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在熱得可以煎雞蛋的時候掃大街、在腥臭的屠宰廠里宰殺牲口、在沙土飛揚的工地裡做危險很大的建築工等。
種姓制度大的區分有四個等級,一級爲婆羅門,祭祀之類,就是動嘴的那種。二級爲剎帝利,武士、士兵等,說來就是動手的人。
三爲吠舍,平民、商人、手工勞動者,就是動腿的人。四爲首陀羅低等人,只能當僕役,就是被踩在腳下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連人都不是的人叫不可接觸之人,這種人最多隻能用來清掃廁所、收拾屍體、宰殺牲口等,他們必需要繞開其它人的視線行動。這些人是世襲制、祖祖輩輩傳下來,相互不能通婚。
雖然法律上規定所有人一律平等,但種姓制度在印度人血液裡紮根兩千多年,怎麼可能是是一條法律就能廢除的。
城市裡還好,在農村那些長老依然完全按照規則行事,遇上違反種姓制度的事情會下狠手,這也是新聞上經常出現的少女私奔被抓回來,遭到處死的原因。
還有,種姓制度只在印度教裡通行,基督教和綠教是不承認的,這也是宗教/衝突的一大原因,而金奈恰好就是印度教的範圍。
就連上過中學的薩曼爾,看到打人者是膚色較白的吠舍後,心裡的怒火消散得差不多了。
有時候他還慶幸自己家不是最後一等不可接觸之人,不然就要永遠生活在垃圾堆裡,成爲所有人都避開的對象。就連人口統計,都不會計算那些不可接觸之人。
“怎麼,我不停手的話,你敢打我?”那個中年女人看到薩曼爾那南亞人種的黑皮膚,一臉得意地叫嚷,說着說着還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可憐女人。
被幾十道目光盯着,薩曼爾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直接將沾滿塵土的媽媽從地上拉起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休息,然後再來打水。沙魯克,我們走了。”
“帶上我們的水桶,在消防車那裡。”兩兄弟的母親臉上有着許多青紫色的痕跡,嘴角高高腫起,還流了一些血液。不過她絲毫沒有看到兒子到來,進而報復的想法。
“媽媽,你不要緊吧?”沙魯克抱住了媽媽的腿,小臉一皺哭了起來。
三人正要擠開人羣,拿上水桶離開,不過那個吠舍階層的中年女人卻不想放過,衝來對着他們尖聲罵道:“你們這些低賤的傢伙,快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薩曼爾心頭上怒火本來消散得差不多,只是被這樣的辱罵刺激得又升起來,渾身散發着絲絲的危險氣息。在魔獸世界和怪物戰鬥,差點死掉的他,遇到問題後很自然就想起了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這樣的改變他自己都還沒有發現,換做以前的話,額很有可能在生氣的第一時間就撲滅火苗,不會讓怒氣真正生成。
“不要!我們快點回家。水桶先放這裡,等下再來拿。”被扶着的女人一下就看出薩曼爾眼裡正在生成怒火,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往前拽。
剛剛走了二十多米,兩兄弟的母親就反悔了,叫沙魯克去拿水桶:“你去把我們的兩個水桶拿過來,上面寫了我們家的名字。”
沙魯克邁着小腳,沿着排成長龍一樣的水桶,一個個看過去。
薩曼爾瞧見母親臉上滿是擔憂,故作高興地說:“對了,我成爲了一個超能力者,所有我們家很快就能搬出貧民窟,搬到陽光小區裡去了。那裡的房子有儲水池,你再也不用來打水了。”
“你不是在說夢話吧,陽光小區的房子太貴了,我們家根本買不起。還有那裡大部分人是吠舍,連什剎帝也有,不是我們應該住的地方。”
薩曼爾見到吃驚不已的母親,就知道她沒有注意最前面那句話,說:“我可是成爲了超能力者,只要等我去政府網站上登記了,馬上就會有大把的的企業聘請,區區陽光小區的房子完全不是問題。你要是不信,就等爸爸回來你問他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排隊打水的消防車那裡傳來一身怒罵:“打死你這個賤種,剛纔不是叫你們滾得遠遠的嗎,現在又蹦出來了!”
“哥哥,媽媽你們快來呀!”
然後沙魯克的哭泣聲飄了過來,進入薩曼爾的耳裡。他朝那邊一看,先前那個吠舍階層的婦女,正在用腳踹沙魯克,順帶着還讓好幾桶水倒在地上浪費掉。
啪!這次薩曼爾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掙脫母親的拉扯,跑過去將沙魯克從地上拉起來,一巴掌朝着那吠舍婦女扇了過去。
“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賤種居然敢打吠舍,真是翻了天了!大家都在看着,快來一起教訓教訓他怎麼做一個首陀羅。”那吠舍中年婦女大聲尖叫,衝着圍觀羣衆喊道。
“年輕人,你要知道自己首陀羅的身份,快點磕頭道歉再賠一大筆錢,也許吠舍就會原諒你。”
“你這個首陀羅竟然敢打吠舍,真是自己作死,違反了神聖的規則,那就別怪我們來教訓你了。”
“啊,孩子你真是闖下大禍了,快點抱着頭別讓人給打死了。”兩兄弟的母親看到薩曼爾的所作所爲後,不但沒有高興小兒子沙魯克被救,反而一臉慘白地吩咐大兒子不要反擊。
薩曼爾茫然地看着右手,有些不相信就是剛纔用這隻手打了一個吠舍,雖然只是比首陀羅高貴一點,但從小到大他都只有首陀羅的朋友,也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會用手打高種姓。
他的那種茫然、震驚中,一動不動的表現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被嚇到了,於是一個個拳頭一隻只腳往他身上招呼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擊。
嘭嘭!一連串的拳頭和拖鞋打在薩曼爾的身上,沒有注意的他一下就被打倒在地,雙手忘記聽從吩咐抱住腦袋,腦殼上捱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