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聲咒罵,這傢伙死時婷兒才十歲,十歲開始守寡,這個世界不只腦殘,還進了水。
“好了,我全知道了。”把懷裡的嬌軀抱站下牀,不以爲意地笑道:“來,爲夫君更衣。”
“是。”蘇婷婷見他心懷如此之廣,心裡仍有一絲怯懦,拾起衣裳詢問道:“夫君不怪婷兒嗎?”
“當然不怪。”阿真大掌輕輕撫摸她紅紅的小腮道:“婷兒未出世便被如此糟蹋,夫君只有心疼,怎麼會怪罪呢。”
處在感動裡,蘇婷婷卟通撞進他懷裡,情然自禁羞羞低喚:“夫君……”
“來,讓夫君親一下。”輕輕摟着她婀娜身段,阿真擡起她櫻紅的絕顏,大嘴溫柔地覆蓋在這張粉嫩芳香的小脣兒,愛憐地細吻憐吮,相唾於沫。
美麗的粉腮泛紅,瑩瑩水眸緊閉,擡起臉兒讓夫君憐愛,蘇婷婷幸福的很不得就此死去,他的夫君真的好疼她。
見她又掉下淚水,阿真輕輕吮吻掉掛到她腮邊的珠淚,疼愛地寵哄:“婷兒不哭了,等一下,我便去找太老提親,這輩子絕計不負你。”
微睜淚眼,婷婷緊緊把小小頭顱深埋進他胸膛內,一雙手藕臂摟抱住他的腰,輕搖頭顱喃聲泣呼:“夫君……夫君……夫君……”眼內的淚更急,也更洶涌了。
聽聞懷中的仙子哭的如此悲切,阿真心疼地擡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視着眼前這張梨花帶雨的仙靨,憐愛之極地俯首吻去仙靨上那斑斑淚痕。婷婷也很自然地閉上淚眼,仰起臉蛋任由他疼愛。隨後,感受到夫君那溫熱的脣輕輕地印在她的脣瓣上,幸福之極地嚀嚶一聲,微啓檀口欣然接受他更進一步的疼惜。
如不是怕翩君等太久,阿真今天肯定就死給這個溫柔的可人兒。
讓人臉紅心跳的深吻結束,很是不捨地親了親懷中仙子的脣瓣,見她害羞地垂下眼眸,隨既皮粗肉厚哈哈大笑道:“來,爲夫君着裝,咱們去給太老提親。”
“嗯。”乖巧害羞地點了點頭顱,蘇婷婷趕緊把掉落於地的衣裳重新撿起,忙碌之餘纔對自家夫君說道:“夫君不必刻意去提親,婷兒已是夫君的人了。”
“那怎麼行。”阿真大力搖頭,“我一定要風風光光把你娶……”要說進門時,整個人隨既一愣,老臉大窘,雙肩大垮,悶聲說道:“沒有家,哪來的門。”
“夫君雄才,勿須如此氣餒。”蘇婷婷見他如此喪志,緊張安慰道:“且先呆於蘇家無礙。”
“那不是吃軟飯嗎?”阿真大大不贊同。
“這……”蘇婷婷一時啞然,追加勸道:“婷兒與二哥說一聲,讓夫君在鋪子裡幫忙,怎麼會有食軟飯之說。”
“不行。”敲了敲自已的大腦門,非常堅定說道:“一定要自已幹番事業出來。”
“那夫君想幹什麼事業?”說到這裡,婷婷堅定道:“婷兒有些私房錢,夫君可拿去週轉。”
“那怎麼行。”大腦袋猛力的搖。“沒給你錢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反向你要錢。”
“這……”見他如此堅決,婷婷無奈嘆了一口氣,憂傷凝看他道:“夫君把婷兒當外人嗎?婷兒是夫君之鞍呀。”
“話雖然如此,可是……”腦袋大擺,“不行,絕對不行。”話落,手撐着下巴,頭腦裡幾百種賺錢的方法一一飛過,太多能賺大錢的方法,一時間卻不知要幹那一行。片刻後,晃了晃大腦袋,毅然地牽着她往門外大步走去。
想林阿真的頭腦是二十一世紀超前神腦,賺錢這事不難,目前首當其要,當然是把婷兒的名份定下來要緊。
“夫……夫君。”蘇婷婷剛剛穿上衣裳,小手便被牽着往門外奔,疑惑地急問:“夫君爲何如此之急?”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我的婷兒訂下來,不然等我的婷兒被人拐跑了,那我就要哭了。”大步不停,牽着她猛朝東菀裡急走。
“等……等等……”小腳緊跟着,蘇婷婷心欣急道:“夫君勿須與太老說,只……只要婷兒答應了,夫君便永遠是婷兒的天。”
“呃?”聽聞還有此事,奔到庭門口的腳步停了,疑惑看着自家老婆。“怎麼?婷兒的婚事可以自行作主?”古代不是父母之命,媒束之言嗎?
“是呀。”蘇婷婷點頭道:“婷兒的婚事可自行作主,夫君已是婷兒的夫君了,他日夫君事業有成,派頂椅子把婷兒從後門接入,拜過宗祠,婷兒便永遠是夫君的妾室了。”
“什麼?妾室?”聲音增大。“什麼妾,婷兒是我的妻子,不是妾。”
“不可。”聽到妻室蘇婷婷心裡一喜,但知書達禮的她猛地搖頭道:“婷兒是卒夫之婦,只能爲妾,不能爲妻。”
一雙白眼往上翻,阿真無語了,握着她的雙肩說服道:“剛纔我不是說了,咱家唯一的規矩就是把禮教踩在腳底,別去在意那些把腦袋搞成腦殘的禮節,知道嗎?”
“腦殘?”蘇婷婷疑惑。
見她遇見名詞障礙,阿真解釋道:“故名意義,腦袋殘廢了。”
“原來如此。”蘇婷婷瞭然點了點頭,隨後搖頭道:“既便如此,婷兒也只能爲妾,如夫君強讓婷兒爲妻,那婷兒絕計不受。”攸關夫君一生臉面,如何能不爲夫君考量。
“什麼?”阿真板起面重問:“夫君是不是你的天。”
“當然是。”
“那天說的話你聽不聽?”
“當然聽。”知道他又要用天來壓她了,蘇婷婷卟通下跪磕頭求道:“請夫君饒恕,婷兒什麼都聽您的,唯有此事婷兒忤逆。”
原以爲可以強迫她,沒想這顆古人腦袋如此迂腐,阿真的頭一陣疼。趕緊抱起她無奈嘆道:“以後不準跪,也不準磕頭,知道嗎?”
“是。”默然垂下眼淚,蘇婷婷溫柔地任他摟抱着。
“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我的。”雖然嘴上應是,可是每次都不聽,阿真威脅道:“所以,你跪和磕之前要先想到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亂傷到自已一絲一毫。”說完,佯裝非常生氣地輕撫她剛纔磕出的紫青,哼哼斥道:“你看,都把我漂亮的小額頭磕傷了。”
“婷兒錯了,請夫君勿生氣。”心中一道甜蜜幸福暖流劃過心田,蘇婷婷既羞又幸福地輕輕把小腦袋偎靠在懷裡,夫君真的好心疼她。
“嗯。”大腦袋滿意點了點,阿真才輕翹嘴角笑問:“剛纔婷兒爲何說勿須去向太老求親?”
“幼嫁從親,再嫁由身。”細語說道:“婷兒是卒夫之婦,所以夫君不必刻意求親。”話落,揚起狡黠笑容凝看他。“夫君如想娶婷兒,勿須向任何人求親,向婷兒即可。”
沒想到這個絕對服從的女人也會開他玩笑,阿真抿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才大步走到花圃內,認真摘下大堆花兒。
剛剛開了夫君一個玩笑,蘇婷婷疑惑地看着他摘花,不明白詢問:“夫君,你這是要做什麼?”
“求婚啊。”摘了大堆不一樣的花兒,纔在她前面站正,然後很是慎重的對她單膝下跪。
“啊……”見夫君竟然對自已下跪,蘇婷婷驚慌失措雙膝緊急曲了下來。
“站着。”
“呃?”還未跪下,蘇婷婷輕愣。
板起非常嚴肅的臉龐喝道:“不准你跪,好好站着。”
“可是……”懼怕挺起身子,彎下腰勸道:“夫君,你這是爲何,快起來吧。婷兒如何受得了。”
“一會兒就好。”揚起一抹笑容,安撫下眼前慌亂的仙子,阿真才單掌起誓道:“我林阿真發誓一輩子疼愛蘇婷婷,不管以後是貧困或富貴,不管是健康或疾病,終生不離不棄。在此對上蒼起誓。”
“啊……”聽聞此誓言,蘇婷婷捂着脣瓣,水眼裡聚滿晶淚。
阿真見她如此感動,繼續起誓道:“我林阿真以血起誓,如此生負蘇婷婷,那便詛咒棍棍爛掉。”話落,雙手捧着鮮花前遞道:“婷兒,嫁給我。”
“嗚……”毫不猶豫接過他手中的花兒,蘇婷婷含着感動淚漬點頭道:“好,婷兒永遠是夫君的人,夫君快快起來。”
“嘿……”從地上站起,阿真馬上往她殷紅的脣瓣印下一吻,隨後高興萬分道:“走,咱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太老。”
“嗯。”拭去眸內感動淚漬,蘇婷婷心裡無數甜密泡泡滋冒天,小手任由他大掌牽握地朝東菀幸福邁去。
“夫君……”
“怎麼呢?”
“什麼是棍棍?”想到他剛纔用棍棍起誓,蘇婷婷疑惑了。
走在羊腸花道上,聽到她詢問棍棍,阿真挑了挑yin眉,輕湊大嘴巴到她耳邊。“剛纔你不是被棍棍欺負的又哭又叫嗎?”
“又哭又叫?欺負?棍棍?”側着腦袋似有想不通,蘇婷婷疑惑看着滿臉邪惡的自家夫君,像是想到什麼了。
“嘿嘿嘿……”挑了挑眉毛,阿真看着眼前這張懵懵憧憧的仙臉,老臉吮着惡魔的微笑,湊到她潔霞玉耳邊,撂起細喉腔,學她剛纔的嬌羞。
“啊……”聽聞如此細細嬌吟,蘇婷婷轟的一聲,仙臉瞬間漲的血紅,捂着臉兒嬌嗔羞喊:“不要說……不要說。”深感無臉,自顧飛快地朝太老閣菀奔去,終於明白棍棍是什麼東西了。
夏周。
宣統二十三年夏。十二年來斷斷續續的戰火撩遠,山河破碎,硝煙瀰漫,國破山河碎,城春草木深。
宣統十一年,金遼犯境。大理、西夏、吐蕃、夏周結盟,共抵金遼狼師。
宣統十二年,四國發兵達三百萬仍無法逼退壓過長城的豺狼遼軍。吐蕃潰泛之餘撤出聯盟,大理小國力有不殫,傾全國之糧力挺夏周,繼吐蕃之後退師回國。
宣統十三年,對面金遼兇殘狼師,西夏已不復原本雄心壯志,心存狐鬼之下,兩國最終慘敗雲內州,以至讓長驅直入的狼師襲取了千里邊疆。
千里北境狼煙遍燒,周宣宗——周帛綸,忙重新調整部署在北邊戍守兵將,以阻止狼軍南下,同時又命左龍將、威虎大將軍泊兵部署於西境,防止西夏二五仔反水。
然而,此舉觸怒西太宗——李昊炎,原想退兵的西太宗於此事大作文章,隨後無向周帛綸寄訴隻字片言,毅然退出北境,於至以太原、真定、河間瞬間落入金遼手中。
遼皇宗——耶律緒保,驚喜過望,忙遣派使者進西夏媚惑西太宗與其聯盟,更把安平公主下嫁於西夏太子,兩國大聯姻盟。
噩聞三座重城皆落入金遼之手,周宣皇來不及暈倒,又突聞噩耗,當殿狂嘔鮮血。迫於千秋基業,也不得不把自已鎮國公主下嫁於西夏皇子爲妃,以阻西夏進犯。
紛紛擾擾的軍國大事在兩位和親公主之下得於緩卻,卡在中央的西夏甚然決斷下,決定不派一兵一卒,坐山觀起虎鬥。
四國強聯依然無法阻退兇猛侵略的狼師,陷入孤軍奮戰的夏周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節節敗退下,耗資以億計仍失城池,勉強抵禦自保仍深感潰乏。
十二年了,戰火斷斷繼繼焚燒了十二年,自爺輩馬革裹屍,父輩沙丘灑血英魂決斷,兒子倉促披戍掛印趕赴英祠。性命已如畜牧,魂靈轉瞬至逝。昨天還是活生生的大活人,今天卻只能躺在冰冰的黃土上,今天縱然逃過了,那明天,後天呢?是否也能如此幸運?
大名地區百里開外的汾水流域。狼煙遍燒,屍體、軍旗、殘車、甲器、縱橫滿地。沙場殘酷,將士魂飛杳然,屍首棄置戰場任由鷹啄狼啃。多少父母盼不到兒子,多少妻子盼不回丈夫,多少兒女守不到迴歸來的父親?
死守,死守,守不住就死。
坐於殘帳內的一名將軍臉色蠟白,滿是絕望的雙眸仰望着被烽煙燻黑的明淨天空,兩滴血淚從剛毅滿是疲乏的臉上滑落。
“大都護……”一名鎧甲燻黑的參將,頭盔已不知丟哪裡去了,急驟的步伐飛奔,闖進殘帳內卟通急跪哭稟:“大都護,左右副將、總兵、尉曹,在下流與遼狼激戰六個時辰,全軍四萬兄弟全卒了。”
“該死!”蘇淨塵措敗的大掌瞬間把帳桌拍出一個巨洞,兩滴血淚從眼角滑落,猛地站起身闖出殘帳,卟通跪倒在地,雙手舉天吶吼:“御史大夫,你這個雜碎,你這隻縮頭烏龜。”罵完腦門大力往膝下的草地猛撞,苦不堪言,痛心疾首。
“大都護……”參將見將軍如此悲悽,也是淚盈滿眶地急急攙扶起他勸道:“現在去怪御史大夫有何用,遼狼已包圍過來了,還是快走吧。”
“想我蘇家滿門忠烈,卻……卻……”手指顫抖,滿眼血淚哭吼:“皇上,皇上有眼無珠,竟派如此廢物來領監軍,如三日前他發兵來援,我四萬兵將安然魂魄歸天。”罵完天,痛泣吶吼:“我夏週四萬錚錚鐵漢吶,元魅達你這隻老烏龜……”
“大都護,快走吧。”參將也是滿懷悲悽,可現在去罵御史大夫有何用?一雙強臂猛拽起跪倒於地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