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嘿，賈維斯
仁德會亞州分會的建立，官方採用了全程直播，爲奧克斯造勢。
當一座森林從無到有在荒蕪已久的江心島上，在全國乃至世界的目光中升起時，“仁德會”三個字深深地刻在了全國乃至世界人民的心中。
糧食計劃的秘密交流結束後，爲期一個月的，全國最大的環保交流盛會，在仁德會亞州分會轟轟烈烈地召開了。
而交流結束後，2月底，就是春節——
仁德會一直被國人津津樂道的春節年會，今年的主會場就放在了亞州分會！
盛況空前，世界最頂級的環保理念與成果展示，甚至讓中央都無比重視。
而就在奧克斯在中國持續推進自己的事業時，紐約，復仇者大廈，託尼和班納正在緊張地工作中。
奧克斯已經搞定了瑪洛恩的升級，剩下的算法優化和全球生態圈模型的建設，就依靠這二位了。
瑪洛恩的成功，是科技與魔法的結合，每每看到以全息投影狀態在實驗室“散步”的大白鹿，託尼和班納就會有一種深深的魔幻感。
阿瓦隆他們已經去過了，而託尼親自見過瑪洛恩的本體，如今的聖橡樹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亢奮狀態。
“瑪洛恩說起來還是我打造的AI。”
階段性的成果之後，託尼和布魯斯談論起這個奇蹟：
“布魯斯，瑪洛恩實在是很好，非常好，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
不過你不覺得，他實際上還是很腹黑的嗎？”
託尼瞅了眼正在網上打遊戲的瑪洛恩，面色有些古怪：
“他已經通殺了對面十幾盤了，一挑五……對面舉報他開掛都沒用，因爲他根本不需要開掛。”
“……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掛了。”
班納笑了笑，他對這隻性格溫和謙恭的大白鹿非常有好感。
瑪洛恩原本也負責橡樹環保科技公司的管理工作，他們也是老朋友了。
說起來，這讓他對浩克的虧欠感緩和了不少——
這些年，浩克能出來放風的次數可沒多少，不過上次在阿瓦隆，浩克可是實實在在地跑出來撒了個大歡，
某種程度上來說，以奧克斯的靈魂碎片爲載體誕生的瑪洛恩，靈魂氣息和奧克斯是一致的。
所以浩克對瑪洛恩的感官也非常好——儘管瑪洛恩的鹿形態沒有實體，他們還是很高興地一起去遊覽了阿瓦隆。
這麼大的一個小世界，都是奧克斯的私人財產，完全不會擔心浩克的破壞——
就算他破壞了，瑪洛恩也可以在短時間內予以復原。
這簡直是浩克出來放風的最好選擇。
“但是，瑪洛恩的性格太溫和了，比奧克斯那傢伙還要溫和。”
託尼端了個杯子，喝了口咖啡，撇了撇嘴：
“而且他對於控制鋼鐵軍團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怎麼承擔守護地球的重任？”
他的聲音非常小，班納要靠近了仔細聽才聽得到，讓後者面色古怪了起來：
“嗯，瑪洛恩的確是認爲，用那些怪模怪樣的傢伙們整天在頭頂上飛來飛去會帶給人們很大的壓力。”
班納忍着笑，他很久沒有看到託尼這副憋氣的表情了，偏偏他還算是瑪洛恩的創造者之一……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用植物們作爲感知危險的手段會更加環保……
謝特，我現在開始對‘環保’這個詞有不同理解了。”
託尼看到瑪洛恩又平推了一輪，正在等匹配，不由得再次壓低了聲音：
“但是真正出現危險的時候，難道他不覺得身旁的樹突然活過來了會比從天而降一臺機器人，對普通人來說更加驚悚嗎？”
“呃……好像有這麼點道理。”
班納腦補了一下那景象，愈發覺得魔幻之餘還有些鬼畜。
因爲奧克斯最經常用的手段是藤蔓的各種纏繞和束縛。
如果瑪洛恩也精擅此道的話，那麼一旦有大規模的危險發生……
嘖嘖，那感覺，大概不亞於抱着張開嘴巴的噬元獸的體驗吧。
“可那的確很環保，可以少開採多少礦石啊？”
“……我的未來範兒的鋼鐵機器人是整個預警系統中必不可少的，可瑪洛恩對它們不感興趣，明明他纔是最佳人選。”
瑪洛恩那邊已經開場了，託尼輕咳一聲，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點：
“都是奧克斯那傢伙的問題，肯定是他把自己鹹魚的一部分靈魂切給了瑪洛恩，才搞成這樣……”
“呃，斯塔克先生，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瑪洛恩的大角突然出現在託尼和班納中間，把偷偷咬耳朵的倆人嚇了一跳。
“哇哦！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舉報我的人太多了，遊戲公司不得不暫時凍結了我的賬號，不過他們說覈查清楚後會解凍的。”
瑪洛恩的大眼睛中滿是無辜：
“其實沒關係的，大不了我再註冊一個賬號，這次我節奏慢點。”
“……”
託尼抽了抽嘴角，誰和這樣一個可以說當世最強的AI比戰略和微操，那可不是在找死麼：
“嗯，你剛纔說什麼不是這樣的？”
“我聽着你們的談話呢，斯塔克先生，班納博士。”
瑪洛恩眼睛轉了轉，託尼和班納不由得開始眼神飄忽起來。
“兄長和我其實都不排斥使用鋼鐵軍團，只是我雖然是AI出身，但無論靈魂還是本體，現在都屬於生物……
所以一開始，兄長也提出了讓賈維斯來統御鋼鐵軍團。”
“雖然升級賈維斯的算力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有你在的話，完全用不到賈維斯吧？”
託尼倒是想起來一開始奧克斯的確是和他這麼說的：
“你解析蓋亞意識的預警信息的同時，就可以派遣鋼鐵軍團前去處理，和你的植物探子們配合的話，效果會好得多。”
“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最近才發現的一些問題。”
瑪洛恩晃了晃腦袋，由於是全息影像的關係，他的大鹿角在託尼和班納身體中穿了幾個來回：
“賈維斯？你在嗎？”
“是的，我在，瑪洛恩。”
賈維斯的回答聲響起：
“按照算力來說，你自己足以勝任所有的鋼鐵軍團調度，哪怕它們的規模大上一百倍。”
“是的，但我的主要工作是解析蓋亞意識，而濫用科技……是造成蓋亞意識對人類產生牴觸的幾個重要原因之一。”
瑪洛恩的話讓託尼和班納都皺了皺眉頭，這一點他們好像還真沒有想到。
“瑪洛恩，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負責操控鋼鐵軍團響應蓋亞意識的檢測，可能會令祂產生某些不良反應？”
託尼抓着下巴的小鬍子，陷入了思考。
“是的，斯塔克先生，原本我和兄長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當現在這個姿態的我開始對鋼鐵軍團有着本能的反應時，我意識到蓋亞意識很可能也會有類似的問題。”
瑪洛恩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有些無奈地道：
“但和我不同，只要兄長或者你們二位下達命令，我當然可以完美執行任務。
但蓋亞意識會有什麼反應，或者說什麼時候會有什麼反應而帶來什麼未知的情況，我們完全不清楚。
和蓋亞意識的接觸中，我們已經儘量去除了人類影響的部分，在蓋亞意識對人類整體有所好轉之前，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有道理……”
班納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麼，或許藉由瑪洛恩將威脅數據轉發給與蓋亞意識隔離的賈維斯來間接操控鋼鐵軍團會是最好的選擇。”
“我可不想賈維斯離開我，去變成一棵樹種在阿瓦隆。”
託尼哼了一聲，攤了攤手：
“但是僅憑賈維斯現在的算力，一支鋼鐵軍團還好，防禦面積遍佈全球的‘鋼鐵鎧甲’，他的算力遠遠不夠。”
但是停了停，他的目光又轉向儀器上的心靈寶石：
“除非……”
“心靈寶石太危險了，斯塔克先生。”
瑪洛恩果斷打斷了他的念想，這是奧克斯交待過的：
“生物計算機不一定非要安置在阿瓦隆，只需要一個環境不錯的大片地方就可以了。
事實上如果您可以接受體積最小的大腦狀計算中心，您只需要空出一間實驗室就可以了……”
“不，我無法接受賈維斯的形態是一顆堪比實驗室的大腦，哪怕它是人造的——
而且它還需要泡在培養液中！”
託尼覺得自己絕對無法接受那鬼畜的畫風：
“樹形態的已經是極限了！”
“好的。”
瑪洛恩瞭然地點了點頭：
“那麼根據我的計算，普通的樹形態，佔地面積不需要多大，但最好是貼近大地的地方，復仇者大廈可能會不太合適——
或者您希望一個動物形態的賈維斯？
爲了避免社會性問題，我可以爲它定製成人類以外的動物形態，當然以腦容量來說的話，哺乳動物最好。”
“嗯？這是個好辦法！”
班納一拍手，面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託尼，你不是一直想要奧克斯的狗嗎？現在你可以定製一隻……”
“我拒絕，班納博士，瑪洛恩。”
賈維斯的聲音幽幽響起，託尼面色古怪起來。
“呃……賈維斯是用我爸最可靠的老管家的名字命名的，聲音也是來自他。”
他攤了攤手：
“雖然他老人家已經離世許久了……但狗的話……”
班納、瑪洛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