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
皇宮之中,劉啓在大殿之中,聽得竇嬰回報,驚得手中的茶杯都跌落下來,墜落地上,砸成粉碎。
“殿下,宗派界中確實有傳言,說劉徹乃是中古的一位霸主轉生。只不過是上古之後,另一個時代的皇權帝王而已,殿下何以如此震驚?”
殿中,雄壯威武的灤佈道,神『色』頗爲不解。
不止是他,連一旁的竇嬰眼中也『露』出驚詫的神情。劉徹的身份,確實讓人有些震驚,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吧。
“你們不明白!”
劉啓搖了搖手,從大殿的寶椅上走了下來,思緒顯得有些煩『亂』。劉徹有什麼身份,在這個時侯,確實不太重要。甚至,劉徹身邊潛藏了一個頂尖的中古強者霍去病。這些,都對他來說沒有致命的威脅。
霍去病的名聲,確實顯赫。但做爲上古五雷宗的道統傳人,劉啓身後卻有着整個上古五雷宗做爲依託,根本不懼。
而劉徹的身份,纔是真正讓他震驚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劉啓腦海翻來覆去的,都是儒家史冊中,記載過的,這位中古皇權傳奇霸主的說過的那句名言。對於劉啓來自,從誕生到現在,對他影響最大的,無疑就是這句話。
在這句話上,他找到了共鳴,找到了出路。那位中古逝去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人生指路燈一般,是人生的偶像。
因爲這句話,劉啓這麼多年,一直隱而不出,深深的埋藏自已的心機。即便是最有深府的人,也看不出來,在衆多皇子皇女中,毫不出衆的劉啓,會有這樣的心機。
因爲這句話,即便沒有任何人的關注和鼓勵。劉啓也從不自暴自棄,他深信,自已就像那位中古的傳奇霸主一般,要不鳴則已,一鳴則天下震動!
劉啓從沒想過,這位對於自已來說,其人生仿如勵志故事一般的中古霸主,會還活着。而且還轉生成爲自已的競爭對手劉徹,變成自已要超越的對像。
這樣的轉折,是無法接受的。劉啓的心理,無法接受。
“殿下,這件事情其實也不一定是真的。宗派界,從來人云亦云。也不乏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人,在其中混水『摸』魚,散佈謠言。所以,殿下故妄聽之,故妄信之。相信人皇,也不可能因爲這種原因,就把皇位傳給他。”
竇嬰想了想,覺得自已還是應該在這個時侯,安慰他一翻。
當初蒐集情報的時侯,對於這個消息,他並沒有太過認真。自然也不可能去認真核實,此時才發現,這個消息恐怕另有貓膩。
“嗯。”
聽到竇嬰的話,劉啓心中猛然清醒了過來,他畢竟也是極有心機和城府的人。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措不及防,毫無心理準備。所以纔會有些失態。不過,等反應過來,也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這件事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那個霍去病,可以確認他的身份嗎?”
劉啓道。
“並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中古時代的強者,都認出了他的氣息。應該錯不了。”
竇嬰道。
“中古冠軍侯……”
劉啓目光閃爍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和方雲一樣,他幾乎是同樣的想到了方雲:
“我們那位大周冠軍侯,應該會對他很感興趣。——竇嬰,我們上古五雷宗,現在有人能對付得了他嗎?”
劉啓道,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劉徹身邊有了這麼個人,這是個威脅,必須有相應制衡的人。
竇嬰目中『露』出沉忖的神『色』,微一沉思,搖了搖頭:
“我們上古五雷宗現在甦醒的人中,還沒有能夠對付得了他的。中古時代確實是有些高手,我們宗內一些老資歷的太上長老,雖然也有部分達到地魂境,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唯一能和他對抗的,恐怕只有掌教了。只是……”
“我明白了。”
劉啓擺了擺手,示意自已明白。上古五雷宗的宗主還在沉睡之中,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人能抗衡得了霍去病。
“忍一忍吧。若是劉徹手下的那一幫人故意挑釁,就忍他們一忍,讓他們一讓吧。這一切,終究還是父皇說的算。”
劉啓淡然道。
現在的大周,可謂一片混『亂』。在皇室的子弟中,嚴峻的形式,也讓很多人心生惶恐。主動退出了皇位的爭奪。不過,依然有很多人,並沒有放棄。劉啓就是其中之一。
對於“大周即將滅亡,皇位爭奪毫無意義”的謠言,劉啓和劉徹都是同樣的態度,那就是嗤之以鼻。對於沒有接觸過父皇的人來說,他們永遠的無法理解,一位相當於上古大帝的存在,對於一個王朝來說,擁有什麼樣的意義。
這就相當於說,在上古五帝統治的時侯,有人要反抗,要推翻上古大帝的統治。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顯得極爲可笑。
不管是“羣虎噬龍”的天象,還是天機術數,劉啓向來是信之疑之。未來擁有無數種可能,誰說了,冥冥中看到的天象,就一定會發生。要知道,對象可是可以媲美上古大帝的存在啊!
更何況,自已那位父皇還得到了遠古三皇的道統,那可是比五帝還要強大的存在。現在的宗派界,折騰的看起來一片風聲水起。
不過,劉啓很清楚。一旦父皇結束脩練,或者說,這些人觸及到了父皇的底限,那麼接下來的,就是一場無法想像的災難。
一位手持三皇聖器,武道可以媲美上古大帝的存在,發起怒來的時侯,那是誰都無法想像的。包括現在宗派界最強的混沌老祖在內,那都將是一面倒的屠殺!
劉啓並非那種盲目崇拜的人,但是真正接觸過後,劉啓深深明白。哪怕是自已最爲倚仗的上古五雷宗,也不可能在正面和自已的那位父皇抗衡!
所有的一切,只是增加自已罷了。
“羣虎噬龍”或許是危險,但未必不是機遇!
大周有很多皇子皇女,自從誕生之後,見過父皇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對於自已的生身之父,完全是一片空白,只停留在人皇身份的瞭解上。
但劉啓和其他人不一樣,在這個皇宮中,或許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取父皇而代之。但劉啓從沒有這樣想過。對於自已那位父皇,劉啓只有深深的敬畏。只有瞭解父皇正在執行的那個龐大的計劃,纔會知道真正的君王,會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劉啓知道,自已的那位父皇,絕對是一位有大野心,大抱負的人!
大周或許滅亡,但崛起的,將是一個新的,版圖更加龐大的武道帝國!父皇不可能一直執掌權柄,而新的繼承者,毫無疑問只能從他、劉徹和劉秀中誕生!
弱者,將在這場爭逐中陶汰,但最強者,將接過皇權!成爲那個即將誕生的,史無前例的大王朝,大帝國的統治者!
…………
與此同時,東北夷荒,龐大的夷荒皇城之中。阿依古麗和阿依西木兩兄妹正並肩而行,往朝會的夷皇殿走去。
“朝會的時間,早就過了。攝政王一個命令,就讓所有人統統趕過去。違者,殿中廷杖!連我們兄妹也是一樣。攝政王真是越來越把他當成夷荒真正的皇帝了!”
阿依西木一邊走,一邊憤憤道。
“兄長,別說了。攝政王現在的權勢越來越大,你這翻話若是落在他的耳中,免不了一翻不尊長上斥責。上次的教訓,你難道忘了嗎?”
阿依古麗臉上罩着一片白『色』輕紗,幽幽道。
“小妹。我也只是抱怨一翻罷了。我畢竟是皇位真正的順位繼承人。攝政王卻把我和其他普通大臣一般對待。他現在大權獨攬,他莫非忘了。這夷荒,父皇纔是真正的君王!他只不過是暫時代權罷了!”
阿依西木道,對於王權的爭奪,纔是他抱怨的真正理由。
“父皇閉關已有十多年,我們兩個也就是在小的時侯,見過幾面。兄長如果真的想要奪回大權,一切還得等到父皇破關再教育說。”
阿依古麗道。
“唉!是啊!也不知道父皇什麼時侯纔會出來。武道修練,不知時間。幾百年都是有可能的。我只怕,我是等不到父皇破關的那一天了。”
阿依西木半帶憤懣道。
阿依古麗搖頭失笑,這次並沒有再說什麼。攝政王對他們兄妹,確實是有些不待見。不過,他畢竟也有所忌憚,所以情況還遠沒有發展到最差的那一步。
“別說這麼多了,走吧。”
一路穿行,繞過許多的宮牆走廊,整個夷荒皇宮,活脫脫就是另一個翻版的中土皇宮。中土的富庶,對於夷荒的君臣,確實極有吸引力。
攝政王當政之後,這幾天,對皇宮進行了很多翻修。有很多的梅竹花園,變得是越來越有中土的味道了。
在皇宮的中央,一座巍然的大殿聳立着,顯得金碧輝煌。這裡就是朝會的地方。
“進去吧。”
兩人並肩,緩步朝大殿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