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那個丹萱,就絕不能以平民子弟的態度對之。也許京都那樣的大城,有些數百年的老牌家族,會有一些老牌貴族的矜持。但是青葉城這種新興城市,新興貴族,沒那麼多講究,只認實力。
丹萱這樣的潛力,就必須以貴族之禮待之。
但是那些後面的,尤其是卡着時間勉強激活神血的,就是這般貴族子弟關注的重點。這些纔是護衛的不二人選。
選護衛,和創業公司選合作伙伴差不多。能力當然是重要的,是基礎,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降的住。
護衛的實力並不是越高越好,一般來說稍低於主家,用工作換取主家的資源支持,纔是比較理想的狀態。像丹萱那樣註定會比自己走得更高的,註定難以維持正常的主僕關係,甚至極可能反目成仇。
當然事無絕對,京都很多大的古老世家,會有許多以前護衛建立的附庸家族。經過多年的複雜糾纏和思想灌輸,忠誠度極爲可靠,會爲年輕弟子配備實力強勁的護衛。但這種已經不是正常的護衛關係了,更像家奴。
奎森有自知之明,自己白虎廢血的消息在青葉城早就不算什麼新聞了。哪怕自己成爲了喚甲師,陣師,甚至又找回了喚神師修煉的資格,並甚至可能更強。但在大家的認知中,自己雖然不算廢人,但也潛力不大。
那些前途遠大的喚神師們,自己是斷無可能招致麾下了。所以他饒有興致的看完了第二輪測試,想看看有沒有驚喜,能選出適合自己的護衛。
細細看下來,還是有不少收穫的。
那些刀啊劍的,確實沒什麼新意。但是有幾種奇門兵器引起了他的興趣。
奎森這段時間除了蒐集那些武當的典籍外,也在蒐集青龍,玄武這兩種血脈的特有的神通。以便自己更好地規劃自己未來的定位。
可惜主神血脈的神使畢竟是少數,消息很少,不像從神血那樣神通幾乎都是透明的。尤其是玄武,這個主神血脈幾乎沒有什麼很知名的高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少量的傳說也只是這個血脈很長壽,很神秘。
好在,青龍神血的神通卻隨着青帝的事蹟,幾乎處於半公開的程度。奎森研究了一下後,驚喜的發現,這些神通大部分都能很好的與自己的弓術結合。他讓家族工坊幫忙研製的新式鳴鏑,已經做出了三個新版本,其中兩個能配合自己的囚牛妙音,發揮出不錯的效果。也證明了這條路的有效性。
所以奎森還是按照奎家的習慣,把自己定義爲了強力遠程。而且還是少見的超遠程,也就是現在玄螺世界還不存在的狙擊的概念。當然現在還不行,需要第三神通嘲風望遠和第六神通霸下負重的配合。
所以他對自身護衛的設想,首先就是防護能力。
身爲弓箭手,他一般不會出現在最前線,所以對近身廝殺能力要求不大。他所面對的大多時候也會是對方的遠程力量,所以需要身邊人爲其營造一個舒適安全的輸出環境。
其次是一些中程的輔助攻擊力量,用以彌補他攻擊間隙靠近的敵人。
最後纔是一些近戰的力量。
在這幫新學員中,他發現了兩種武功很貼合自己的需求。
一種是一種刀盾的組合,右手長刀擁有不俗的攻擊性,但更重要的是左手的近乎人高的大方盾,在特殊武技的支持下,具有極強的防禦力。
喚神師的防禦基本都是靠的神通,他還從來沒見過盾牌這種平民炮灰的裝備能玩出這麼多花樣。
還有一種,或者說一類武功,叫做暗器的。花樣繁多,雖然威力普遍不大,但是不少發射極爲隱蔽,中近距離並不容易躲避。
這兩種武功的修煉者,目前來看,對自己的幫助比較大。入學後可以重點考察,吸收幾個不錯的。
隨着第二輪的結束,招生大致就結束了。雖然還有第三輪,但那個不歸學院負責。那是城主府組織現任小吏挑選合適的人手,送到學院委託培養。
奎森沒急着走,他突然想找那個丹萱聊聊。
鬥和沒聽懂丹萱報的一串名頭,奎森這段時間看的典籍多了,也大致對門派的結構有了一定了解。別的也許不懂,但是教主親傳他還是明白的。
那兩個門派雖然都叫門派,卻有點區別。五聖教的最高權力者叫教主,武當的則叫掌教。親傳這個詞在門派中可是一個很重的詞。按他的理解,應該相當於家族裡的親生子女和其他兄弟姐妹們子女的區別吧。
所以這個丹萱說不定手中掌握着更多更高深的典籍,雖然她不是那個武當派的。
奎森現在急於完善他的修煉理論,所以對那些典籍如飢似渴。蒐集到的那些,實在有些慾壑難填。
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沉重的。
學院院長鬥和雖然現場和丹萱有點小不愉快,但是畢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狐狸,這點小事那會放在心裡。對着一個未來極有可能九級的潛力股,現在不雪中送炭,賣賣好,難道真要親眼看着一個傳奇崛起,卻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麼?
院長教授,一大堆人圍着噓寒問暖。周圍還有三大家族那些奎森同齡,或者大一兩年的,自覺有點資格的,也是努力往前湊,想要認識一下。
奎森掂量了掂量,嘆了口氣,扭頭就走。
三天後就開學了,等進了學院再找機會吧。
今夜是屬於勝利者的狂歡,沒人去注意哪些被刷下來的考生。
只有一些負責安保的軍士,小心的護着他們離開廣場。倒不是擔心安全,而是擔心有些想不開的尋短見。死幾個平民倒不是啥大事,主要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莊重的場合,出了事不好看,也不吉利。
只是一些老軍士敏銳地發現,今年的學員有點不一樣。雖然依舊沮喪,但是卻不像往年那般死氣沉沉。
忽然,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
“教習說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的未來還未確定,我們現在有路了。”
一時間這句話在人羣中反覆低吟,那一點沮喪也漸漸消失,一股火熱的衝勁瀰漫在這羣落榜的少年間。
護送的兵士輕鬆一笑,今年這幫小崽子心理素質不錯嘛,我們可輕鬆了。
可惜,他們要是知道這句話在堡壘世界可是造反的兩大金句,可能就不會這麼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