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大陣一出,魔門高手大亂,皆運轉真元,自發的聚在一起,抵擋這刺目的血光。
秦歌雙目凝視着血魔,凝視着這一切幕後的始作俑者,心中怒意蓬地爆發出來,冷喝道:“血魔,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血魔譏笑道:“你們魔門弟子腦殼都壞了嗎,一個化神境界的雜碎也配與我一戰,滾!”
秦歌面色如古井無波,以意念引導體內的古卷,頓時一道金光出現在他手中,古卷在手,用力將它拋入空中,朗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轟轟……。”天際驚雷炸響,足足有四十九道,雷鳴過後,天際血光瞬間被擊散,露出朗朗乾坤。
“啊,快看,那是什麼?”
一衆魔門高手欣喜之餘,見到天邊金光層染,鋪天蓋地般的向着這裡飄來,見此情形這羣魔門高手皆齊聲驚呼。
血魔看見如此情形,頓時臉色劇變,腦海之中念頭閃過,臉上露出一絲厲色,閃電般掠至秦歌身旁,洶涌血氣浩蕩,化作一隻血紅色巨手,向着秦歌拍下。
荊少羽方甫脫離二人,此刻站在秦歌身旁,見血魔飛掠而來,瞬間長生刀破空,劈出一道刀氣,迎向這隻血紅色巨手。刀氣與血紅色巨手相撞,頓時兩者皆爆裂開來,消散於空中。
荊少羽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腳跟,平復了體內翻滾的血氣,沉聲道:“血魔,你與我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是時,天邊金光飄忽而來,金色光暈之中,無數遠古聖賢石像皆浩浩蕩蕩穿雲破空,瞬間來到古卷旁,對着古卷行禮一拜,爾後金色石像一齊大喝一聲,流星似的向着場中血煞道、惡鬼道餘孽砸去。
“轟轟轟……。”無數遠古聖賢石像如隕石般的砸落,登時山搖地動,石壁崩塌,無數巨石迸炸怒舞,倒垂如白練的瀑布倒衝四濺,在場的邪道中人登時被亂石砸中,血肉翻飛。
待亂石散去,天地重複清明,面對這天地間的浩瀚偉力,就算是寂滅境界高手也難以抵擋,一衆血煞道、惡鬼道寂滅境界高手皆在亂石之中被砸成肉泥,有僥倖不死者,也被這羣魔門高手給當場斬殺。
血魔冷臉望着天空之中仍自散發着金色光芒的古卷,驀地大喝一聲,道:“山河倒傾,星河倒轉,九幽之門,開。”
當是時,一道漆黑色虛空之門出現在空中,墨黑氣焰滔天,血魔踏步如流星,閃入這道虛空之門中。
祝熔失聲說道:“血魔竟然打開了通往鬼界的虛空之門。”
秦歌二話不說,御空飛起,向着虛空之門射去。荊少羽毫不思索,也隨即起身飛入其內,祝熔思索片刻,衣袖一震,也挺身飛進這道虛空之門,在祝熔進入其中的一剎那,虛空之門突然關閉。
正此時,天空數道清光落下,只聽得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失聲喊道:“少羽。”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青蓮宗一干精銳弟子落下地來,原來正是前來相助除魔之人,方纔發出聲音之人赫然是青松。
青松見荊少羽飛入虛空之門,臉色陡然變白,飛奔至虛空之門前,體內真元瘋狂運轉,不斷拍着這道虛空之門,浩瀚掌力無窮無盡。
“少羽。”青松狀若瘋狂,體內真元似是滔滔洪水洶涌澎湃,從手臂透發而出,轟擊在這道虛空之門上,可是任憑他掌力雄渾,這道關閉的虛空之門仍自巋然如山,不能撼動分毫。
青松甫一見到荊少羽進入通往鬼界的虛空之門,頓時只覺心如死灰,進入鬼界則意味着永遠再也沒有歸來的可能,除非將道行修煉至天仙境界,只有將道行修煉至天仙境界之人才能夠往返於天地人三界,當然這天仙境界對於整個修道界來說,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青松已然是放下所有堅強的外衣,如同一個普通的父親一般,失去愛子之痛讓他痛徹心扉,絕望的呼嚎着愛子的名字,但是一切都是徒然,唯有失聲哽咽。
在場之人,無論正道弟子、魔門高手,都是默然,雖然修煉一途,旨在忘卻七情六慾,悟得無上大道,但是這骨肉親情卻是深深銘刻在靈魂之中,是無法忘卻的。
過後,一衆魔門高手皆黯然退去,前來剿滅血煞、惡鬼兩道的三位重要人物都進了虛空之門,如此重要之事,一衆高手不得不盡快各回各派,與派中掌權人物商量。
而神火教四位長老皆是一臉黯然,心中卻在爲着神火教之事擔憂,雖然先前祝熔已有了赴死之心,早已將後事安排妥當,但是祝熔一走,諸事都得辦理妥當。至於爲何祝熔會如此幫助秦歌,這有着一段悲慘往事,暫時不表。
連續三日,青松枯坐於虛空之門外,原先一雙銳利的雙目如今也變的無神色,一頭烏黑的長髮中也顯出幾絲斑白。三天後,他終於是緩緩站了起來,凝望了許久,才悄然往青蓮宗方向飛去。
原先這鬼氣繚繞的豐都山,在遠古聖賢石像的轟擊之下,悄然散去,露出澄清玉宇。
再過了半日時間,只見天空流光劃過,落在這繚繞着黑雲的虛空之門旁。邪王一行人,帶着林月兒趕到此處。
得知心上人已進入這天人永訣的虛空之門,她俏臉玉箸縱橫,哽咽說道:“呆子,我在這裡等你,一直等到你回來爲止。”
邪王悄然立於一旁,對着一同前來剿滅邪道的邪王殿長老說道:“你們在場爲什麼不阻止秦歌,任由他進入虛空之門。”
大戰之後,餘下來的四位長老皆面有愧色,低頭說道:“秦兄弟身法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勸阻。”
林月兒別過頭來,對着邪王說道:“爹爹,這不關四位長老的事,呆子他的心意我懂,若是我在場,我也絕不會攔着他的。”
邪王面有慍色,不悅道:“秦歌也真是固執,這一去也不知道能否回的來,倘若回不來的話,那豈不是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