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
這天早上,楚風正在客廳裡給秦清進行醫治,不出意外,這次治療結束之後,秦清就可以通過休養和康復訓練,讓自己的雙腿慢慢恢復如初了。
楚風的神情異常專注,凝聚在他手上的念絲,就像是某種電磁波,不斷顫動着,好似擁有規律一般。
通過這段時間給秦清和蘇嬋兩人治療,楚風又積累了很多經驗,在施展起“念絲縫合”的時候,愈發熟練。
咻咻咻!
比纖維還有細數倍的念絲,不斷在秦清的雙腿內部穿梭,速度快得驚人。
大概過去了一盞茶的工夫,楚風的雙手往兩側一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扯動着細線,做了一個收尾的動作。
呼出一口氣,楚風對着秦清說道:“好了,治療到此結束,回去之後,你休息幾個小時後,就可以嘗試着自己站起來了。”
“楚老師,我真的可以站起來了麼?”秦清呼吸急促,她盼望這一刻太久了。
點點頭,楚風說道:“現在最好不要嘗試,因爲縫合的地方需要時間融爲一體。以後你就多多鍛鍊吧,可以不用再來我這裡了。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去各大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楚老師,需要休息幾個小時?”秦清迫不及待地問道。
“保守起見,十二個小時吧,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再次斷裂的危險了。”楚風想了一下說道。
“楚老師,要是我真的能夠再站起來,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秦清一臉認真地說道。
楚風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感謝,我給你治療並不是免費的,想必你也知道,我收取的費用還很高。”
秦清沒有說什麼,被她的母親推着,離開了。
估計在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裡,她會按秒去等待。
送走了秦清母女,楚風開始計劃着國慶假期的安排,明天就是國慶放假的第一天,當初他答應過他的妹妹,國慶期間,要好好去玩一遭。
由於夏子君要陪着去一趟蘇嬋的老家,所以不能跟着一起去了。
“媽,國慶這幾天,要不要到海邊去看看?”楚風徵求着母親的意見,這一次他的母親也會一起去。
“別去海邊了,還是去京都吧,那裡不是有着好多景點麼,國慶期間人很多,我們能夠逛幾個景點就不錯了。”劉萍說道。
她想去京都市,更主要的還是想去看看“華清大學”,那可是她兒子即將進入的學校。
“好吧,回頭我問問小芸,看看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楚風說道。
楚芸今天沒有晚自習,不到晚上六點,她就已經到家了。
很顯然她知道即將旅遊的事,所以表現得特別興奮。
“哥,我要坐飛機,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飛機呢!”楚芸已經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可以!”
“我要去萬里長牆!”
“可以,正好我們就是準備去京都。”楚風笑着說道。
“我還想……去宮殿遺址看看,我還想去野生動物園,我還想去歡樂谷……”楚芸特別亢奮,看得出來,她這些早就事先想好了。
事情暫時就這樣定下了,前往京都好好遊玩幾天,如果時間還充裕,就再決定去其他地方。
之所以沒有把時間排滿,就是不想玩得不夠盡情,如果覺得某個地方或者景點不錯,可以多待幾天。
機票已經訂好了,一家人開始準備攜帶的行李,看起來很忙碌,卻很享受其中的樂趣。
同一時間,某處豪華的居所內,秦清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牆壁上的電子時鐘。
“還有33秒,32秒,31秒……”
心中不斷進行着倒計時,隨着時間的臨近,秦清感覺自己心跳得愈發厲害。
終於,時間到了,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
“媽,到時間了,我可以試着站起來了。”秦清激動地叫道。
她的母親崔慧芝就站在旁邊,此刻也是有點緊張。
“閨女,不行的話不要夠強,楚老師也說過了,要慢慢恢復。”崔慧芝忙說道。
“嗯!”秦清點了一下頭,視線盯着自己的雙腿,足足看了有一分多鐘。
我相信楚老師的醫術,我相信我還能夠再站起來!
心中暗暗地給自己一番鼓勵之後,秦清雙手扶着輪椅的扶手,開始試嘗着站起來。
崔慧芝早已守候在一旁,防止女兒突然跌倒。
秦清手臂用力,先是支撐着身體,讓自己的重心往上移,這會給她的雙腿減輕不小的負擔。
崔慧芝不想看着女兒這麼吃力,伸手準備攙一把。
“媽,我可以的!”秦清開口說道,沒有讓母親幫忙,她要憑藉自己站起來。
“好!好!”崔慧芝嘴上這樣說,卻並沒有立即把手收回去,而是保持在離女兒身體幾釐米的地方。
秦清沒有再說話,咬着牙,忍着從雙腿傳來的刺痛,一點一點地擡高自己。
她的雙腳接觸到了地面,身體顫顫巍巍的,似乎沒有雙手的支撐,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一點一點,身體每向上移一寸,對秦清來說,就是一次挑戰。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靠着自己的努力,站了起來。
“媽,你看!”秦清激動得已經哭了起來,“我站起來了,我終於又站起來了!”
一旁的崔慧芝,一隻手護在女兒的身後,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已經泣不成聲。
女兒承受的痛苦,在母親那裡都是放大的,只是崔慧芝一直不想在女兒面前表露出來而已。
這一次,她實在是控制不住情緒了。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秦清有了這第一次站起來,後面的事情就容易了。
她慢慢地,找回了控制雙腿的感覺,現在,不但可以自己站起來了,還可以簡單地邁出一小步。
崔慧芝把女兒的表現,錄了一個十秒的小視頻,用微信給她的丈夫發了過去。
沒有想到,秦海波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那聲音興奮得就好像第一次當父親:“真的麼,這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