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穿着西裝的財政官伊鮑震驚得眼睛都瞪大,嘴巴都張成O型,腦袋都轟隆轟隆的。
現在整個國家索馬里的一年GDP是65億美元,和麪前這個號稱幾十萬億的大家族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國家都比不起這種在繁華大國之中的大家族。
並且,索馬里海盜的總人數也不過是剛超過1100人左右,並且還是分爲多個團伙。
最多的時候,聚首也是在2000人。
人家一個傭兵團就3000人,還有洲際導彈········
我們綁了一個什麼東西回來?
而跟着財政官伊鮑過來,想要對看不順眼的駭爾施刑,拿着長鞭的鮑默當場愣住,瞪住了大眼睛,手上的長鞭都不由的放下到大腿,微微的向後遮掩了一下。
他的心中頓時火熱起來。
如果駭爾真的是說真的話,那麼簡直就是不止是一個上等貨了,而是前所未有的極品貨。
他已經開始幻想到勒索一百億,一千億,那麼按照衝在第一線的海盜,可以拿到總贖金的1-2個點的佣金,而自己可是開了快艇,還親自下海救了面前這個傢伙的,拿個2%的佣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這麼一想,拿着長鞭,一直看不順眼駭爾的鮑默,眼眸升起了火熱,心急難耐,呼吸都開始重了起來。
一百億贖金的話,2%就是2億!!!
一千億贖金的話,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發了發了!!!
鮑默狂嚥唾液,呼吸激烈的粗重,眼眸中的火熱都燃燒激動起來,他被巨大的利益金錢衝擊得腦海都是金錢的形狀。
財政官伊鮑震驚過後想到贖金也是狂喜,但他終歸不是無腦的一線衝鋒人員,稍微細想一下,就冷汗淋漓,額頭都冒汗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我們可能迎來的不是鉅富,而是災難。”財政官伊鮑心中忽然醒悟過來。
一個在全球能夠有幾十億身家的家族,有三千僱傭兵團並不出奇。
美國的頂級富豪,權利階層,就有一直養着數百上千的軍隊作私兵,用作保護自己,一個有幾十億身家的家族有三千僱傭兵團並不是很出奇的事情。
無論是金錢,還是軍火,都相差太大了。
他們這些一羣專門在索馬里海域和亞丁灣附近一帶搶劫其他國家船隻的犯罪者,藉助索馬里海域緊靠亞丁灣狹窄的航道優勢,搶劫各國過往船隻,以獲得利益和高額贖金的海盜,是絕對沒有能力和這種世界頂級權貴作對的。
不說要贖金的,一個處理不好,自己等人連命都沒有。
人家只需要撥個幾千萬扔給索馬里在內鬥的軍閥,那麼這羣索馬里海盜就永遠不能登陸上岸了。
索馬里是全世界最窮的國家之一,軍閥內鬥尤其的嚴重,財政官很懷疑,不用他背後家族的僱傭兵團出手,內鬥的軍閥就因爲收到意外之財聯合起來,剿滅他們這羣海盜。
駭爾說的家族勢力有點巨大,財政官好歹有點智慧,不像鮑默那樣只想到贖金,他不止是想到贖金,還想到了後果。
“鮑默,看着他,我去請示少帥。”財政官從西裝口袋中拿出碎花手帕,擦着冷汗淋漓的額頭。
他也不是無腦的一線衝鋒海盜,他還是知道一個不好,自己等人的後果是怎樣的。
索馬里海盜是一個擁有完整體系、背後有專門人員操盤的海盜行爲,他們不僅有裝備和武裝力量,還有專業的律師、金融團隊等負責談判。
他們每一次出海搶劫之前,都會讓民衆根據情況入股,而入股的形式非常多樣,你可以親自參與,也可以提供武器裝備或者汽車、快艇等交通工具,當然,你也可以提供利於海盜活動的一切實用技能和才學
這就好比是一家上市公司,贖金就相當於公司業績,你入股的股份越多,自然回報率也就越高。
但現在面對的是比他們更加宏大的一個世界級家族,財政官伊鮑已經拿不準該怎麼辦了。
財政官伊鮑馬上就擦着汗的推開鐵門,快步前往船長室,要請少帥昆迪來拿主意了。
而在房間裡的鮑默,聽到財政官伊鮑的命令,點了點頭,眼眸火熱的看着駭爾,不像是看一件商品了,反而是帶着幾分的掐媚了。
“問一下他,什麼時候才能夠交贖····酬金。”鮑默吞嚥了一下唾液,像個猴子抓耳撓腮,很是坐立不停,恨不得自己立馬就學會普通話,和駭爾交流。
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捉到人質,然後回到碼頭的基地,再逐一交由翻譯人員和審訊人員來定各個人質的價錢的。
但他們抓到的駭爾一眼就讓人看起來不同尋常,相貌太過出衆,氣質太過特殊,他們在索馬里從沒見過像駭爾這麼出色的外表儀態的人,哪怕駭爾光着身子,在他們眼中都像是發光一般。
提前好奇一下,就找個剛好會索馬里語的女大學生當翻譯官來審訊一下,沒有想到只是一問,就問出了驚天動地的利益。
“他問你什麼時候可以交贖金。”臉容上沾屎的女孩從恐懼當中冷靜下來不少,翻譯的向着駭爾說道。
駭爾聽到臉容上沾屎的女孩的說話,裝作平淡無視的冷淡姿態,頗有幾分目中無人的貴族態度的優雅,“找套乾淨的衣服來。”
臉容上沾屎的女孩班納駭爾的說話翻譯過去,已經滿腦子都是金錢的鮑默對駭爾的態度沒有多大意見。
誰對錢有意見啊?
更何況以駭爾說的勢力和金錢,高高在上,無視他們這些人的態度不是很正常的嗎?
“對對對對····”鮑默沒有任何意見,猛猛的點頭,連伊鮑交給他的任務都忘記了,徑直就轉頭,飛快的跑去房間,發誓要找一套最舒適的衣服給駭爾,不能讓金主爸爸光着身子。
房間中,就剩下駭爾和臉容上沾屎的女孩。
臉容上沾屎的女孩有些想問駭爾問題,但是措措不安之中,看到駭爾並不像搭理她,便沒有問。
駭爾也沒有想和她說話。
沒有多久,鮑默就跑得氣籲喘喘的帶着一套乾淨綠色的野戰衣服回來,像做了一件大事般的把衣服遞給駭爾。
他腦海已經沒有多少自主思考的能力了,全被駭爾的畫餅加上自己的幻想綁架了。
隨後,財政官伊鮑也帶着少帥昆迪來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