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席捲火星的沙暴過後,各國的溫室大棚都損失慘重,火星苔蘚死亡大半。原因很開就調查清楚,就是南亞聯盟的玻璃溫室沒有建的太牢固,在狂風的吹拂下脫離地面,混入了沙暴中導致它的破壞力大大增加。
各國雖然還有儲備食物,但一下損失大半的火星苔蘚,將來一段時間就要省着進食,半飢半飽,不得不說這是難以忍受的感覺。中國、美國、歐盟等國找到南亞聯盟,想要討個說法。
“你們怎麼能夠肯定是南亞聯盟故意的,我的損失最爲慘重好不好?”火星新德里城市的市長,斷然否認,裝起了苦主,“我們南亞聯盟的人要比你們慘多了,人口最多呀!你們應該提供一些火星苔蘚纔是。”
被火星新德里市長這樣倒打一把,其它國家的使者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又或者像是腳面上爬了一隻癩蛤蟆,太膈應了。
正確的狀態,難道不是你們低頭承認,然後請求減免賠償嗎,怎麼能夠這樣無賴,一點責任都不想負擔?
面對這樣的無賴,要是在地球上的話,各國都會教南亞聯盟如果做人,但在莽荒死寂的火星,採取暴力措施不太可能。這大概就是南亞聯盟的人,敢這樣耍賴的原因。
“我覺得,大家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裡,而是加緊修復建造玻璃溫室,培養火星苔蘚。不然就需要飛船從地球拉食物過來了。”火星新德里市長建議道,一臉爲衆人着想的模樣。
各國使者看着他那帶笑的臉龐,恨不的一拳打上去,但厚厚的宇航服阻擋了這一點。
突然,中國使者看了一下接收終端,立即坐上火星飛行器離開這裡。
火星的密度只有地球的1%,地球上的普通飛機來到這裡後,就飛不起來。只有安裝了方舟反應堆的飛船才能載人飛行。前來火星的大多數人,最多也不過能夠開着電瓶車在幾百公內遊逛,別想坐上耗費巨大的飛行器趕路。
像各國使者,足夠資格乘坐飛行器,不然幾千公里的距離,電瓶車不知道要開上多少天。火星上可沒有地球上的高速公路,只有坑坑窪窪的野地。
“他怎麼就這樣走了,連聲招呼都不大?”美國使者疑惑地說了一句,然後接收終端,臉色一變,立即朝着飛行器走去。
其它各國使者哪裡還不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大事,這才讓兩個大國使者焦急離開。聯繫了總部後,他們才知道一件關係到火星命運的重要事情發生了,急忙衝向飛行器。
“喂喂,我們南亞聯盟建立在地面上的通信設備損壞了,需要好幾天時間才能修復,能說說出了什麼事了嗎?”火星新德里市長拉住了東南亞聯盟的一個人,問道。
“放手呀,別耽誤我的時間。你剛纔不承認是不是,那就幾天後再知道這個消息吧!”東南亞聯盟使者甩掉肩膀上的手,頭也不回登上了飛行器。
混蛋!火星新德里市長豎起了中指,狠狠咒罵了一句,然後看到己方的飛行器,冷笑道:“哈,我難道不會跟着你,找到你們突然離開的原因嗎?”
他來到飛行器身邊嗎,想要上去的時候,卻聽到副手小聲說:“市長,我們的飛船在這次的沙暴中年受損,開不了呀。”
“啊啊啊,你們全都是飛舞呀!”
……
沙暴停息後,蔣一鳴來到綠色平原上,卻發現超過一半面積的苔蘚被大風颳走,還有四分之一被沙子掩埋,想要清理乾淨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他看着損壞大半的平原,暗暗說道:看來必須要從新澳國找上萬生化機器人來火星了,不然這樣的瑣屑事情會浪費我很多時間。
“只是以前的沙暴可沒有這樣的威力,爲什麼這次的破壞力就這樣大呢?”
火星可是一個頻繁發生沙暴的星球,蔣一鳴記得之前的沙暴只是小小破壞一下綠色平原,現在卻造出來這樣大的損失,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他飛了幾十裡,來到了光禿禿的火星地面,降落下來仔細查看後,發現泥土裡有着許多碎玻璃渣。即使只有米粒或者綠豆大,但鋒利的邊緣猶如小刀一樣,切割在苔蘚上必然會造成很大的破壞。
原來是這個原因!蔣一鳴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哪一家勢力的玻璃溫室壞掉了很多,讓沙暴裡多了玻璃碎片,破壞力暴增。
他搖了搖頭,開始考慮要不要去詢問一下啓明號智腦,問問它有沒有堅固透明的材料建造溫室。不然火星地面上自由生長的苔蘚,很容易被沙暴中的玻璃碎片颳走。一兩次也罷了,如果時不時來一次,他還綠化給屁呀!
蔣一鳴巡視完火星苔蘚區,來到了剛剛種下上萬平方公里的奧爾草,看到了驚喜的一幕。絕大部分奧爾草都安然無恙,從火星沙暴中挺了拖來,只需要清理掉壓在它們身上的沙土就行了。
“咦,巨龍改良出來的奧爾草竟然抵擋住沙暴?真是不錯!”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見到大量奧爾草的莖葉上多出來許多白色劃痕,有的劃痕幾乎深入莖葉一半,但受傷的莖葉依然挺直。很明顯,奧爾草被玻璃碎片切割後,還能繼續下去。
“沒想到巨龍改造出來的這種硬的像是鐵絲的奧爾草,是綠化火星的最佳植物。以後減少火星苔蘚的露天種植,改種奧爾草。”
蔣一鳴知道火星上沙暴十分平常,不能指望別國的溫室永遠都不破碎,爲了避免做無用功,那隻能大面積種奧爾草了。
轟!一架機身上印着五星紅旗的三角形飛行器落到蔣一鳴幾百米外,一輛密封的電動車衝了出來,快如奔馬地衝過來。
“蔣先生,聽說你培養了一種新植物,度過了之前那場破壞力大增的沙暴?”一個黃種人的面孔從頭盔下露出來。
蔣一鳴心裡腹誹不已,什麼叫做據說,肯定是你們的衛星從天空上經過,拍到了奧爾草。他點了點頭,手往腳下的奧爾草一指,說:“看,這就是你說的那種新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