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又鼓勵她:“來摸肚子,它真不會咬人,要是傷到你,我負責。”
這個承諾可以有,苗芳菲就把雲豹想象成安吉拉,擼着擼着,雲豹又換了一種聲調,哼哼唧唧起來,爽得不要不要的,一個勁扭動身體,特別可愛。
呃……似乎和記憶深處的某個場景有點重合,苗芳菲有點疑惑,但沒想起來。
安吉拉的體型和雲豹比起來,就像小四和姚名,其實大個子撒起嬌來,也能很萌的。
楊順叫停,開始給兩隻雲豹套上頸套,帶繩索一起交給西勒牽走。
苗芳菲好奇問道:“西勒這是要幹嘛?”
楊順掐指一算:“今天是個好日子,準備配種呀。”
“神棍!”
苗芳菲咯咯笑着,捶了他一下:“我還沒見過大貓配種呢。”
楊順狐疑了:“不應該呀,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問我,怎麼幫安吉拉解慰……”
“要死啊你!閉嘴閉嘴閉嘴~~”
苗芳菲氣壞了,臉漲得通紅。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藏在她心裡多年的秘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他這壞蛋怎麼又提起來?
啊!這隻雲豹剛纔被她撫摸得哼哼唧唧,發清了……苗芳菲差點瘋了!
楊順嘿嘿笑了一會兒,西勒先帶着兩隻雲豹離開,去旁邊找窩去了,配種最好找個私密的地方悄悄進行,才能盡興。
只剩下兩人時,苗芳菲說道:“我找你有事,又不接電話!芸姐在鎂國,給我打來越洋電話,讓我問你的想法,說現在網上輿論不是很好,你要不要給那兩家對手一點顏色看看?默克公司那邊股價也有點起伏,想刺激一下。”
楊順點頭:“我沒意見,你不是在證券公司有朋友嘛,你要想扇他們的耳光,就去扇,那兩個跳樑小醜對我沒有威脅,你隨便打。”
得了尚方寶劍,苗芳菲開心極了,她就特別喜歡打競爭對手的臉,她試着問道:“那我能不能動用一點錢,在股市裡撈一筆?”
楊順還是很隨意:“撈唄,隨便撈,但是別撈散戶的,你要是有本事,可以讓莊家和機構血虧。”
“這麼好說話?但他們兩家公司不能融券,做空有點難,我再想想辦法。”
苗芳菲自顧自的興奮一會兒,發現楊順好像並不在意。
她有點狐疑,圍着他轉了兩圈,不高興道:“唉唉,我發現你,還有芸姐,甚至連卉卉也是,最近兩個月好像變化都挺大的。”
“什麼變化?”
楊順昂着頭,查看四周林木,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苗芳菲道:“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富有攻擊力了,以前碰到這些對手,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懟人家了。芸姐經常出差,這次去鎂國一個月,公司都不管事了,很多都交給卉卉做。卉卉就是一天到晚忙啊忙啊,我喊她逛街,她都說沒時間。”
楊順笑道:“趁年輕,多做事,少享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拼一拼,摩托變馬丁,財富都是幾何級數增長的。等這幾年咱們賺個幾十億,再去好好享受生活吧。”
“切~~我纔不信,你這人最無趣,賺了錢都不會花。”
苗芳菲毫不留情揭穿他,正準備說其他的,突然撲棱撲棱,從林中樹上飛來幾隻鳥。
“一點黃!”
苗芳菲從旁邊撿起一根樹枝,笑嘻嘻擡手。
一點黃和它的一個孩子飛過來,抓着樹枝,擡起翅膀扇風,算是打招呼。
但她又注意到,楊順手腕皮套上,另一隻不認識的小鳥兒正在啄食呢。
她好奇問道:“這又是誰?”
楊順吹了聲口哨,將這隻黑色鳥兒湊過來,只聽它大叫道:“皮特,皮特!”
苗芳菲驚了,不敢相信:“它會說話?”
“嗯哼,國產鷯哥,上個星期剛剛收留的小夥伴,就住在植化所裡,肖健和辛笛他們照顧着。”
楊順伸出手指,碰了碰它的小黃嘴:“它就叫皮特,怎麼樣,是不是很洋氣?”
苗芳菲哭笑不得:“叫皮特就很洋氣了?”
“當然,外國名字。”
“那怎麼不叫弗拉基米羅維奇呢?”
“呃……”
楊順嚴肅起來,唸了兩遍:“這名字不錯,有一種帝王之相,皮特,你學一下。”
鷯哥試了幾次,有楊順作弊印刻在記憶中,這都不是事兒。
鷯哥清晰地喊出來:“弗拉基米羅維奇!”
苗芳菲都驚呆了,一手掩嘴,另一手指着它:“這,這,我沒聽錯吧?”
“菇涼,你太小瞧鷯哥的智慧了,一隻好鷯哥,能做出讓你目瞪狗帶的奇蹟。”
楊順輕咳兩聲,打了個響指:“皮特,表演一個才藝看看。”
鷯哥撲騰了兩下翅膀,清晰地喊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停停停!”
楊順差點暈過去,在苗芳菲忍俊不止的大笑中,生氣地點了點鷯哥的小腦袋:“是誰教你的?是不是肖健?”
鷯哥腦容量太小了,暫時沒法分辨肖健和辛笛的差別,反正是植化所裡的人乾的,只有那羣蛇精病纔會教鷯哥背誦這首詩。
看到身邊苗芳菲笑彎了腰,楊順有點面子掛不住,嚴肅道:“別背詩,唱首歌,就唱我教你的。”
鷯哥歪着腦袋,左右打量着,撲騰了兩下翅膀,張口就來:“大山的子孫……哇!”
這一聲哇,是它嚇了一跳,迅速昇天飛走,躲過楊順的一陽指襲擊,哇哇叫着逃跑,還沒來得及“喲”出來。
苗芳菲抓住楊順的胳膊,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呼吸困難,嗆得不斷咳嗽,半天都恢復不過來。
楊順要不是被她抓住胳膊,肯定蹲下來撿石頭砸過去了,他恨恨道:“我明明教的《東方紅》,特麼的肯定又是肖健和辛笛在瞎搞!走,回去找他們麻煩去!”
不過上山容易,下山難,楊順急着回去找那幾個貨的麻煩,身邊跟着個嬌滴滴的拖油瓶,速度很慢。
他說道:“你看看你,身體平衡能力這麼差,路都走不好,小心!”
苗芳菲踩空一塊石頭,差點滑倒,還好被他抓住胳膊。
“我崴腳了……”
小姑娘嘴巴一咧,疼得差點哭出聲來。
楊順連忙蹲下查看,確實關節有點異樣,真崴腳了,沒辦法,他蹲下來:“我揹你下去,去植化所裡擦藥。”
誰也沒想到這一出,他和西勒上山從來沒出事,連藥包都沒帶的。
苗芳菲身體很輕,趴在楊順寬闊的後背上,摟着他的脖子,感覺自己像是在騰雲駕霧,這傢伙跑的太快了,下山速度那麼快,感覺像是在坐過山車,急速拉近的景象,嚇得她一路尖叫。
楊順很快就跑到山下,穿過一片銀環蛇警戒區,打開圍牆的院門,回到研究所內。
塗藥還是很簡單的,有一種跌打扭傷的綠色軟膏,是楊順以前研究的副產品,對活血化瘀特別有效,塗在關節上感覺特別清涼。
苗芳菲的運動長褲被推上去,露出白皙的小腿,就這樣被楊順擱在腿上,還脫下她的鞋子,單手抓住腳,輕輕活動關節,幫助活血清淤。
“以後你就別去山裡了,就我和西勒身手好點,你們普通人上山容易受傷。”
“我急着找你嘛……”
“又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等我回來再說?我要是看到未接來電,會回你的。喲,手機忘帶了,哈哈。”
“嘁,還說別人。”
楊順藉着按摩,幾分鐘內就將藥力化入關節附近,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只要不劇烈跑動,再休息幾個小時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一會兒,辦公室外面傳來大笑聲,又是肖健和辛笛。
楊順站起來:“這幫孫子,不好好幹活,又在玩兒。”
“你等下我。”
苗芳菲拉着他的胳膊,一拐一拐跟着走出去。
休息區小院子裡,這幫傢伙又在逗鳥呢,鷯哥從山頭逃走,飛了回來,被楊順打上烙印的鳥兒都不會逃走,聰明的很。
肖健看過來,大聲問道:“楊順,你給皮特改名了?”
楊順生氣道:“我還沒問你呢,是你教它唱《山路十八彎》?”
在旁邊幾人偷笑聲中,肖健嚇得縮回脖子,還以爲楊順要削他,誰知道楊順氣憤道:“教跑調了知道嗎?”
“那個……我下次注意,讓小熙來教,小熙唱歌蠻好聽的。”
肖健鬆了口氣:“咱們還是說說名字吧,弗拉基米羅維奇這名字不好聽,聽起來像戰鬥民族的。”
苗芳菲想笑,可不就是戰鬥民族大帝的名字嗎?
辛笛也在旁邊搖頭晃腦,他手指上歇着皮特呢,摸着它的小腦袋,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用它的名字當口令紅包,肯定沒人寫的出來。”
哦?
這下連楊順都好奇了,啥名字?
辛笛打了個響指,說道:“就叫作……龘蚮?。”
新名字數據溢出,鷯哥眼珠子一翻,直接昏死過去,栽了下來,嚇得辛笛慌忙接住:“你腫麼啦?”
旁邊小熙幾人笑得肚子疼,肖健目瞪口呆,《達拉崩巴》是這麼玩的?又瘋一個。
楊順火冒三丈,瞬間發飆:“臥槽!老子的鳥!”
哎喲,苗芳菲沒站穩,摔在旁邊的工學椅上,笑得不可自抑。
在她看來,把辛笛從貓酮生物公司調回來,絕對是楊順這輩子幹過最蠢的事!
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