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鳴家境普通,除了生活費也沒有太多的零花錢,平時兜裡的錢都不超過一百塊。他敢肯定,剛剛撿起來的黑色錢包裡有着超過一千的錢,心臟跳得厲害,臉色通紅像是喝了酒一樣。
儘管他很想快點離開,但還是盡力放慢腳步,裝作不在意的墨陽慢悠悠離開。對於校園周圍環境,他熟悉得很,很快就找到一個平時很少有人來的角落。
果然,當蔣一鳴把所有錢拿出來後,發現一共有兩千兩百塊。不過稍微有點奇怪的是,錢包裡一毛錢的零錢都沒有,也沒有銀行卡,只是他沒有把這一點放在心上。
小心把錢包扔在最深處的角落,他急匆匆回到了教室,依然感到渾身燥熱,呼吸粗重。
“咦,你幹了什麼壞事,怎麼這樣激動?”同桌鄧潮從午睡中醒來,看着激動中的蔣一鳴,好奇問道。
蔣一鳴遮掩道:“沒什麼,只不過在外面走了一圈,吃了一些小吃,把肚子都撐到了。”
鄧潮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開始複習功課。
渾渾噩噩度過了下午後,蔣一鳴搭着公交車回到家。
晚餐吃的是紅燒肉和炒上海青,最近一段時間的菜裡必然有一個葷菜,用蔣一鳴他媽.的話說,好好補一補身子。
不過就算面對往日裡比較喜歡吃得菜,他吃起來也是味同嚼蠟,因爲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想那個錢包。
快速吃完飯後,蔣一鳴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後掏出錢包,看着裡面的厚厚一疊紅色大鈔,依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今天真是奇怪了,竟然撿到這麼多錢,以前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撿到十塊錢吧。不管了,反正這些錢都是真的,它們都是我的了!”
蔣一鳴又把錢數了一遍,終於確認撿錢這事百分百是真實的,自己走了大運。
兩天後
依然什麼事也沒有,學校附近的電線杆、牆壁上都沒有尋物啓事。這下他忍不住衝動,花了七百多買了一臺mp3,帶到了學校裡用來聽歌。
“靠,你爸媽捨得給你買一個專門用來聽歌的mp3?”鄧潮搶過一隻耳機,放在自己耳朵裡,面露驚奇之色。
蔣一鳴作勢欲搶回耳機,說道:“再廢話就別聽歌了,問那麼多幹什麼。”
鄧潮爲了能夠繼續聽歌,趕緊閉上嘴巴,不再追根究底。
中午吃飯的時候,蔣一鳴在食堂裡花了十五塊點了一個青椒炒肉。大塊的五花肉肥而不膩,軟硬適中的青椒泛着油光,看上去就能勾起肚子裡的饞蟲。
“不行,這五花肉太香了,我要分一半。”鄧潮伸出筷子,夾了四五塊五花肉。
他一邊吃一邊說,“今天你變了好多呀,又是買mp3,又是吃炒菜,是不是發財了?”
蔣一鳴只好小小解釋了一下:“沒有,最近賺了一筆小錢。既然能夠轉錢,當然也要花出去。”
“這都快要高考了,你還跑出去賺錢?這是瘋了吧。考一個好大學豈不是比賺一點小錢要好的多!”鄧潮在一邊勸誡不休。
蔣一鳴心裡感慨,說一個謊話真的需要很多個謊話去不停圓謊。爲了避免更多的麻煩,他只好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在那裡不停點頭。
鄧潮以爲自己“成功”勸服了好友,非常滿意,終於停下了勸誡。
下午一上課,化學老師就宣佈進行考試。這樣的考試,經常在高三班級裡進行,所有人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蔣一鳴展開考試卷,心裡一個咯噔,裡面有好多題目看上去好難。苦着臉昨晚試卷後,發現有三十多分的考題沒有把握答對。
這下慘了,這兩天都沒有心思去複習,成績會大大退步!他心裡升起一陣慌亂。
因爲學校規定,學生要是成績退步明顯,班主任會打電話給家長,請求多多監督學生學習。
“要是答案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蔣一鳴非常煩惱,在心中默唸不已。
其實他這時恨不得翻開以前的考試卷,找到類似的題目用來破題。但化學老師的火眼金睛下,稍微敢出格一點就會被抓住。
就在這時,蔣一鳴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課桌一樣,能夠看到裡面的書籍封面。高三化學四個字,清晰地出現在他眼中。
啊!這一個巨大的變化,嚇得他突然驚叫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不好好考試,一驚一乍搞什麼鬼?”化學老師是一個瘦高個,走過來盯着他一陣細看。
蔣一鳴被化學老師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不過他很快想起,老師根本不會發現自己身上發生的奇怪事情。
被這樣一打岔,他並不覺得害怕了,反而暗地裡興奮不已:這是異能呀!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異能,太他媽神奇了。
有了這樣的超能力,考不考大學都無所謂了,到哪裡都能混得很好!蔣一鳴心裡這樣想。
“沒什麼,剛纔我只是被一隻飛螞蟻叮了一口。”他胡亂找了一個藉口。
教學樓外有茂密的草坪,加上教室窗戶打開,的確有很多小蟲飛進來。
化學老師沒有看出什麼來,只好對着所有人說:“好了,大家繼續答題,時間不多了。”
蔣一鳴坐下來後,覺得最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引起什麼龍組之類的勢力注意。畢竟世界那麼大,也可能不僅僅自己有超能力,別人也會有。
對了,龍組這個詞,還是他從租書店裡小說中看到的。
蔣一鳴經過研究,發現自己不僅僅能夠看透課桌,而且還能隨着意念控制深度。也就是說,他想要看第十頁的內容,之前九頁就會變得透明。
仗着這樣好用的超能力,他飛快尋找以前考過的試卷。還別說,這樣一通下來,修改了價值二十多分的答案。
下課鈴響了起來,化學老師收走試卷,蔣一鳴無聊之下,用剛剛獲得的透視能力觀察期班級裡的女同學起來。於是女同學身上的衣服一下就不存在,露出了赤果果的軀體。
“喂,你流鼻血了!”鄧潮一巴掌拍在蔣一鳴身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