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若彤走入秦清的房間,首先進入她眼簾的是,放置在地上的那兩盆已經變成暗紅色的液體,哪怕相隔幾米遠,她也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怎麼會有血的顏色,難道剛剛做了小手術?”關若彤心中狐疑,已經走到了秦清的近前。
“關教授,你看,我現在的腳指可以動了。”輪椅上的秦清,很激動地與關若彤分享着喜悅。
關若彤低頭看去,果然看見秦清的大腳指在輕微地顫動着,看起來就像是抽筋一樣,斷斷續續的。
“這……這怎麼可能?”關若彤一臉駭然。
要知道,她不久前可是親自給秦清檢查過的,明明沒有半點恢復知覺的跡象,怎麼被治療了一次,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關若彤俯下身子,一臉嚴肅地再次檢查秦清的雙腿。
只從外表來看,秦清的雙腿明顯消腫了,尤其是大腿靠上的部分,此刻都已經恢復了正常顏色。
可是,關若彤還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檢查了半天,關若彤並沒有從秦清的雙腿上找到傷口,那麼雙腿上的瘀血是怎麼消失的呢?
“你們先聊。”秦海波將地上的那盆污水端了出去,走出房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關若彤內心充滿了疑問,同時也有些激動。
秦清的雙腿,能夠有現在這樣的改觀,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這一切都是楚老師的功勞,楚老師實在是太厲害了。”輪椅上的秦清,臉上的笑容分外燦爛,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一直以來,她都活在恐懼與陰霾之中,以往每一次治療後的失望,讓她的心中背上了沉重的負擔,不過現在,就算不用醫生告訴她,她也能夠直觀地看到,自己的雙腿正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這一切都是楚風帶給她的,所以她此刻對於楚風格外感激與尊敬。
“你現在營養有些欠缺,以後要多吃一點有營養的食物,這對於你的恢復很有好處。”楚風輕聲說了一句,他也爲對方感到高興。
“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關若彤直視着楚風。
楚風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她,反而說道:“你們聊,我現在有些累,要回房休息一下。”
看到楚風直接回避了自己的問題,關若彤心中癢癢的,這種想知道答案卻又不能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楚老師,讓你受累了。”崔慧芝忙說道。
楚風走後,羅娜也出了房間,雖然說現在“羅氏集團”與“華豐集團”合作的合同已經簽署了,不過,後續的工作還有很多要準備的。
她人雖然無法馬上回到公司裡,不過卻是可以通過電話,讓公司各部分儘早做準備和安排。
見楚風與羅娜兩人都出去了,關若彤心癢難耐,又開始詢問起崔慧芝來:“伯母,那位楚先生到底是怎麼給秦清治療的啊,難道說他用的也是鍼灸?”
崔慧芝搖搖頭,然後說道:“若彤,這件事你就別問了,剛剛你秦伯伯特別交待過,不能亂說的。你只要知道楚老師手段高超,治療手法奇特就可以了。”
“難道他給秦清吃了什麼藥物?”關若彤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崔慧芝再次搖搖頭,說道:“楚老師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夠揣度的,你就算再怎麼猜,也是猜不出的。”
關若彤心中難受急了,她感覺如果能夠弄清楚這件事,沒準會讓自己所著醫書上升到一個新臺階。
她現在甚至在猜測,楚風所施展的治療手段,會不會是失傳的古代華醫療法?
“咦,楚老師和羅女士呢?”這個時候,秦海波倒完污水回來了。
“楚老師有些累了,回房間去了,羅女士說是去給公司打電話,也出去了。”崔慧芝說道。
“讓楚老師休息一會兒吧,一大早就沒有讓楚老師休息好。”秦海波說道。
“爸,我有些餓了!”就在這個時候,秦清說道。
“餓了麼?好,爸已經讓人去準備早餐了。”聽到女兒竟然想飯吃了,秦海波更加高興了。
這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把飯菜送到秦清的面前,她都不見得會動一下。
“老秦啊,這一次要準備豐盛一點,別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匆忙了。”崔慧芝說道。
“知道知道,哦,對了,還要把楚老師那隻寵物的食物也準備一下。”秦海波說完,又對關若彤說道,“若彤,等一下可不要走了,留下來一起吃個飯,今天秦伯伯高興。”
其實,關若彤在來這裡之前,她是吃過早點的,不過,她此刻卻沒有拒絕。
甚至,連早上的大學講課,她都準備暫時推掉了。
“秦伯伯,我可以給我爺爺打個電話麼,如果爺爺他知道秦清恢復的消息,一定也非常高興。”關若彤突然說道。
“對對對,讓關老也過來,人多熱鬧。”秦海波立即贊成。
此時的秦信厚,正在四合院附近的公園裡練拳健身,突然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孫女關若彤打來的。
“喂,若彤,秦清那孩子怎麼樣了,願意接受手術了麼?”電話接通,關信厚先是關切地詢問了一聲。
“爺爺,秦清恐怕不會去做手術了。”電話裡的關若彤,語氣激動。
“這怎麼可以,再繼續拖下去的話,可是會有性命危險的,你沒有勸勸麼?”
“不是,爺爺,你誤會了,現在秦清的情況出現了轉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位‘神醫’,經他的治療,現在秦清的雙腿已經有了知覺……”
“你說什麼?”關信厚聽到孫女的話後,激動得差點把手機弄掉地上,他忙又道,“那是不可能的,秦清那孩子的雙腿感染,可都滲透到了骨髓之中,絕對不可能好轉的,那一定是什麼障眼法。什麼?連你都看不出玄機?好,我馬上過去。”
過了電話,關信厚趕忙收拾東西,準備再去一趟秦海波的別墅。
他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