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已然震怒,誓要取金蟬子的性命,手中龍形利刃斬出,無匹刀氣竟有無上威力,讓金蟬子亦感覺渾身有些寒意,他在瞬間將手中拿着的蓮花拋出,這株蓮花像是能夠感覺到殺氣一般,無須金蟬子驅動,便立刻朝着玉帝斬來的刀氣撞去。
“蓬……”
刀氣與蓮花相擊,炸出一道霓光,而後各自飛回,金蟬子真實實力較之玉帝要稍遜一籌,不過金蟬子卻極爲精通借力打力之道,每一次出擊之時,他都早已算好了對方的變化,如此才能以更少的氣力發揮出更多的威力。
金蟬子身上這一絲細微的變化,以玉帝的道行去看,那是難以發現的,若是換做秦歌亦或者是猴子,便會立刻以雷霆手段,直接將金蟬子擊垮,從而破了金蟬子這借力打力之道。
玉帝殊不知,自己進攻的越是猛烈,金蟬子也越輕鬆。
逐漸地,玉帝久攻不下,雙目橫掃,竟也發現了金蟬子步法之中的一絲絲變化,復有看向金蟬子手中的金蓮,恍然大悟道:“好個狡猾的禿驢,看來朕還真是小瞧你了。”
金蟬子再次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玉帝此言差矣,貧僧從來都沒有希冀玉帝能高看貧僧一眼,不過貧僧也未曾高看過你一眼,你在我眼中與那螻蟻也相差無幾。”
這算得上是極度的藐視了,玉帝自有意識以來,還從未被人如此藐視過,他雖知這乃是金蟬子故意激他生氣,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勃然大怒道:“禿驢,你竟然蔑視朕,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蔑視朕的下場。”
言罷,手中龍形利刃正欲出手,不過在這瞬間金蟬子再道:“阿彌陀佛,玉帝無須焦急,呆會貧僧自會超度你的。”
玉帝聽後,臉色大怒,一張原本略顯蒼白的臉此刻變成了紫青色,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阿彌陀佛,一切的殺戮都是罪孽,玉帝若是你敢放下手中兵器與貧僧較量,那貧僧便服你了。”金蟬子說的異常的誠懇,而且他爲表率將手中的金色蓮花仍在一旁,指尖點出一道佛光,將這金色蓮花擊成粉末。
玉帝心中暗喜,心道這金蟬子實是腦子有病。稍整神色過後,玉帝咳嗽一聲道:“既然你這禿驢如此託大,那朕便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徐徐將龍形利刃轉向背後,探出單掌,清叱一聲,便朝着金蟬子衝去。玉帝能成爲這天庭之主,即使不借助龍形利刃之上承載的三界靈力其本身的道行與金蟬子也相差無幾了,這一掌拍出,竟有風雷並奏之聲,又似怒龍咆哮。
玉帝殊不知在此時金蟬子嘴邊泛起了一絲笑意,他完全不知金蟬子最善於借力打力,先前玉帝有龍形利刃在手,金蟬子所能夠借用的靈力頗微,可是現在卻不同了,玉帝拋棄神兵不用,以掌力破敵,這正中了金蟬子的下懷。
爲不讓玉帝懷疑,金蟬子故作神色凝重,暗地裡卻在調動着體內的佛力,盡數畢集手臂上,不斷髮出一絲絲念力,將手臂積存的佛力形成一個漩渦狀。
“呼”的一聲,勁風撲面,凌厲的掌風已然拍至,金蟬子單薄的身子似要被吹飛一般,在狂猛勁風之中搖擺不定,隨即那凌厲的掌力拍來,金蟬子立時以雙掌相迎。
玉帝體內的仙元不斷涌出,順着手臂竄入金蟬子體內,過得片刻之後,玉帝陡驚,因爲金蟬子體內的狀況便像是一個無底洞,自己注入其中的仙元竟然沒有泛起任何的漣漪。
而在此刻金蟬子渾身像是充足了氣一般,身上的衣衫獵獵鼓起,手臂上附着的佛力瞬時逆轉,方纔玉帝注入他體內的仙元被立刻排出體外,在這電光火石間,玉帝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只覺一股沛然大力涌來,胸口彷如被一座萬頃大山壓過,連氣也喘不出了。
“砰”
金蟬子體內的佛力像是永無止盡一般,玉帝終於支撐不住,被浩瀚無邊的掌力擊飛出去,口中噴出大口鮮血,重重的掉了在百丈遠的地面之上。
“咳,好深的心機!”
玉帝咳出一口鮮血過後,怒目而視。金蟬子視而未見,口宣佛號道:“玉帝你身處苦海之中,不如貧僧今日就超度你吧。”話語間,金蟬子手中亮起一顆光球,隨着他體內的佛力不斷變大,其上吞吐着的佛光刺眼非常,這金光照在玉帝的臉上,更讓玉帝感覺到了恐懼。
正當金蟬子欲將手中的光球砸下之時,只見得匆匆趕來的猴子大聲道:“禿驢,將玉帝老兒放了。”
金蟬子驀地轉身,奇道:“咦,竟然是孫大聖,不知大聖要貧僧將這老兒放了是何意思?”
猴子看着玉帝如此狼狽模樣,冷笑道:“嘿嘿,我與玉帝老兒還有一筆賬要算,這老兒實在可恨,老孫恨不能將他拆骨剝皮。”
金蟬子微一愣神,旋即明白過來,笑道:“貧僧將這老兒交給你便是了,大聖此次前來所爲之事便是百花仙子吧?”
猴子神色落寞,放目掃去,見得八卦爐熊熊烈火之中承受着無邊痛楚的紫蘭,他心如刀割,轉而陰冷着臉,對玉帝說道:“嘿嘿,玉帝老兒,今日若是紫蘭有任何閃失,老孫便取了你的狗命。”
玉帝如今已是階下囚,聽到猴子此話時,再看看雲中子與廣成子,只見得這二人仍在激戰着,就算他們的目光掃向這邊之時,也當做沒看見。
“秦兄弟,這玉帝老兒還望你先看着,老孫這就去救紫蘭。”提着金箍棒便徑直朝着八卦爐飛去,在激斗的廣成子、雲中子皆心中大驚,立時朝着猴子撲去。
牽一髮而動全身,在高天之上激斗的二郎真君與空藏也發現了異常。
二郎真君驀地發現玉帝此時被秦歌困住,豎眼中冷芒激射而出,此前他輸給秦歌,如今他道行大進,與空藏都能鬥得許久,此刻看見秦歌,便立時起了與秦歌再打一次的念頭,至於玉帝的安危這要排在其次了。
片刻間,二郎真君立時喊道:“可否與我一戰?”
秦歌凜然道:“如你所願。”
而方纔與二郎真君大戰的空藏則是主動退至一旁,再無言語,靜靜地看着秦歌。
言罷過後,秦歌祭出方天神戟,戟尖出藍焰如星辰,閃爍着碧幽幽的光芒,隨即方天神戟朝前探出,點向了二郎真君的額頭,在方天神戟飛出之時,戟尖處的藍焰也立時破戟而出。
“這是什麼力量?”
乍見這古怪的藍焰,二郎真君已然驚駭欲絕,在這其中他能夠感覺到那藍焰之中彷如有許多跳動的生命,又如其中蘊含着一片浩瀚星河。
“好一個地藏!”二郎真君想不到自己擁有執念之力的同時,秦歌道行也做出瞭如此之大的突破,可以說他們同時都站在了天神級頂峰。
秦歌明顯的感覺到了二郎真君身上的氣質變化,若說原先的二郎真君是一個自大狂,今日的二郎真君便是一個溫文君子,如此巨大的改變,完全是由執念之力改變的。
對於這樣的對手,秦歌沒有任何的藐視,有的只是欣慰,因爲三界大難將至,在這三界之中越是出現道行超卓之輩,那對於渡過日後的劫難更有幫助。
秦歌朗聲一笑,反將方天神戟收了起來,曲指一彈,一道藍焰立時飛出,那湛藍色瞬間便在二郎真君周身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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