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可是嵩山派的費彬呀,一雙手掌厲害無比,怎麼連餘滄海的一招都接不住?”
“剛纔你們看到了嗎?餘滄海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只見得一條青色的影子一閃,就來到了費彬的背後,這也太快了!”
嶽不羣、定逸、劉正風等人張大了嘴巴,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不能接受。
餘滄海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西南土霸王而已,青城派也沒有出什麼厲害人物,現在竟然一舉幹掉了一流高手的費彬,要是自己對上了,也沒有好下場。
“費師弟!”丁仲和陸柏極爲震驚,但二十多年的爭鬥經驗不是白費,立即背靠背站在了一起,以免像費彬那樣被餘滄海繞到身後。
就連餘滄海本人,也沒有想到辟邪劍法的威力盡然如此厲害,一出手就幹掉了嵩山派的好手。當然這也有費彬第一次遇到辟邪劍法,還不熟悉的緣故。
其實要不是青城派上下偷偷練習辟邪劍法已久,自宮之後上手的速度也不會這樣快。
此刻餘滄海意氣風發,覺得武林盟主也不是沒有希望,大笑着說:“哈哈哈,嵩山派拿家眷做人質,如此邪惡行徑完全已經走火入魔,貧道真是看不過去。丁仲陸柏你們兩個要是束手就擒的話,留你們一條命。”
“呸,你個餘矮子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魔功,不過也猖狂不了多久。等到左盟主親自動手,只有死路一條。”丁仲、陸柏從小在嵩山派學藝,對於門派的感情極深,不肯投降。
餘滄海身形不高,一向都十分厭惡有人在他身前點明,聽到餘矮子三個字後臉色一變,冰冷無比:“好,那就成全你們!左冷禪麼,遲早也要上嵩山找他。”
噹噹噹,餘滄海化身一團青色鬼影,繞着丁仲陸柏兩人高速旋轉,進攻的招式都從偏鋒中進發,每每出現在讓人意料不到的地方,森森陰氣散發開來,彷彿惡鬼臨世。
丁仲陸柏兩個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在餘滄海的攻擊下都落在下風,要不是嵩山劍法以沉穩著稱,加上他們採取防守策略,恐怕早就像費彬一樣到了下去。
十多招後,兩人身上已經多了許多細小傷口,鮮血汩汩流出,露出敗落的跡象,圍觀的幾個掌門、長老都吃驚不已。
“剛纔費彬算是被偷襲,才一招就斃命,但現在丁仲陸柏已經盡力,還是不能抵擋餘滄海,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青城派沒有聽說過有特別厲害的秘籍,再說了餘滄海以前的武功也沒有現在的三分之一。”
嶽不羣心中一動,立即想起了之前接受到的情報,有了一個猜想:難道餘滄海得手了辟邪劍譜?該死,爲什麼當初要顧忌名聲,這下讓他給拿到了劍譜!
不說岳不羣內心的悔意,大廳裡的鬥爭已經分出了勝負。丁仲胸口上中了一劍,深可見骨的傷口涌出大量的鮮血,陸柏半個脖子都被割斷,已經死去。
而餘滄海全身氣息均勻,臉色正常,就好像飯後散了一下步,一點都看不出經歷了生死之戰。
大廳裡的衆人又是震驚了一次,這可是完勝,只有武功高出對方很高的情況下才有這樣的表現。不過嵩山派可不是小派,還有左冷禪和十個一流高手,他們依然不看好餘滄海。
劉正風見到大廳上一片沉默,但自己的女兒和幼子還在嵩山派弟子手裡,他自己想要救出很難,於是朝餘滄海求救:“餘掌門,我還有家眷被嵩山派控制,還請你救出他們。”
餘滄海手握長劍,對着將刀劍放在劉正風女兒、幼子脖子上的嵩山弟子,說道:“放下武器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哐當,以史登達爲首的嵩山弟子,看到餘滄海投過來的目光,像是見到了兇獸一樣膽氣俱喪,手裡兵器像是烙鐵一樣,迫不及待扔下。
“多謝餘掌門的援手,以後要是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我一定全力而爲。”劉正風拱手道謝,十分真誠。他知道災劫暫時消散,有餘滄海頂在前面,嵩山派都沒有精力來找自己麻煩。
這個時候,院子裡靠近大廳的武林羣豪才知道大廳裡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都瞠目結舌:餘滄海以一敵三,殺死了三個一流高手?這個消息像是爆炸一樣不斷擴散。
嶽不羣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餘掌門武功了得,不過在下忽然想起還有事情,就此向劉師弟告辭了。”
定逸、天門道長也不想陷入嵩山派和青城派之間的爭鬥,一樣向劉正風告辭。
“慢來,貧道還有事要和嶽掌門和定逸師太、天門道長說。”餘滄海一晃身,拖拽着長長的影子停留在大廳口,攔住了嶽不羣等人,“幾位都是五嶽劍派的重要人物,想必可以做主併入青城派爲盟主。”
“什麼?”不但是嶽不羣、定逸等人吃驚,就連劉正風也震驚不已,因爲剛纔餘滄海可是也用手指了他。
餘滄海臉色充滿了張狂之色,霸氣無比地說:“華山派、恆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四派都在,那也方便,只消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就行了。如果同意的話,武林中再也沒有四派,只有青城派。”
“餘掌門,你真是瘋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可不是你一個青城派能夠吞併的。”嶽不羣悄悄挪動腳步,和定逸、天門道長靠在一塊,抽出了長劍做警戒。
餘滄海臉皮抽了一下,心裡暗罵不已:我纔沒有瘋呢,要不是那個高人剛纔下令務必留下你嶽不羣、定逸等人,肯定不會說剛纔那種話。
他隱隱感覺到,高人好像很急切,不想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要是讓他自己來選擇的話,肯定不是如此粗暴,會先力壓各派成爲武林盟主,然後才慢慢吞併各大門派,像溫水煮青蛙一樣。
“不可能,華山派傳世數百年,絕不會在我嶽不羣手裡斷掉傳承。”
“恆山派雖然是女尼門派,全都是女流之輩,但青城派要是敢入侵,絕對不會束手。”
“衡山派也不同意。”
話不投機,一場爭鬥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