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裡的水晶吊燈發出明亮的光芒,將超過一百平米的房間照得纖毫畢現。蔣一鳴在安娜這個人質的身後,看着闖進來的兩人黃色皮膚的男人。
“你失敗了,還被俘虜?女人就不應該參加行動。”
他們個頭都超過一米八,身上的肌肉將衣服撐得膨脹起來,正在用冷厲的目光盯着蔣一鳴,撲克似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安娜沒有發出一聲辯解的話,像是被罵得羞愧,感到丟臉。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現在走還來得及,很快華夏警察就要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美國的間諜呢?”蔣一鳴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臉上的表情假到家了。
左邊那個男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想要徹底得罪我們cia嗎?如果不想的話,就放掉安娜,我們帶着她離開這裡。”
右邊那人說話沒有那麼冷淡,舒緩得多,但威逼的意味依然非常濃厚。
“這次行動我們承認失敗,但你的資料已經被我們掌握,如果不想以後睡不着覺,最好跟我們走。到了美國也不會拿你怎麼樣,只是讓你配合一下研究而已,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左邊那個男人看到蔣一鳴沉思,態度似乎鬆動了一些,再次強調了一下底線:“無論你願不願去美國,都要放掉安娜,因爲我們絕對不能接受她被華夏羈押,那就是和cia結下深仇,你會變得很慘很慘!”
蔣一鳴轉動眼睛,看起來像是猶豫不決,話語中的遲疑非常明顯:“這個我放掉安娜後,你們還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暫時不會,我們承認這次行動失敗,找出原因後纔會進行下一次。蔣一鳴,我勸你真的要認真考慮去美國,那裡是自由的天堂,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會過上富豪一樣的生活。”
右邊那個美國間諜似乎比較擅長談判,臉上非常誠懇,像是一個老朋友在勸說一樣。
然後左邊那個美國間諜忽然發現,被俘虜的安娜臉上浮現驚恐萬狀的神色,像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平民一樣。雖然她不是行動部門的人,但也不應該表現得和平民一樣,真是丟cia的臉。
然後他感到不對,安娜的視線好像是在看自己身邊?難道還有其他人來到這裡?想到這裡,他提高了警備,從腰帶上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
左邊那個美國間諜剛剛轉了一半的身子,就被一個牛犢差不多大的巨狼給撲倒。一張大大的狼嘴將他的半個脖子都包在嘴裡,不少尖牙劃破了他的油皮,絲絲鮮血滲透出來。
“法克,這透明的狼是什麼鬼東西?傑瑞你還好嗎?”
被同伴倒地的聲音吸引,右邊那個美國間諜將視線轉移,就看到一頭半透明的巨狼已經將同伴壓在地上。
噗嗤!聽不到傑瑞的回答,還以爲同伴慘遭狼吻,不幸去世,立即朝着牛犢一樣大的巨狼扣動可扳機。還好這次考慮到在居民區行動,手槍都是特製的加裝了消音設置,聲音很小。
兩發子彈擊中了巨狼的背,像是穿過了藍色的果凍,速度被降低之後打在傑瑞的身上。
其實這個時候,被幽狼撲倒的傑瑞沒有生命危機,只是脖子被狼輕輕咬住,呼吸不太順暢沒有回答而已。
“啊啊,打中我了!”
倒是被兩發子彈擊中後,劇痛下的傑瑞慘呼一聲,中槍的腹部已經開始流血。還好子彈穿過狼身後,殺傷力降低了不少,彈頭沒有穿進內臟。
“小心!”
安娜對着疑惑不已的美國間諜大聲提醒。
可惜時間已晚,三隻豹子一樣的動物撲了上去,將那個開槍打中同伴的間諜撲倒並壓住他試圖反抗的四肢。其實面對三頭近身的豹子大的兇猛動物,他只反抗了一下就放棄了。
蔣一鳴找來膠帶,將安娜和兩個男性間諜全都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固定在扶椅上,這一招還是從美劇中學來的。這樣一來,除了帶有主角光環的主角,一般人是逃不了的。
“你得給傑瑞止血,不然他會死!”安娜在被綁了後並不老實,看着同伴越來越白的臉色,大聲說道。
蔣一鳴冷笑着說:“你們可是來綁架我的美國間諜,你們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不過說是這樣說,他還是解放了安娜的雙手,並把膠帶遞給了她:“暫時用膠帶給他纏一纏,反正警察就要到了。到時候,傑瑞是死是活就不關我的事,cia也找不上我頭上。”
嘶!
安娜奮力扯開膠帶,用力壓住傑瑞的傷口,一邊還說:“你還真的報了警?從此以後你就只能過着被監視的生活。”
“哼,被你們綁去美國還不是一樣,甚至更慘,沒有美國公民權的我,估計餘生都會在某個實驗室裡度過。比較之下,我還是覺得本國好上一點。”
蔣一鳴看到安娜忙完之後,又重新給她綁在椅子上,這些間諜都是經過訓練的人,一不小心都又可能被他們逃走。
一想到自己以後整天被監視保護的生活,他看到安娜等人就非常惱火,甚至想用槍給他們來幾槍,幹掉他們。
他對着三個美國間諜恨恨地說:“都是你們這些可惡的間諜,害得我以後的日子不舒心,必須要想辦法報復你們一下。只看到你們被遣返回國,我這口氣有點放不下。”
現代社會不是冷戰時期,被發現的間諜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是坐牢和被遣返回國。
打中傑瑞的那個美國間諜,看到蔣一鳴比劃着手槍,似乎想要給自己來一槍,連忙說:“嘿!夥計你以爲之前沒有被監視?我們在進入這裡的時候,停在門口的一輛汽車,裡面兩個人別說是來植物園遊玩的。
我們正是發現華夏對你越來越重視,想搶在他們前面把你請去美國,不然不會啓用安娜這個信息分析員,而且這個方案也不會這麼簡單被你識破,你好好想想。”
“就是這樣。”
安娜不停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蔣一鳴把手槍的槍口不斷移動,一會瞄準安娜,一會瞄準那兩個男性間諜,玩味地說:“噢?我還沒有發現有人監視,被你們提醒後才知道,這件事上倒是要感謝你們咯?”
“這倒不用感謝,算是我們的一個小小的禮物。”
誤傷同伴的那個間諜,口材絕對是一流的,演技也是明星級,不像傑瑞那樣語氣生硬。
其實在蔣一鳴心裡,卻很重視剛剛獲得的消息,一個對他而言不好的消息,手心都出了汗。
他想,原來我早就被監視了,那這些日子的行爲都在別人的眼下,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監視的,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這一招放長線釣大魚厲害呀!不知不覺地從我身上獲得多少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