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還在遲疑,韓梟再度開口說道:“你就去把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那些人就好,至於他們有什麼反應,我自然有辦法解決。”
馬震現在其實還真的就是在爲韓梟擔心,畢竟他在遇到韓梟之後也是對韓梟的爽快感覺十分舒服,像他們這樣做風信子的人,雖然跟市井小賊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這些三教九流之人反而更加註重這些事情,梟如此託大他當然擔心,只是想到現在韓梟的態度,他最後還是點點頭,轉身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馬震走後韓梟些疑惑的龐英,說道:“沒事,做這種事的估計也都沒什麼太強的實力,再者無非就是想圖更大的財,或者說想要借我們的力量幫他們做點什麼。如果想圖財,咱們破財免災也就是了,如果想借咱們的力量,那就小小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難而退也就行了,這樣做其實反而更省事。”
龐英現在也明白,跟着韓梟回到他的地盤之後,韓梟雖然整個人的氣勢並沒有改變,但其實他整個人幾乎都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不是在天轅大陸時做事小心到極點的韓梟,現在他的全部的做派似乎都跟他之前描述果斷海盜的做派十分相似,現在給龐英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韓梟現在變得更灑脫了一些,儘管他還在口口聲聲的說着破財免災。
韓梟和龐英並沒有等待多久,很快馬震就又麻溜的跑了回來,第三次震往自己身邊湊,韓梟不得不承認這個修爲低下的修士的速度確實不慢,如果有機會還真的想把他介紹給俞小六認識認識,到了現在韓梟也認同了一句話,就是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同的,並不見得不擅長修煉基礎功法就肯定沒有前途,有的修士反而就是修煉基礎功法的天賦極差,但是修煉一些極爲偏冷的功法或者是身法十分的有天賦。
比如俞小六的土遁之術,比如自己的洪荒歸元術。眼前這個馬震,除了激靈之外,在身法方面必然是有天賦的。韓梟就這樣胡思亂想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並不算太大的酒肆忽然變得有些雜亂,但是這個雜亂很快又平息了下去,酒肆裡忽然走進來幾個身材健碩的修士,他們的靈甲制式十分相似,一隸屬於某個勢力的修士,這些修士很快就把酒肆裡原本喝酒的修士趕走,然後一個穿着白袍,十分儒雅的中年修士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進了這個酒肆。
韓梟多少有些疑惑,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他之所以會被人盯上,估計也就是這個島上有一個暗中發展的勢力,他們在做一些比較特殊的事情,而做這些事情估計就是需要一些身份特殊的修士,比如一些偷偷潛入到這裡的外來修士,他藉着給這些人弄身份令牌的時候,直接接觸到這些人,然後嘗試着拉攏過去也就算了。
馬震之前帶回來的消息,估計也就是因爲這個情況,正是因爲如此,韓梟才說讓對方直接過來就好,反正自己是不準備跟對方有什麼聯繫,而如果是直接去了對方的老巢的話,說不得就是一番大戰,反而在外面直接用武力震懾,只要稍微開眼一些的傢伙也就明白自己不好惹,估計也就會知難而退了。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卻是完完全全的超出了韓梟之前的預料,龐英始終關注着韓梟的情況,在梟眼神微微的閃爍之後,龐英馬上低聲說道:“大人,是要動手嗎?”
韓梟搖搖頭,說道:“沒事,先說。”
韓梟疑惑的原因也很簡單,其實就是對方過於招搖的做派,以及出現的這個中年修士的修爲,這個傢伙竟然是通玄境五重修士,這樣的情況真的是讓韓梟大爲吃驚。要知道,當初在他離開軒轅大陸的時候,別說是通玄境五重,就算是過去的那些沒有修煉出玄魂的通玄境修士,也就是之後的元靈境六重以上的修士都是極爲少見的,真正修煉出玄魂的修士哪怕只是通玄境一重,在軒轅大陸上也絕對是頂級強者。
而在韓梟的印象裡,在這樣一座規模並不算太大,並且也不算是十分重要的海上港口的地方,是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強者的,這個中年修士可是真正的通玄境修士,通玄境五重的修爲也十分紮實,個傢伙,再想到他現在所展示出來的架勢,韓梟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是又出現了錯誤的判斷。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的冥界一行真的是收穫太多太多了,就算是十二條黑龍屍體還都沒有煉化,他現在通玄境三重的修爲也已經不再畏懼通玄境五重修士,就算真有意外,直接動手便是,在場這些修士根本不夠一個人殺的,更何況現在身邊的龐英也不再是剛剛遇到他的時候那種實力。
中年修士慢慢走到韓梟身邊,很認真的上下審視了他一番,不過這個傢伙似乎沒有梟真正的修爲,以至於他盯着韓梟久很久,最終梟的眼神都微微變化之後,他才略顯歉意的搖搖頭,說道:“鄙人姓宋,宋子山。”
“宋先生好。”韓梟不動聲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起身,反而很隨意的倒了一碗酒,隨後推到了宋子山身邊。
宋子山的手下馬上對韓梟怒目圓瞪,這種情況倒是正常,畢竟狗腿子永遠是要做這種事情的,儘管他們都知道敢這麼做的一般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但是這種必須做的事情如果不做,反而會有更多麻煩……
大家似乎都習慣了這樣套路十足的應對,宋子山很“不滿的”瞪了自己手下一眼,然後果然也說了一句“退下”,做足了戲之後纔在一旁畏畏縮縮的馬震,招招手說道:“小子,你過來,你確定你沒有?”
馬震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在走過來的時候他明顯發現韓梟和龐英的眼神都變得極寒無比,宋子山的話充滿歧義,韓梟和龐英自然是下意識的想到他們是不是身上有什麼秘密被這個小子發現,但他們現在還不自知。
樣的情況馬震馬上又直起腰,對宋子山說道:“宋大帥,馬震絕對不會,這些先生是通玄境三重修爲,那位穿鎧甲的先生是通玄境一重的修爲,他們肯定都是通玄境修士的,我肯定不會弄錯。”
這一次輪到韓梟和龐英一陣錯愕,尤其是韓梟,在修煉到通玄境之後,他的修爲就已經變得十分神秘起來,莫說一個只有鑄骨境修爲的修士,很顯然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宋子山,真正的通玄境五重修爲都韓梟的真實境界,可是馬震卻無比真切的說破了韓梟的修爲,這怎能不讓韓梟感覺奇怪。
而梟的表情,宋子山知道馬震說的果然沒有錯,隨後滿意的點點頭笑了笑,隨手又拿出一塊上品靈石給了馬震:“很不錯,你小子果然辦事麻利,這個賞你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去做自己的事吧。”
馬震連忙點頭,儘管之前已經得到一塊極品靈石,但現在品靈石他也是一樣兩眼冒光,隨後收起靈石便準備離開,結果韓梟卻忽然一擡手,說道:“慢着。”
馬震當即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宋子山饒有興致的梟,笑着說道:“閣下這就不對了吧,馬震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風信子,幫我們做事,收集點消息,順便賣一點我們感興趣的消息給我們,閣下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難爲一個風信子吧。”
所謂風信子,其實也就是對在一些主城當中跑腿賣消息的修士的稱呼,聽起來很好聽,說白了就是俗世之中的包打聽,只不過修士畢竟是修士,修士之間的包打聽也是要有一些尊嚴的……
馬震現在可憐巴巴的梟,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韓梟,但現在雖然宋子山想要袒護自己,但這種事也不過就是對方心血**罷了,說白了就是順口一說,若是韓梟真的要對付自己,馬震知道自己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一樣是不夠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馬震只能是露出比哭還難臉梟和宋子山,這兩邊他是誰都不敢得罪,只不過這樣的場面他似乎也已經見慣了,現在倒是也能來自己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韓梟沒有爲難宋子山,他很和氣的說道:“我就是好奇這小子爲什麼能的修爲。”韓梟這麼說其實也就是徹底承認了自己的修爲,只是他現在這樣做也是真的十分好奇,畢竟就連宋子山都的事情,一個鑄骨境修士可以這樣的事情對韓梟來講可不是好玩那麼簡單,而是真的十分的有意義,說不定在這裡也能得到一些特殊的消息來。
馬震一聽是這個情況,馬上麻利的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天生就對修士的修爲十分敏感,並且不管是人類修士還是妖修抑或是魔修,小的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判斷出來,要說是爲什麼會如此,小的也不明白。”
“你是憑什麼判斷呢,單純的就是感覺,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判斷?”韓梟十分好奇的問道。
“不是憑感覺,是靠眼睛馬震馬上說道,對於這個事情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其實只要是在池元島上廝混的修士,基本上知道馬震的人就會知道馬震的這個特殊的能力,並且也都知道他是用眼睛真切的去判斷每一個修士的修爲,甚至有的時候他都能夠將化神境修士的修爲十分準確的判斷出來,但是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沒有人知道。
馬震對很多人說過自己的這個能力,也就是因爲他想知道知道這個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說到底這也是因爲自己有一點私心,畢竟都是修煉之人,修煉之人都對自己的天賦十分關注。而天賦也是分修煉天賦和身體天賦,很顯然現在馬震會的這個能力就是因爲身體天賦的功勞。如果可以弄清楚這個能力的原因,也許自己就可以憑藉這個身體天賦修煉出更強的戰鬥手段來了。
雖然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對於修士來講,有什麼樣的事情又不是異想天開呢,反正都是逆天而行,做任何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順應常理。
韓梟聽着馬震描述他如何個修士的修爲,馬震說的很認真,韓梟也聽的很認真,到了最後韓梟很平靜的點點頭,隨後說道:“果然是個很不錯的能力。”感慨過後,韓梟又馬上問道:“最近你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啊?”馬震一愣,隨後有些緊張起來,來他很糾結,其實這句話之後的意義他也明白,但是一想到對方的實力,再一想到現在的情況,馬震也只能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的最近沒什麼事,每天不過就是跑跑腿,賣賣消息,賺點靈石修煉罷了。”
“好,既然如此那最近一段時間就跟着我吧,我在這裡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幫我跑跑腿,之後好處不會少了你的。”韓梟很自然的說道,在這個時候馬震當然也都不敢反對什麼,倒是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其實如果只是單純的給韓梟做事的話,馬震當然是喜歡如此的,畢竟韓梟的出手之闊綽,可是馬震從來都沒有的。剛纔就是一個很好的比較,韓梟不過就是問了自己一些小問題,讓自己跑了一次腿,就給了自己一塊極品靈石,反觀宋子山卻只是給了自己兩塊上品靈石,其間的差距也就可以很明顯的體現出來。
韓梟並沒有再過多關注馬震,彷彿真的只是想留個跑腿的在身邊,做完這些後才子山問道:“宋大帥,說說您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