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鳴覺得非常不爽,剛剛初步建立的生物鏈循環的興奮勁頭就這樣散掉大半,很不爽地說:“這個該死的變異病毒,真是沒完沒了。還有那個印度的院長,在印度作死就算了,還想拉上別的國家一塊死!”
地球新澳國那邊可見不到他那難看的臉色,繼續將糟糕的形勢傳過來:因爲印度國內十多億人口,以及那糟糕的衛生條件(男人們直接在街頭上撒尿,屍體丟在恆河之中),變異病毒像是來到了培養皿裡一樣,快速繁殖擴張。
現階段估計有上千萬印度人感染了變異病毒,而且患病人數在快速增加中。根據數據模型,大概三天後整個印度都會被變異病毒橫掃,然後朝着周圍的緬甸、孟加拉、巴基斯坦擴散。
再之後就會擴散到中國、阿富汗、中東,不久後還會擴散到歐洲和美洲。如果這段時間還找不到剋制變異病毒的藥物的話,整個人類就減員95%。至於爲什麼是95%,是因爲大概會有一部分的免疫系統戰勝變異病毒,從而活下來。
嘶嘶!蔣一鳴倒吸一口涼氣,這變異病毒實在太兇殘了!肆虐一番後會讓人類數量減員絕大部分。這種可能性十分大,因爲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醫療機構宣佈取得階段性進展,無法找到抑制變異病毒的方法。
蔣一鳴想了想,就算他以最快速度回到地球,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上千萬印度患者分散在廣大的印度國土上,他根本就治療不過來。
“這場災難對於人類來說,恐怕是一個深刻到極點的教訓!”他考慮了一下,覺得就算回了地球起不到太多作用,但還是要儘快返回。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最起碼還是能夠救下一些華國人。
“啓明號,趕緊派一艘飛行器來到我這裡,我要回地球!”
咻!一艘圓形的飛碟形狀的飛行器降落在蔣一鳴身邊,等到他走進入後,又飛速升空,最後進入體型巨大的啓明號飛船。
現階段地球各國製造的飛船,不是老毛子的粗獷風格,就是一個個宇航艙像積木一樣搭建而成,半點美感都沒有。
外型圓潤沒有一絲縫隙的啓明號,就像是雞羣中的天鵝一樣漂亮,是最醒目的那一艘。啓明號一動,就引起了周圍各國飛船的注意,一波接一波的詢問涌了過來。
“啓明號,你是要去哪裡,難道是去地球?”
“地球上的變異病毒已經無法抑制了,去那邊只是送死。”
“啓明號還是別走吧,萬一火星這邊出了問題,只有你才能載着我們離開。”
蔣一鳴擺了擺手,面上浮現淡淡的不屑,說:“別管他們,我們向地球前進。要不是其中的一艘飛船把印度醫院的院長載去地球,根本不會有這次危機。”
用腳趾都能想到,那個攜帶變異病毒的院長想要去地球,只能用大筆金錢誘惑火星這邊的飛船。可以說人類這次的災害,是被自己引發的,只要飛船的船長不那麼貪財,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啓明號優雅地啓動,一分鐘時間不到就加速到上千公里每秒,眨眼就消失在火星軌道附近的飛船雷達波中。
“哼,真是愚蠢!就算你再強,又能救多少人?”那些飛船上的人心裡大都如此想到。
外星科技製造的飛船就是非常給力,十個小時就跨越了上億公里距離,從火星軌道來到了地球軌道。
蔣一鳴在進入地球大氣之前,讓啓明號蒐集了一下變異病毒如今的擴散情況,等到很不樂觀的報告:印度的變異病毒感染者已經超過五千萬,朝着一億這個目標不斷逼近。
儘管孟加拉、巴基斯坦等和印度接壤的各國已經嚴厲封鎖了邊境和一切交通,但變異病毒依然還通過空氣進入了那些國家,感染人類。
整個地球像是陷入了末日一樣,超過一半國家都失去了秩序,政府高層躲到核庇護所裡,失去指揮的警察不在維持秩序,而是加入了哄搶物資的行列。各種邪教冒出頭,宣揚世界即將毀滅的言論,得到相當多的絕望人羣的支持,快速壯大實力。
能夠勉強保持秩序的也就只有中國、俄國、新加坡等威權國家,像美國、日國、韓國之流的國家,大都秩序崩潰,衝突頻發。
蔣一鳴通過大屏幕看到亂成一團的城市們,感慨一聲:“現在還沒有到絕望之時,死亡的人以及超過百萬,全體無秩序比戰爭都還可怕。”
新澳國無須擔心,那裡的居民不會感染這種變異病毒,就算非常類似人類的生化人機器人感染了,只要換一具身體就行了。
蔣一鳴直接駕駛着啓明號來到深城上空,表示願意治療感染變異病毒的患者。
“啊,真是多謝蔣先生了!您在火星上救治東南亞聯盟患者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此事非常偉大,非常歡迎您的到來。”深城的領導們像是見到救星一樣,對於蔣一鳴的到來送上了大量的奉承。
作爲國際大都市的深城,人員交流十分頻繁,外籍人士衆多,已經發現了上千名感染變異病毒的患者。現階段實行交通管制,每時每刻都有直升機播着大喇叭,讓市民躲在家裡不要出來。
只是這樣的防禦措施,也就是控制一下外籍人士帶來的病毒,對於即將隨着空氣到來的變異病毒沒有作用。
城市管理者本來已經開始絕望,但蔣一鳴的到來卻像是一劑良藥,將他們心裡的烏雲驅散,重新接受太陽光的照射。
上千名患者被集中在一個醫院裡,蔣一鳴只是扔下一個大範圍的回春術就將他們治好。
啪啪啪,激動的醫療工作者紛紛鼓起掌,用熾熱的目光看着蔣一鳴。這些傳染性極大的患者好了之後,他們是直接的受益人,再也不用擔心被傳染無藥可救的變異病毒。
“蔣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謝謝您了,我的家人再也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蔣一鳴倒是沒有太多的興奮,和接下來就要隨着空氣飄過來的病毒比起來,現在只是微不足道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