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君魏文臺……,我得小心纔是。”
方雲心中唸叨着這個名字,暗暗留了一份心思。
魏文臺年過四十,年輕時上過青年才俊榜,而且還是排名挺靠前。如今已十幾年過去了,他的武道高到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
方雲心中暗暗點頭,這次召集各派掌門,除了威懾他們,達到了目的。他還意外收穫了其他幾個情報。從眼下看來,西洱城中,有朝廷剿滅宗派的餘孽,是毫無疑問的。而且,從丁正禮的情況來看,這些各大宗派的餘孽,還很可能攪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類似宗派的組織。
至於第二個,毫無疑問,就是英武侯府的人,和刀君魏文臺勾結在了一起的消息。
“英武侯找上了這個刀君,必然是認爲,他可以殺掉我!這樣纔會和他聯手。我得格外小心了。”
方雲眼睛微眯,目光閃爍,一剎那,無數個念頭從他腦海中掠過。
吟!
方雲大手一伸,屋樑上,丁正禮那柄劍身清澈如秋水的長劍,自動飛了下來,落在方雲手上。方雲內力一卷,立即把丁正禮的這柄長劍祭煉了。
“各位掌教,剛剛發生的事情,關係重大。不知道各位掌教,能不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方雲回過頭,看着堂上,三名還沒走的宗派掌門說道。他的身邊,丁正禮那柄長劍,如同游魚一般,圍繞着他旋轉,擺明了是挾技威脅。
這幾個宗派,都是西洱城,規模比較小的宗派。屬於底層夾縫裡生活的那種。掌門加上弟子再加上打雜的,都不會超過二十人。
宗派也有宗派的規矩,散場的時候,大魚先走,小魚後走,不可越了禮數。這幾個掌門,也就是十七、八龍之力的樣子,屬於最沒權勢的那種。
聽到方雲問話,三名走得晚的宗派掌門,眼瞼跳了跳,下意識的看了眼方雲身邊,嗡嗡震顫的青色長劍,眼睛裡閃過極爲忌憚的神色。
丁正禮十龍之力的修爲,都能差點斬殺了方雲。如今,方雲學會了這門一氣御劍的絕學,威力之大,自然要比丁正禮打了許多。誰也沒把握能擋得了這一劍!
三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道:
“方將軍多慮了,既然將軍有令,我們當然不會將此事,傳出去。各位說,是吧?”
“李掌門說得不錯,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另一個說道。
“李掌門說得極是,極是。。。。”
第三名宗派掌門,眼瞼跳了跳,說道。他的目中,卻閃過一絲狡詐的神色。
吟!
驀然將軍殿中,光芒大作,一道劍光越過大殿,一劍將這名天雲派掌門刺透,屍身釘在了牆壁上。
“哼!想騙我,騙得了嗎?”
天雲掌門的心思,哪裡騙得過方雲。一劍殺了天雲派掌門,方雲轉過頭看着五輪派掌門和氳氤派掌門:“你們兩個,應該不會騙我吧?”
二人連道不敢。
“既然天雲派掌門已死,他的門派勢力,就由你們二人瓜分吧!”
方雲大手一揮道。
兩人心中暗凜,知道方雲這是要把他們拖下水。
“這個方將軍,年齡雖小,但城府極深。只看今天這場宗派掌門聚會,他威逼利誘,就把各個宗派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可見他的手段。他的背後,又有朝廷撐腰,我們五輪派不妨跟了他,說不定還能坐大。”
五輪派的掌門目光閃爍,立即就動了投靠的心思:“所謂城門失火,殃及魚池。朝廷這次派來的將軍,比以前的都要厲害許多。西洱城裡,恐怕有得一場鬥。我們氳氤派家小業小,如是摻和進了這場爭鬥,只怕好處還沒分到。就要分崩離析了。還是置之事外,不理不問的好。”
“好了,幾位掌門都是信守承諾的人。各位可以走了。”
方雲揮了揮手,擺明了送客之意。
“我等告辭了。”
兩人躬身行了一禮,往外走去。
五輪派掌門趙伯言,心中存在投靠的心思,腳下就自然而然的慢了幾步,落在了後面。
方雲一臉淡漠,眼睛望着兩人的背影,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個五輪派的掌門,跨三分落兩分,步子意猶未盡,分明是想投靠我。五十步後,此人必定轉頭。氳氤派掌門,腳步方正,跨三分落三分,不疾不徐,分明是心中坦蕩。雖不至於投靠我,但也不至於和我爲敵。······我就留此人一命吧!”
氳氤派掌門並不知道,
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了。他心懷坦蕩,這一路過去了。無驚不覺。
果然,五輪派掌門剛剛邁出四十多歲,就轉過頭,快步走了過來。
“屬下見過方將軍,”五輪派掌門,低下頭來,輕輕“屬下”二字,道盡了她心中的打算。
“趙掌門嚴重了,在下軍伍中人,還命令不到趙掌門!”
方雲淡然道。
“趙伯言,願率五輪派弟子,歸附將軍,爲將軍效犬馬之勞!”
趙伯言正色道。
“哈哈,”方雲笑了起來:“好!趙掌門快言快語!我就收下趙掌門這份大禮了!”
趙伯言大喜,知道方雲這是應承了五輪派的投靠。
“方將軍,你就這麼快
掌門回去了,會不會有些不妥。若是他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刀君,就不妙了!”
趙伯言一開口,立即顯露了本色。這人三四十許,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
方雲若還是前世的性格,必定不喜歡此人。不過,他此時心態變化了許多。對於很多事情,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不必了!此事,我自有主張!”
方雲一句話將此帶過。
“趙掌門,你既然投靠與我。五輪派自然不能再存早,否則,就是勾結房外宗派,這在大周朝,可是殺頭的重罪。”方雲道。
“屬下明白,以後,這這西洱城裡,再不會有五輪派了。”
趙伯言立即會意。此人不過因緣巧合。得了一本五輪秘法,便在這西洱城裡,拉起了五輪派的大旗。立派時間,也不過區區七八年,解散了,倒也不覺得心痛。
“這次事情解決了,你就可以離開西洱城了。我會將四方侯府的眼線,交給你打理。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把這西洱城裡,大小勢力的動向,都給我打探清楚了。”
“屬下明白。對了,大人。剛剛試圖擄走丁正禮的人,應該就是西洱城中,相傳的覆天真君。西洱城中,所有被剿滅的宗派作孽,據說就是被此人聚集到了一起。勢力極爲龐大。朝廷派到西洱城的將軍,城主,大部分就是被這個人領導的宗派餘孽擊殺的。要不要,派個去查下他的底?”
趙伯言討好道。
“哈哈哈,”方雲大笑起來:“不用查了。這個什麼覆天真君,我知道他是誰!”
趙伯言聞言聳然一驚,西洱城裡,很多人都想知道覆天真君的面目,但沒有人查得出來。這位小侯爺纔剛來沒幾天就能查得出來?
趙伯言雖然不敢輕視方雲,但還是對方雲這句話,極爲懷疑。
“大人,摶氣宗曾經調查過此人,但都沒有查到過,大人,莫非知道此人是誰?”
方雲搖了搖頭,哂然笑道:“不用查了,此人就是摶氣掌門,清淨子。”
“什麼!”
趙伯言一臉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朝廷剿滅的宗派也不知道多少,這些宗派道統被滅之前,哪個不是心高氣傲。這些宗派逃脫的弟子,雖然失了道統,但傲性還在。哪裡是能輕易降服別人的。”
就算功力再高,也只能讓他們佩服,不會讓他們心服。
方雲一一道來,抽絲剝繭:
“要想把他們統合起來。這個人,除了武力高,威望高,還要有令人信服的實力。即讓這此宗派餘孽相信,他能替他們報了仇。能做到這一的,無非是當今的幾大宗派。像始魔宗,太素派,清微宗,森羅萬象宗等等。西洱城裡,有這幾大家背景的,無非風雷門,九曲派和摶氣宗。風雷門現在被我控制。九曲泊早已灰飛煙滅。剩下的,就只有摶氣宗了。剛剛那人出手,清氣條條,分明就是摶氣宗掌門清靜子。依我看,這個清靜子,根本就是清微宗弟子。能一掌把我震退,地位肯定不低。極有可能,就是外門長老一類的角色。”
“怪不得!”
?趙伯言越聽越有道理,許多解釋不通的東西,也應刃而解:“原來清靜子,根本就是賊喊捉賊!”
方雲笑而不語。
.....
西洱城丁,摶氣宗山門密室內。
清靜手執拂塵,坐在一塊蒲團上。在他身前,聚集了十多名氣息強大年輕人。這些人微垂着頭,一片憤恨之色。方雲若是在此,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爲這些人,都是青年才俊榜上有名的人物。而且排名還非常靠前。
“長老爲何不救出丁正禮?”一名青衣年輕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