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齊看着對方,忍不住又笑了笑,說道:“想找‘黑星’比賽的人多了,可惜啊,她消失了好幾年,不過保持的記錄卻還無人打破過。”
“無人打破,那是你們不夠專業。”男子不以爲意地說道。
楊天齊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他想看看這些人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短暫的沉默後,那男子突然正色說道:“不知道你們團隊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雲翔團隊’要向你們下戰書!”
“不用說得那麼嚴重,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彼此切磋交流一下倒是可以的。”楊天齊忙說道。
“你就給句痛快話吧,到底有沒有時間?”那男子似乎很急切。
楊天齊想了一下後說道:“那好吧,就在今晚好了。規則什麼的,我們到時候再定,你們可以先去熟悉一下山道。”
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了下來。
男子沒有再多逗留,直接走出了店鋪,帶着他的隊員,上‘春黎山’熟悉道路去了。
這男子看似傲慢了些,其實與他的成長環境有着很大的關係。
他名爲程世英,家裡十分有錢,所在的“雲翔團隊”纔剛剛建立不久,就成席捲之勢,打破了很多地方的記錄。
“春黎山”只是他們要征服的第十三站而已。
程世英所帶來的這七八位,還只是團隊的先鋒部隊,至於專業的後援人員和技術人員,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程世英的車技很厲害,除了教他的老師外,他至今還沒有碰到過能夠讓他感到壓力的對手。
這也是他看不起楊天齊車隊的一個原因。
“哥,他們是什麼人啊?”待這些人走後,楊天欣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聽口音似乎是外地來的,估計又是聽到了什麼傳言,想來挑戰的。”楊天齊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哥,你們今天要比賽麼?”楊天欣又問道。
“恩!”
“哥,你小心一點,前幾天不是有兩位車手差一點因爲碰撞出事麼。”楊天欣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是外地車手,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我可是從小生長在這裡的,對於‘春黎山’的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閉着眼睛都能夠從山上開下來。”楊天齊有些自傲地說道。
“哥,你可不能這樣想,往往出事故的人都不是新手,都是你們這種自以爲很有車技的人。”楊天欣又叮囑了一句。
“好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楊天齊又回到房間打遊戲去了。
。。。。。。
此時的楚風,騎着他那輛小牌子國產摩托車,已經來到了“春黎山”的半山腰。
別看他這輛摩托的馬力不怎麼樣,可是在他“念”能力的加持下,爬坡如行駛在平地一般。
楚風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現的這種修行方法,將“念”包裹住車子和自己,可以隨時做到轉向和速停,不但是對“念”能力的一種磨練,更是可以熟練“控物”的技巧。
與此同時,楚風在行駛的時候,還會使用出“紅色探知”,這又是另一種程度的“念”修行。
身下的摩托車,儼然已經成爲了他的修行工具。
既然是修行,楚風就會投入進去,於是,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超越了很多小轎車。
而前方出現的一支摩托小隊,似乎也成爲了他即將超越的目標。
程世英騎着他那輛裝備精良的摩托,處在小隊的最前方領路,晚上的比賽,他會看情況決定自己要不要出場。
正當他們行駛到“春黎山”的半山腰時,口袋裡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是他後面隊友的聲音:“程少,後面來了一輛摩托,速度很快,似乎在有意追趕我們!”
程世英一愣,透過後視鏡,果真看到一輛正在逐漸接近的摩托車。
“有意思!”程世英輕蔑一笑,手指在衣服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說道,“你們不用管他,讓他過來,我來會會他。”
在他看來,這個追趕過來的摩托手,應該就是楊天齊的人,目的就是來刺探他們的實力。
正好,程世英也想看看對方車手的實力深淺,於是便有了想切磋一下的想法。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着那輛摩托追上來。
那輛摩托的追趕速度,比他想象得要快很多,只是片刻的工夫,就已經追了上來。
程世英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打量對方車手,而是打量對方的車子,這一看之下,他差一點從摩托上翻下來。
這尼瑪是哪裡淘汰下來的垃圾組裝貨,竟然還想與自己比爬坡,這也太搞笑了。
看對方的車輪,看對方的車架,再看對方的一身打扮,無一不在詮釋着“寒酸”兩個字。
在他看來,這哪裡像車手,分明就是一個搞笑的傢伙。
由於是在行駛的過程中,程世英看不清對方所騎得摩托是什麼牌子,但是聽着發動機的聲音,他就可以斷定,這要麼是雜牌子,要麼就是用淘汰品組裝起來的。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不認爲能夠與自己精心調校的摩托相比。
本來還想與對方較量一下,現在看來,他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這種傢伙,他自認爲分分鐘就可以讓對方從自己的後視鏡裡消失。
於是,程世英又開始提速,他想快點甩掉這位搞笑的車手,免得影響自己的心情。
他這一加速,身下的摩托像是受到了共鳴,立即咆哮起來,給足馬力地向上爬坡。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把那位寒酸的車手甩開了一截,可是隨着上山的坡度變陡,他的速度不禁慢了下來,竟然慢慢被那輛他瞧不起的摩托給趕上了。
開什麼玩笑!
程世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繼續加大馬力。
可是,當路過彎道的時候,他還是被超越了過去,而且無論他怎麼拼命追趕,與那摩托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
直到最後,已經從他的視野裡消失不見。
程世英一下子把摩托停了下來,兩眼不甘地盯着前方。
他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自尊心被人撕個粉碎!
不甘,強烈地不甘,在他胸腔裡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
沒有想到還沒有正式開始比賽,他就嚐到了敗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