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棠還是聽話的點頭。
東方裕真是難得看到她這麼乖巧的時候。
他的心裡泛起一絲溫柔，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她的腦袋。
海小棠突然避開他的手，警告他：“別跟我套近乎，就算你今天幫了我，安慰我，我還是要跟你離婚！”
“……”東方裕陰沉的把手收回去。
車裡的氣氛也變得讓人感到窒息。
海小棠打開車窗，吹着風，才感覺舒服了點。
“東方裕，我們離婚吧。”她看着窗外，低沉的說。
“……”東方裕沒回答，只是氣息更加陰冷。
海小棠沒回頭，但是口氣很認真，“這段婚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結束。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的決定，因爲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就是錯誤的。”
“……”
“我們都放過彼此，重新開始生活好不好？”
東方裕握緊方向盤。
以前他這麼想的時候，她不這麼想。現在他不這麼想了，爲什麼她又變了。
“海小棠，你跟我說實話，爲什麼要離婚？”他忍不住的問。
海小棠眼神微閃，“不愛了。突然就不愛了，是真的。”
東方裕冷笑一下，“所以你不愛了，就要離婚？”
“是，我知道我很自私，愛你的時候，非要嫁給你。不愛了，又非要離婚。我一直沒有顧及過你的感受，但是我更無法將就。”
將就兩個字，一下刺痛了東方裕的心臟！
原來他已經成了她的將就……不，連將就都不如。
東方裕突然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打開車窗，點燃一根菸。
他陰沉的吸着煙，煙味在空中繚繞。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海小棠能預感到，很快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東方裕抽完一根菸，彷彿下定決心的說：“既然你這麼想離婚，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海小棠陡然看向他，眼裡充滿希翼。
她的眼神讓東方裕感覺很不舒服，但他最擅長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不過我希望，這是你真心的決定，不是衝動或者賭氣。”他又低沉的警告。
因爲一旦結束了這段關係，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海小棠微微點頭，“我是真心的。”
東方裕面無表情，“很好。”
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跟我進來。”
海小棠也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跟着他進入別墅。
東方裕帶着她去了書房，然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
海小棠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東方裕把協議遞給她，“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簽字。”
“肯定沒問題，不用看了。”海小棠接過來，拿起一支簽字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在這裡簽字就可以了嗎？”
東方裕沒說話，海小棠把協議放在書桌上，就要簽下她的名字。
突然，她的手腕被抓住！
海小棠錯愕擡頭，有些擔憂的皺眉，“怎麼……你又反悔了？”
東方裕面色沉冷，聲音也沒有溫度，“簽字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