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婷的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難於相信自家相公竟於大街上佔有自已,血腮上掛着晶瑩淚漬,急理妥衣物,恥目左右瞟了一眼,未見人影,這才安心地把相公卟貼於牆壁上,流淚捶打,蚊聲責怪:“你竟敢,竟敢在大街上,如被人看見了,要婷兒怎麼活,要婷兒怎麼活呀。”
綁上腰帶,阿真把她緊摟於懷中,安撫道:“小寶貝不哭了,乖,不哭了。相公太愛你了,所以想與你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做只屬於我們才知道的密秘,不哭了哦。”
“嗚……”婷婷一顆心水裡來火裡去,耳聞這相公如此深情的話,哪裡還怪得下去,血腮深埋於他胸口,嚶嚶羞哭,天下還有比在大街上做出此事更羞恥的嗎?
阿真靜靜摟抱婷兒,目光幽深撩遠,低下頭細細親吻她三千情絲,處於崩潰的婷兒沒有像中午那樣顛狂,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蘇婷婷並不知阿真的用意,擡起淚眸求道:“相公,僅此一次好不好?以後不要了好不好?”
“好,只有一次就讓我的小寶貝哭成淚人兒,我的心都碎了,哪裡能碎第二次。”低身一一吻掉她火臉上的晶瑩珠淚,皺起好痛的俊臉,可憐兮兮道:“早知道婷兒會哭的像淚人兒,打死相公,相公也不捨得呀。”
“討厭。”婷婷見相公這般寵愛,所有的羞恥不翼而飛,卟通把自已埋入他懷裡,柔嫩耦臂環抱住他腰際,幸福道:“相公,婷兒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相公真的好疼她,她寵好寵好寵她。
兩人相擁於黑暗巷內好一會兒,阿真才輕輕拉離她,耳鬢廝磨道:“婷兒咱們回府吧,我想抱着你睡上美美的一覺,想親親你,想和你做羞羞的事情。”
“好,婷兒都依夫君。”婷婷輕點了輕小腦袋,欲言又止了一下,羞窺相公一眼,趕緊垂下血紅腮邦,“婷……婷兒也想……想服侍相公,服侍相公是……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傻丫頭。”阿真呵笑輕擡她的下巴,瞧見婷兒仙顏紅的玄乎,羞的連潔白小脖都染上一層紅豔,恥目傾斜不敢與自已互凝,美的無與倫比,恥的楚楚動人,一片瑰麗美不勝收,蓋世絕色百般難描,那些什麼沉魚燕雁、閉月羞花、月裡嫦娥、蓮花仙子、香草美人統統都是狗屁,什麼叫做巫女洛神,什麼叫六朝粉黛?他的仙子那才叫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天啊!”阿真體內一股深情冉冉騰昇,眼前的仙妻美的不可方物,根本就是專門來俘虜他的妖精,難於自禁,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夠,直恨不得把婷兒融入自已的體內,鎖於自已的心臟裡,一輩子囚禁她,不讓她見人,不讓她風吹雨淋。
相公的這個吻既狂又灼,蘇婷婷被摟抱的身子都疼了,高高仰起下巴,綻起腳尖,張啓檀口讓他掠奪,不明白相公怎麼突然間這般的瘋狂,在差點窒息時,親吻她的嘴脣終願鬆開,胸口劇烈起伏,喘息未定關心詢問:“相公您怎麼呢?”
阿真也是猛地喘息,聽到這句關心詢問,再把她按貼於牆壁,迫切索愛:“婷兒,你永遠是我的。”
“呃?”蘇婷婷一愣,不明白相公到底怎麼呢,自然點了點頭,“婷兒當然永遠只屬於相公。”
“就算是相公死了,婷兒也不準改嫁別人。”阿真心底害怕,話落欺身對她的粉脣又一陣蹂躪,爾後沙啞催促:“快說,不準改嫁。”
“當然不可以改嫁。”婷婷不知相公到底怎麼呢,小腦袋搖的如博Lang鼓一般,落漠說道:“婷兒雖未與祈飛拜堂,亦未與他相處過,可改嫁夫君已是不貞,如何能再改嫁他人?”話落,目光堅定,很是慎重承諾:“守節難,死節易,相公活八十,婷兒便活八十,相公活六十,婷兒只活六十。”
“我的小寶貝。”阿真感動的一塌糊塗,張開雙臂猛地把她扯進懷裡,眼中溼漉漉,沙啞喃喃:“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靜靜讓他抱着,婷婷疑惑極了,小聲詢問:“相公,您怎麼呢?”
“沒有。”阿真吸了吸鼻頭,讓感動眼淚倒流回肚裡,拉開她,細心攏了攏她的風麾,把頑皮逃到她肩上髮絲拔於耳後,才牽起仙子小手走出這個旖旎黑巷,也不管會不會吵醒人,暢快揚聲便唱:“珍惜青春夢一場,珍惜相聚的時光,誰能年少不癡狂獨自闖蕩。就算月有陰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歡,誰能夠不揚夢想這張帆。珍惜爲我流的淚,珍惜爲你的歲月,誰能無動又無衷,這段珍貴。明天還有云要飛,留着天空陪我追,無怨無悔也是人生一種美。”
婷婷見相公如此愉快,心裡極爲開心,擔心喚道:“相公小聲點,會吵醒大家的。”話落,含笑看着他,好奇詢問:“相公唱的是什麼歌呀,怎麼這般怪異?”
阿真壓根就不在意被人罵神精病,牽着婷兒的小手歡騰雀躍詢問:“好不好聽?”
“很好聽,就是奇怪了些。”婷婷點頭,仙臉上佈滿濃濃疑惑,“就是不知此曲是何曲,怎麼這般奇特,相公告訴婷兒好不好?”
“好呀,我和你說喔……”夜闌人靜,空蕩蕩南街上,處於熱戀的男人渾然不知覺自已戀愛了,自顧牽着仙子的小嫩手,步伐輕快,歡騰雀躍,蹦蹦跳跳頂着冷月,邊走邊聊地越走越遠,直至看不見身影,依然能聽到那個處於戀愛的笨蛋愉快雀躍的笑聲。
淚燭已熄,紗簾浸入陰霾曦光,婷婷身軀半掩紅綃抹兜,跪坐於沉睡的阿真身旁,酒暈潮紅,神情滿足,眷愛凝看如小孩子一般的相公,芊芊玉指輕輕劃過他的眉,他的脣,鶯聲喃訴:“記得半年乍會時,情寄幽懷誰能知。寒山求籤問迷事,蠟燈滴盡俱無輝。思前事,魂魄飛,今日終得竹郎歸。”
“嗯。”阿真折騰了一夜,雖說沒盡精人亡,卻也差不多了,臉上很癢,撓了撓便翻了個身,長臂往旁邊的暖玉溫香摟去,不對勁地皺起眉頭,徐緩就睜開了迷茫眸子。
蘇婷婷見相公被自已吵醒了,很是疚歉地輕吐小舌頭,嘴內含着濃濃笑意小聲歉道:“相公,婷兒把您吵醒了。”
剛張開雙眼就見仙妻正含情脈脈凝看自已,世界還有比這種事更爽的嗎?阿真撂起一抹笑意,長臂一伸,再把她擁躺於胸口,淺淺對這個美麗額頭一親,“婷兒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蘇婷婷窩枕於他胸口,情眸輕仰,酥喃道:“婷兒想看相公沉睡的模樣。”
跟前修長而又能美麗的捷毛扇呀扇,阿真微笑了一下,困極打了個哈切。“還早,婷兒再陪相公多睡一會兒。”
“好。”蘇婷婷乖順,荑柔棉掌擱於他胸口安穩輕撫,“相公睡吧。”
“嗯。”阿真很累,胸口被摸撫的舒服,輕輕籲出一口氣,摟着仙妻,很快又陷入了滿足旖旎世界裡。
旭日高升,金輝駁走一夜幽冷,青松翠竹在風中搖曳,遊廊曲徑內奴僕婢女皆忙碌了起來,雕窗鏤刻的挽花閣內,海棠、牡丹經過一夜更是凋零,挽花亭內楊飛是焦急難耐,非常不想開口,可又不能不開口,壓着心底濃濃噁心對三尺三再次催喚:“秋……秋雨妹妹,再去喚喚,我真的有急……急事。”
“姑爺和小姐正熟睡,奴婢剛纔已經喚了,再喚姑爺可要罵人了。”三尺三嘟起可愛的小嘴,羞羞答答便回答,一雙銅鈴眼不放過地猛盯他。
嘔!楊騰飛驚見她嘟嘴,胃裡頓時駭Lang滔滔,死捏着拳頭剋制打飛她的衝動,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率如此均勻的東西,長寬竟然一模一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四方形的人類,四方形那也就算了,可他媽一張鬼見愁的大餅臉能不能不要布這麼多蒼蠅屎啊?幹!早知道他們夏周有這麼個厲害的東西,何師道還統百萬大軍退個屁敵,把她抓去邊境,鐵定瞬間就退盡千軍萬馬,嚇跑百萬雄獅。如她再撒個嬌,別說是遼狼了,恐怕天上的神仙都會失足從天上掉下來摔死。
“吱呀……”秋雨愣看候爺喜氣洋洋的俊臉時,耳聞這道開門聲,急急轉眸往閣房看去,見捧淑洗用具的小丫環們都進房了,開心對楊騰飛說道:“四候爺不能進去,奴婢會告訴姑爺的。”
“好好好,快滾……呃!快去,快去。”楊騰飛巴不得她早早滾蛋,飛快擺手,見這個長寬均勻的東西蹂躪階梯奔下亭了,急忙捂住嘴,巨惡地扶着石桌緩緩落坐於石椅上,靜等真哥好去救命。
睡了個回籠覺,阿真神彩奕奕,被伺候漱口洗臉穿妥身服,更往梳妝檯走去,驚見爲婷兒梳妝的三尺三,頓一股惡寒,打消靠近的念頭道:“婷兒,騰飛不知找我什麼事,我出去看看,你好了就出來找我。”
蘇婷婷髮絲未妥,匆匆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撫了撫相公的紫貂夾,整了整他頭上的絨帽,再拉拉了他的風麾,瀾瀾點頭。“相公且先忙,婷兒一會便出來。”
“不忙,你慢慢來沒關係。”手掌輕捧着仙妻的雙腮,俯身憐愛地親了她一下美額,“好了,梳妝去吧。”
“嗯。”蘇婷婷害羞不已,羞瞥房內的四名侍婢,見她們皆掩着小嘴偷笑她,趕緊轉身走於梳妝檯落坐,仙腮紅紅,心裡卻比蜜餞還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