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世界,城牆上的賀遠龍心涼了半截,像是從海南來到東北一樣,頓時對着暴熊雕件央求道:“那你能不能提前招我回去?我不想死在這裡呀我還有家人朋友在地球上。”
“哼你這麼快就忘了已經給了兩百萬的安家費,沒有完成任務就想回來?那是做夢”蔣一鳴立即擺出了邪惡的資本家面孔,當初特意選着你這樣急需用錢的人,那筆錢就是買命錢。
不過也不能讓人沒有一絲希望,那樣工人就會消極怠工,於是他接着說:“你也知道迷霧世界還有一個伯爵,三個子爵,四個男爵。伯爵也就算了,其它的七個貴族,你最少也要幹掉四個人,到時就可以回來。”
先是絕望,後面又有了一線希望。賀遠龍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急劇起伏,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四個,只要再殺掉四個貴族我就能回去了他激動地想到,覺得這不是完成不了的任務。
“而且我還有三個範圍攻擊法術傳送給你,它可以對一百平方米內的敵人進行攻擊。怎麼樣,有了這個殺手鐗,你幾乎可以百分百回到地球來了。”
蔣一鳴故意把植物寄生這個法術放到最後,刺激賀遠龍爆發出更大的動力。這支援的力度不可說不大,要知道他總共也只能施放五次,之後就必須等待自然之力恢復。
賀遠龍果然激動起來:“太好了這樣的範圍攻擊不要求太精確,只要找到了那些貴族位置,把法術扔出去就能夠幹掉他們。”
他剛剛說完,手上的雕件一震,又多了三個植物寄生法術。這時,他看城下的聯軍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彷彿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越是研究植物寄生這個法術,賀遠龍越是高興,攻擊距離最遠可以到兩百米外,在這個世界簡直是導彈一樣的存在。
但他有一個小小的麻煩需要解決。範圍攻擊法術數量只有三個,比須要找準貴族才行,不能浪費。
賀遠龍叫來的了詹姆,問道:“從這裡你分辨得出那些子爵男爵嗎?我需要定位他們的位置。”
“大人。我並不認識他們。不過我認得他們的貴族紋章,只要發現哪個人身邊圍着大量的士兵又穿着華麗的鎧甲,那就是了。”
詹姆臉上泛起苦笑,這位大人難道忘記自己之前只是難民而已,根本接觸不到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
賀遠龍面露沮喪。不過聽到後面的話後又高興起來,激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你把那些人指認出來。”
小心伸出小半個頭,詹姆朝着城下的聯軍望了過去。過了幾分鐘,他略微興奮地說:“大人,我認出了一個子爵波伊德霍布魯克。在東方偏後的位置,鎧甲上有一頭熊。”
咻一隻箭矢從他頭上十多釐米的距離飛過去,落到城堡裡面,差一點點就要射中他的面門。
聯軍的弓箭手數量遠遠超過賀氏城堡。後者把要求放低到射過箭,但難民中也只有二十多個人被選拔出來。完全不是聯軍對手,被壓制得很厲害。
賀遠龍暗暗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纔敢伸出半個頭,朝東方看去。果然見到了那個子爵,身邊圍着二十來個人,距離城牆有一段距離。
而且除了那個子爵外,還有幾個人的盔甲也很是華麗,不是男爵就是騎士,總之一定是貴族。要是一鍋端了,說不定就能完成森林之王的任務。
賀遠龍看得眼熱無比。恨不得立即把植物寄生法術施放出去。但他估算了一下距離,那子爵和城牆至少隔着三百米,夠不着。
他暫時將戀戀不捨的目光收回來,看向了十多米外。七八個身材粗壯的漢子將新鮮出爐的擂木擡起。扔了出去。
嘩啦啦,綁在擂木上的鐵鏈劇烈地和城牆摩擦着,發出刺耳的聲音。另一頭的擂木像是自由落體一樣,從上往下挾着巨大的動能撞在了擡着攻城錘的士兵身上。
人的身體比起特地選擇的硬質原木,那是遠遠不如,更別說幾千斤的力道砸到身上。像是蚊子被巴掌拍打一樣。四五個士兵粉身碎骨,變成了幾堆肉醬。
咔咔,鐵鏈被漢子們拉着,將擂木重新升了上來。然後又被放了下去,再次砸死幾個聯軍士兵。
“好太好了”詹姆粗着脖子叫了幾聲,臉上都激動得紅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他轉過頭對着賀遠龍說,“大人,你設計出的這個擂木太有用了,根本用之不盡”
士兵的人數減掉十個人後,根本再也態不動沉重的攻城錘。其餘倖存的士兵快速後退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嗖嗖,數十支報復性的箭矢從下方射了過來,一下就將三四個漢子射倒在地。由於要控制擂木的運動,那些漢子們上半身只能從城垛上暴露出來,躲都沒有地方躲。
賀遠龍看到了,連忙安排一些人舉着厚木盾,掩護住這些控制擂木的漢子。
你有掩護,別人也會搞掩護。很快的,城下的攻城錘又開始撞擊城門,也有士兵舉着盾牌給擡攻城錘的人掩護。
咚五六釐米厚的木盾在擂木之下,薄的像紙一樣,被砸的碎成了木塊,下面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像上回那樣變成肉醬,但骨碎吐血卻少不了。
攻了幾次後,傷亡了數十個士兵的貴族聯軍終,於停下無用的攻城錘。
賀遠龍終於鬆了一口氣,城堡看起來可以守住,他的性命自然也無憂了。要知道城門後的石頭泥土都有些鬆散了,大門再被撞一兩個小時,很有可能被撞開。
“大人,我們贏了打敗了貴族聯軍進攻。”詹姆神色興奮地說道,將手裡的雙手大劍轉了一個圈,虛虛朝下劈砍了一下,像是朝着聯軍劈了一劍似的。
賀遠龍隨口應了幾下,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三百多米外的子爵身上。他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守住城堡,還要幹掉那裡的貴族。
他朝着詹姆問道:“你說這些聯軍會不會退走?”
“這好像不會,因爲子爵男爵家族都流傳了幾百年了,不會容忍我們難民們佔據城堡。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詹姆想了想,收起了高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