
這是很殘酷的一個世界,如果真的要刨開所有的表象的話,可以說在這裡是沒有任何溫暖可言的,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強大之後,纔有可能得到一些文溫暖。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良的這番話就好像是成爲了一句魔咒一樣困擾起來了他們幾個。不過雖然現在他們都很頭疼,但卻沒有讓實力更低的人過來一起研究,只是他們知道馬良的這番話裡蘊含的道理也就只有他們這些人有可能想明白,既然如此當然也就需要他們慢慢來。
不過想到最後,還是跟在韓梟身邊時間最長的吉塵忽然開口:“我怎麼覺得,剛纔哈泰說的話好像就是最正確的分析呢。”
聽到吉塵忽然開口,他們馬上好奇的去,只是想着他的話,韓梟他們的眉頭卻始終緊緊的皺着,如果之前哈泰只是因爲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甚至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所以隨意說出一個見解的話,現在吉塵再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就不是在開玩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每個人心中也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就算是當初哈泰說出來的時候他們也不是認爲哈泰說的有什麼錯,只是到了現在他們還是不願輕易認可這樣的說法。
“爲什麼會這麼認爲?”韓梟忍不住問道。
吉塵微微一陣苦笑,說道:“還能是因爲什麼,有可能完全相同,又可能完全不同,這根本不是說不通那麼簡單,而應該說是他幾乎將所有的複雜情況都說出來。如果真的按照這番話的警示去做事的話,豈不是說又要相信眼前的一切,又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真的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他們現在正在交流也都是虛假的了?再者說,我怎麼感覺說這話的人,說話的方式有些不對。”
“說話的方式有些不對?”這一次衆人終於都來了精神,他們都一臉好奇的塵,不得不承認吉塵的這番話絕對說的有分量。而吉塵現在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得意的表情,只是很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說話的方式,而不是語氣,就是因爲這番話裡最古怪的地方就在於此。知道我在聽你模仿馬良那個老頭子說話的時候第一個感受是什麼嗎,就是說教。雖然他說的很誠懇,好像是在警示,但我就是感覺他好像是在說教一樣,並且並非是長者對後輩的說教,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韓梟岸上焦慮的問道,現在蔣潭他們也都無比認真的聽着吉塵的話,不得不承認吉塵現在所說的這個情況,都已經說到了他們心裡。當然也可能是因爲馬良的那番話真的有魔性,他們現在說出什麼解釋其實都可能是說得通的。
吉塵在猶豫良久之後,終於開口說道:“我就感覺一點,他不是用長者說教晚輩的態度,而是好像站在未來在對我們說教。”
吉塵的這番話說的很輕,但這這番話說出口後,所有人瞬間都感覺全身冰涼,甚至就連韓梟都感覺頭皮發麻。
“站在未來在告訴我這件事?”韓梟喃喃自語的說着。這一次想着吉塵的話,他也好像忽然驚醒,不僅是他,周圍的其他人也都一樣一臉震驚的塵,好像是聽到了世上最震驚的事。當然,如果吉塵說的沒錯的話,這件事就真的太驚悚了。只是現在想想,好像真的就是這樣。其實韓梟之前就感覺到馬良好像是在說教,但卻沒有繼續深入去想,而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馬良可不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警示自己,而是好像真的站在自己的未來,在告訴自己未來遇到問題的時候要如何解決。
之前吉塵沒有點出這一點,這些人只是在思索着這句話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消息,而現在好像如果按照吉塵所說的情況,這番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確。就是因爲馬良已經未來發生的事,但卻因爲無法準確的說出警示的話,所以只能如此語焉不詳,但其實有可能他就是要告訴韓梟,未來的一切都不可信。
“一切皆不可信,那我們現在呢,我們都是虛妄?”韓梟一臉疑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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