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噙着的笑容停滯。
任何一個人都會相信藍染剛纔說的自己斬魄刀的能力是能夠影響周圍的空氣靈子,折射出無限的色彩,幻影,構建出你肉眼所見之物。
因爲這和操控敵人五感之一的視覺感官,並沒有多大差別,結果都是一樣,看到錯誤的所見之物。
你看到的,並不是一定是真實的。
但這不過是操控五感之一,操控視覺感官的其中一個類別而。
藍染說的也是真的,但不完全是真,甚至是省略了百分之八十的事實,會確切的讓任何敵人認爲這是真的。
這也是藍染一直在靜靈庭,對外說自己的斬魄刀始解的能力,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那麼就很玩味了。
駭爾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感受到就知道了嗎?
藍染那停滯着噙笑的寬厚臉容失笑,露出更大的笑容,黑框眼鏡內的雙眸,閃爍出危險的信息:
“對自身如此的敏感嗎?竟然連自身被鏡花水月支配也察覺得到嗎?
真是令人感到可怕的精細度啊。”
藍染感嘆着,隨手把手上的斬魄刀揮下,右手持着鏡花水月,刀尖向地,黑框眼鏡忽亮忽閃着危險信息,猶如整片天地都被他拋在身後,迎着忽亂吹拂着他棕色髮絲的風,向着駭爾踏步前行。
風獵獵的吹動着他的死霸裝,他像是蒼茫草原中,孤身一人在天地之間,持劍向着駭爾走來。
直到此刻,藍染終於明白了。
駭爾,和自己有着同樣能夠踏至巔峰的潛力。
他應該是自己尋尋覓覓,足以成爲自己摯友,同伴,能夠自己處在同一思想位置高度上談天闊論的人。
或許可以像普通死神那樣,經歷普通死神那熱血上涌,同伴與友誼,羈絆生死之交的戰鬥情誼。
又或者是所有小說,漫畫,電影中的那樣,註定是命中註定的宿敵,比親友更瞭解對方的宿敵,亦敵亦友的宿敵。
在駭爾說出自己的斬魄刀始解真實的能力後。
藍染忽然就明白,原來那不過是自己奢望的妄想而。
人總有一些渴而不得的東西,那纔是最美好的東西。
“那麼,你又應該如何消除鏡花水月的影響?”
藍染踏在草地上的腳步很踏實,臉上一直帶着笑容,黑框眼鏡忽閃忽亮的令他的眼眸透露出危險的意味。
形如實質的靈壓,隨着他的腳步散發出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粘稠了起來,沒有辦法流動。
藍染成爲了天地之間最觸目的存在,周圍的自然都彷彿恐懼着他,風不在流動,一直被風壓到不停挺起的野草,再也不敢挺起草身,被死死的壓在地面。
他彷若替代了天地,這片天地隨着他動,朝着駭爾移動過來。
天地之間,任何人的眼中,就只會有散發着龐大靈壓的藍染,步步前來,大勢不可阻擋的傾壓過來。
駭爾這副軀體的心口都忍不住一悶,要用比以往更多的靈子排布,才能夠抵消這股迎面前來,彷若天的靈壓壓力。
“真是恐怖的威勢,天地都爲之失色。”駭爾目光平靜,嘴角笑着的道:“我並未能消除鏡花水月的影響。你的鏡花水月對我一直有着效果。”
“我察覺到了。鏡花水月,對你有着效果的。你看似和別人一樣,但卻遠遠不同。”
藍染感嘆駭爾對自身和靈子操控度的強大,這份對靈子能量的操控,整個屍魂界沒人能出其左右。
看似是平靜,平澹的感嘆,但他踏步前來的靈壓已經形成類似天塌,彷彿凝固時空一般,讓駭爾有一種自己仍是普通人,卻被澆注在水泥之中的感覺。
即使是駭爾已經使用靈子排列出超乎規格的抵卸壓力層在皮膚表面,但仍然有着自身這副身軀靈魂的弱小型的本能顫慄。
只是這些本能的顫慄,能夠被駭爾所控制消除。
隊長級的靈壓和普通死神的靈壓,簡直就是差天別地,沒有一絲可對比性。
光是這種靈壓,就足以把浦花一郎和正木誠之助壓得動彈不得,任由宰割。
“鏡花水月的確對我還有着效果,你也仍然可以操控我的五感,我不過是知道鏡花水月在哪一刻影響我哪種感官而,僅此而已。”
駭爾迴應說道,語氣越發的平澹,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並沒有任何出奇和令人只得驚歎的說話。
當然,這對於駭爾來說,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值得驚起的事情。
他所能夠做到的,只是遠超別人想像,所以別人纔會感到震撼和驚歎。
僅此而已,就把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感知到鏡花水月的事實說出來,完全不懼怕被自己瞭解針對。
是傲慢到極致。
還是自信到極致,相信自己不會敗?
相信即使是被鏡花水月影響,也對自己造不成障礙嗎?
這還是第一個看出鏡花水月的厲害,也是第一個不懼怕的。
藍染輕聲感嘆:“僅此而已,真是傲慢啊。”
就連他自己,都需要在靜靈庭之中,隱藏着自己的真實想法,虛與委蛇的面對着其他貴族和番隊,一步步,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收集着具有死神潛質的靈魂。
藍染感覺到,駭爾是他看見過,最爲傲慢之人。
比任何的貴族,開天闢地就存在的貴族還要傲慢和不在乎。
這種傲慢,不是對待自己的鏡花水月,知道鏡花水月的態度,也不是面對自己是死神帶來的權柄的態度,更不是面對着靈壓比他強大的自己的無知。
也從來不是因爲自己對靈子操控精細度表現出的強大力量。
他彷彿就是另外一個緯度,從原本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世界變遷,然後進入到這裡,面對着像自己這種人。
無論多麼的強大,都不能令他變色。
“釋放你的始解吧,讓我看看,你爲何能將自己的心態,居於天之上,行俯覽之事。”藍染說道。
“傲慢嗎,只是你們以爲。”
駭爾臉容平澹,舉起手中的淺打,刀尖對着向自己踏步行來的藍染,吟道:
“上下四方爲宇,古往今來曰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