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夜晚了,夏子君似乎回去了,當楚風施展出“紅色探知”的時候,並沒有在房間裡發生她。
紅色探知,是一種很神奇的能力,它可以無視黑暗,哪怕沒有一絲光線,也絲毫不影響它的探知。
楚風正準備測試自己的“紅色探知”有沒有增強,卻是意外地發現母親正在房間裡抹着眼淚,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妹妹即將去市裡最好的高中唸書,自己更是不用母親操心,可爲什麼母親會暗自流淚呢?
楚風怕母親有事情瞞着自己,於是,不再關係測試的事,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母親的房間。
房間裡,只有劉萍一人,她坐在牀邊,翻看着手邊的相冊。
此刻的她,雙眼正盯着相冊內一位帥氣陽光的男子相片,這人正是楚風的父親。
“建軍,你知道麼,咱兒子越來越出息了,今天都有人保舉咱兒子去‘華清大學’。你以前不是經常唸叨着,兒子像你聰明,長大後一定可以考個名牌大學麼……”
劉萍一邊看着相片,嘴上一邊唸叨着,眼淚便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要不是因爲我突然出了車禍,咱兒子今年就可以上很好的大學了,是我耽誤了咱兒子一年……”
楚風偷聽了一會兒後,便無法再聽下去了,他的眼眶也不由得溼潤起來。
原來母親會哭,是因爲思念起了父親,原來在母親心裡,一直在自責着出車禍的事,原來自己上大學,也是父親曾經的願望……
“小朋友,你怎麼了?”貓瞳看到楚風的異狀,很詫異地問道。
“我沒事,我只是突然有些傷感而已。貓瞳,我能不能今天先不要修行了?”楚風看着貓瞳。
“可以!修行不在這一時半會兒。”貓瞳說道。
楚風想出去走走,趁着夜色,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未來的規劃。
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傾聽着道路兩旁的蟲鳴,楚風沿着人行道,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着。
他想了很多事,想到了父親去世後自己的誓言,想到了母親一人含辛茹苦地支撐這個家,也想到了自己初遇鷹眼時的情景……這些記憶,就像是幻燈片在他的腦海裡閃過。
他在這一晚上的思考,終於有了決定,第二天一大早,他把關信厚與關若彤兩人約了出來。
見面的地點是一個茶樓,楚風很早就等候在了那裡。
可能因爲人生地不熟,關信厚與關若彤兩人,好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
“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半天。”關信厚忙說道。
自從昨天他親自嘗試過了那種運用“氣”的推拿後,幾乎一夜未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想着當時的那種玄妙感受。
今天一大早,在接到楚風約見的電話時,他還差點誤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其實我也剛到沒多久。”楚風與兩人客氣了一句。
“楚先生,你昨天的‘推拿’實在是太神奇了,能夠跟我談談,‘氣’在人體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構造麼?”關若彤剛剛到這裡,就抑制不住想問問題了。
她昨天晚上,也幾乎一夜沒閤眼,甚至還連夜查了很多資料,但對於“氣”的瞭解,仍舊處於懵懂期。
“我今天叫兩位出來,不是談這件事的,我是想談一下上‘華清大學’的事。”楚風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楚先生,難道說你已經想好了?”關信厚似乎聽出了一些苗頭。
“不錯,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去‘華清大學’唸書。”楚風說道。
“那實在是太好了。”關信厚高興得差點站起來。
在他看來,只要楚風進入到了“華清大學”,那麼日後見面的機會就非常多了,他完全可以憑藉楚風上學的期間,與之多增進交情,哪怕平常能夠聊一些醫術方面的事,也是能有很大收穫的。
“我可以去‘華清大學’,不過,我想提一些條件,關老先生不妨先聽聽再說。”楚風又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關若彤差點被氣樂了,心說話:我們是爲你保送“華清大學”,提條件的人不應該是我們麼?
“楚先生有話請說。”關信厚讓自己平靜了一下。
“首先,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到學校報道的,我現在還有修行不能耽誤。其次,我就算去了‘華清大學’,也不可能像正常學生那樣上課,充其量會聽幾堂我感興趣的講座,我想我更多的時間應該會是在圖書館裡看書。然後,我隨時都有可能要離開學校做一些其他事情,這就免不了會有無法畢業的可能,而我既然要上大學,自然就希望能夠畢業。”楚風說完,盯着關信厚。
關信厚皺眉沉思起來。
楚風並沒有去催他,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可以爲了母親的願望,爲了父親的遺願去上“華清大學”,但是,如果這些條件無法滿足的話,他寧可在本市找一所大學讀書。
他相信以夏子君的能力,應該可以滿足自己提的這些條件。
“楚先生,你提的這些條件我可以解決,不過要有一個前提。”關信厚終於把眉頭舒展開,一臉認真地說道。
“什麼前提?”楚風問。
“楚先生你所學的專業,必須是華醫,如果是這樣的話,憑藉我的關係,應該可以辦到。”
“這個沒有問題。”楚風說道。
他都不打算去聽課了,對於學什麼專業,真的不在乎。
“那就這麼說定了。”關信厚爽朗一笑,然後接着說道,“我可以先把入學‘通知書’辦下來,楚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什麼時候去。”
“那就有勞關老了,如果這件事辦好了,我可以破例爲關老收一位學生,人選你來定!”楚風說道。
這句話太有份量了,直接讓關信厚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現在,急切想拜楚風爲師的人可不少,別的不說,就說秦海波一家,那可是早就眼巴巴地盼着收徒名額呢!
“楚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以我的信譽擔保,絕對辦好。”關信厚目光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