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榴只感覺自己手腳冰涼,過往的時候雖然他對自己的這位軍主大人也十分敬畏,但卻從未有過恐懼的感覺,但在這個時候軍主大人露出來的這一面,卻讓慶榴感覺無比的恐慌。
“軍……軍主大人,不要開玩笑啊,這裡怪陰森的。”慶榴極盡所能的保持鎮定,乾笑着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
結果七星軍軍主卻再沒有說話,仍舊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被七星軍修士擋在後面的那些叛軍修士也終於開始按捺不住,不斷叫嚷着想要往前擠,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七星軍軍主卻忽然冷笑一聲,慶榴下意識馬上朝軍主那邊,結果一扭頭的時候卻發現一張臉已經幾乎緊緊貼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張臉的主人就是七星軍的軍主。
“別害怕,很快你就會到極樂世界的。”一個縹緲的聲音響起後,慶榴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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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冷的河水裡不斷前行,韓梟他們現在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變成冰塊一樣,這樣的情況甚至讓韓梟都感覺有些壓力,以他的實力竟然在這裡都有一種要被凍住的感覺,他尚且如此,其他人又該如何?
當然,這僅僅是因爲韓梟根本不運功的感覺,不但他沒有運功,他也不讓身邊的人運功,這個時候就已經相互之間實力的察覺。韓梟感覺全身冰冷,但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現在的他並沒有跟之前有什麼不同,唯有動起來的時候纔會多少有些遲緩。
留在他們幾個最後面壓陣的鐵錘現在也跟韓梟差不多,甚至現在他的狀況多少還能比韓梟強一些,在這個時候種族天賦的優勢終究還是發揮了出來。不過除了除了韓梟和鐵錘之外,其他的人現在就都陷入到一種十分不良的狀態當中。就連蘇月和蘇辰現在的行動都已經變得無比遲緩,以至於鐵錘只能拖着他們兩個往前遊。而陳嬌和趙鋼蛋現在都在韓梟的手中,他們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夠安全無恙的通過這條河。
“韓梟,我們真的要這麼狼狽嗎?”陳嬌現在的臉色已經蒼白到極點,整個人的樣子現在十分駭人,甚至就好像被抽乾了血一樣,她的聲音也十分微弱的說道。
韓梟點點頭,說道:“再堅持一會,應該要熬出頭了,在這裡千萬不要運功,不管多冷都不要運功。有靈甲的話就多穿幾件在身上,再堅持一會肯定就行了。”
陳嬌勉強的點點頭,儘管她現在已經十分虛弱,但至少韓梟的建議她還是可以聽得進去。只是韓梟提出來的建議卻是真的很好笑,靈甲這個東西固然是可以穿上很多件,但是如果想要發揮出來作用,那就永遠只有穿在最裡面的靈甲纔有效果,陳嬌現在是被這裡幽冷的河水凍的好像連骨髓都凍結了一樣,就算多穿幾件沒有任何效果的靈甲又能如何。
不過其實這個時候韓梟他們就好像是自己在折磨自己,這就是陳嬌剛纔爲什麼多問了一句的原因。在這個時候與他們同行的那些叛軍修士,現在都沒有他們這樣的虛弱狀態,甚至每個人都精神飽滿的樣子。原因無他,只因那些叛軍修士現在並沒有任何的忌諱,始終在運轉靈力,這樣的情況下當然可以抵禦周圍的寒意。
龍牙軍的那些修士仍舊在不時的關注着韓梟他們這邊,到了現在那些統領們也都已經學乖,知道沒有必要現在說什麼壞話,只是們現在這個樣子,這些人眼神裡還是透出了幾分不屑。祁成現在倒是一臉疑惑的梟他們,在他梟他們的實力再不濟也不該如此低微,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在進入河水裡不久,俞小六就直接找了過來,然後告訴自己不能夠在河水裡運功。至於爲什麼要這樣,俞小六也沒有解釋明白,只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了自己這個情況。
祁成最初的時候倒是也按照俞小六的方法去做了,但是無奈周圍的河水實在太冷太冷,而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結果在等待着他們也不是很清楚,作爲一軍之主,祁成沒有習慣讓自己陷入到一種十分被動的局面當中。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祁成當然不可能讓情況更加不樂觀下去,最後也開始運轉功力抵擋,然後現在他就心思極爲複雜的梟他們那些人好像傻子一樣在如此幽冷的河水裡苦熬。
祁成現在其實也很震驚韓梟他們竟然可以堅持這麼長時間,在那些人當中,有幾個人甚至好像已經隨時要奄奄一息一樣,可是他們寧可就那樣半死不活的被同伴拖着,也根本沒有想要運功的想法,裡,祁成只能無奈的搖頭,韓梟他們這些人的想法果然是很難揣測的。
當然,其實現在做的這件事情,就連韓梟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在剛剛進入河水之初,韓梟他們都是下意識的沒有運功,他們的想法都很正常,在未知之地一般都不會習慣使用法符法寶,更不會主動運功,這是一種好像多餘的戒備的舉動,但是這樣的舉動他們卻都在堅持着。
而韓梟很快就感覺到,這條河的河水裡似乎夾雜着一股讓自己十分舒服的力量,起初他只是以爲這就是水之氣息十分濃郁,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感覺,不過很快韓梟就發現不對,水裡的力量之所以讓自己感覺十分舒服,竟然是因爲裡面似乎蘊含着一種跟陰煞之力十分相似的力量,可是這種力量又不是陰煞之氣,不過因爲屬性相似,纔會給韓梟這種感覺。
但不管是陰煞之氣還是跟陰煞之氣類似的力量,都絕對不是尋常修士可以吸收的,不管是人類修士還是妖族修士,抑或是像韓梟這樣的修煉妖術的人類修士。雖然這種力量讓韓梟感覺十分舒服,但在韓梟卻是十分危險的一個狀況。他不讓鐵錘他們運功,就是因爲對這種力量的擔憂。
其實不管是陰煞之氣還是這種韓梟現在的力量,在韓梟絕對不是單純的靠運功可以抵擋的,在這一點上韓梟有着足夠的發言權,畢竟在此之前他跟陰煞之氣足足對抗了十三年之久,甚至現在他修煉出來的玄力就是陰煞之力,如果不是因爲韓梟對這種力量太過忌諱,韓梟可能已經開始嘗試着修煉玄力。
不過就是因爲對陰煞之力瞭解,知道這種鬼東西依然是纏上誰的話,絕對是一個噩夢一樣的情況。現在所有人幾乎都在韓梟的帶領下不斷前行,他們儘管不是很清楚韓梟提出這個建議的原因,但他們也不多問,只是埋着頭跟着韓梟前行,就好像現在所遭受的痛苦沒有任何問題一樣。其實這點痛苦當然不算什麼,真正恐怖的是不知道前路是什麼。如果在這一條怪河裡就已經見自己的所有能量耗盡的話,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到時候又要如何抵擋?
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想這個問題。
相比韓梟他們幾個人,俞小六現在的狀態已經可以說是徹底的瀕臨死亡,他的身子身體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漂浮在了水面上,好像一具浮屍一樣往前漂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俞小六卻忽然從水面上坐了起來,結果他的控水手段跟韓梟沒法比,支起身子的瞬間就追了下去,韓梟眼疾手快一下子用腳把他勾了上來,開口問道:“怎麼了?”
“有古怪,前面好像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俞小六疑惑的說道。聽到他的話,韓梟他們馬上都來了精神。現在他們不怕遇到什麼意外,其實最害怕反而就是這樣風平浪靜的不斷前行,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之下真的是不可能保持太鎮定的心情的。
“好像,有靈石的氣息。”俞小六繼續說道,剛說完又馬上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好像不僅僅是靈石,是十分精純的靈力的味道。”
聽到俞小六這麼時候,韓梟的興致變得更高,很顯然在這個時候如果俞小六說自己發現的是別的情況,他可能會認爲俞小六就是產生了幻覺,但如果是跟靈力有關的話,那估計俞小六就不會而就在這個時候,俞小六卻仍在繼續說着:“可是那靈力之中似乎還夾雜着其他的東西,怎麼說呢,應該說是不夠精純吧。不對不對,無比精純的靈力,但就是有一絲詭異的力量混在裡面。”
韓梟原本興致勃勃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倒不至於露出多驚慌的神色,只是皺着眉頭說道:“是不是裡面似乎夾雜着類似於陰煞之力的感覺?”
俞小六一愣,稍稍沉默着感受了一段時間後馬上開始點頭,然後無比好奇的梟說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