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刑舒的指揮下,尤諾撿來了樹枝,和好多石頭,按照他的指示,她把四塊較大一點的石頭交到他手裡,看着宮刑舒在每塊石頭上滴上一滴鮮血,然後讓她擺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其餘的一些小石子圍成一個大圓圈,最後在宮刑舒唸唸有詞後,尤諾結束了一項大工程。
尤諾知道那是一種佈陣,類似媽媽作法。可是她不明白在這荒郊野外孤島上弄這個有什麼用?誰還會來偷襲他們?
夜幕降臨時,尤諾和宮刑舒就坐在那用石頭圍出的大圈圈裡。燃着枯樹枝,他們對坐在篝火邊,這種場景是不是類似於金庸小說裡的殷素素和張翠山在冰火島上隱居?尤諾思緒一轉間,暗罵自己白癡,太愛聯想了,人家是一對誒?你和宮刑舒算什麼?尤諾暗捶自己一下腦袋,擡眼看着那一竄一竄的火苗跳躍着像個快樂的精靈。說些什麼來打破兩個人的寂靜呢?這樣乾坐着很奇怪內。
“恩,以前我們學——(這邊沒有學校),小時候,我和夥伴們經常會開篝火晚會,我們大家把撿來的柴火放到一塊兒,生起火,大家也圍坐在一起吃好吃的東西,唱歌,跳舞,還有——講鬼故事。”
宮刑舒嘴角微勾聽着尤諾淡淡敘述,一下子似乎他也被帶進那個快樂的篝火晚會裡。
“最會講故事的人應該是你吧?”宮刑舒淡淡道。
“呵呵,最會把人嚇哭的人是我,因爲我爸——我父親傳給我很多很多離奇的,駭人聽聞的恐怖故事。”
“所以你的膽大妄爲,是令尊培養的?”
“差不多吧。”
“令尊一定是個博學淵才
的奇人吧。”
“那倒是,怎麼說呢,和你一樣,絕無僅有。”
“呵……”宮刑舒又被帶動着嘴角一勾,似乎和尤諾在一起的每個人,都能輕易被感染到輕鬆和快樂。
尤諾大膽的看着宮刑舒的笑容,這個笑容比蒙娜麗莎的還要夢幻還要美,“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一樣很厲害的武器,可以用來對付——女——的敵(其實尤諾想把當中兩個字刪掉)——人?“
“啊?”宮刑舒側頭豎起耳朵,似有討教。
尤諾一下子就解答,“笑容!”
宮刑舒微微怔愣。好像某人已經說過他笑起來好看的要人命。
“要是我以前的夥伴看到你的笑容,一個個一定當場暈倒,早沒有吳樽什麼事了,他一定提前退休。”
宮刑舒聽着尤諾的話,雖然不明白她具體在說什麼,可是他知道那是在誇他,不過好像有些誇大。
尤諾透過橘紅色的篝火看着對面的男人,他的笑容如此乾淨,與世無爭,就像祥雲一朵讓人心定。
“龐大人說,他的爺爺就是在這個時節,這段時日,在這個島上看到漂浮島出現的,你說我們會找到漂浮島嗎?”
“那就得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左大人那麼好的人,老天一定會眷顧他的,何況還有那麼一個癡情的肖貴人在等着他,左家已經只剩下這一根獨苗了,相信左家先適的英烈們,在天有靈也一定會保佑他的。”
“希望如此。”
兩人正說話間,石子堆砌的圍圈邊,突然砰一聲,火光四起。尤諾驚起,跑到石子邊
,看到圈圈外居然橫着一條蛇。
“尤姑娘,是什麼?”坐在篝火邊的宮刑舒有絲緊張地問道。
“你可真有先見之明,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嚐嚐野味吃烤蛇肉嘍。”尤諾回頭看着那細緻的男人,莞爾一笑。
整個晚上尤諾都沒有睡好,只要一閉眼就是宮刑舒的影子,因爲長這麼大好像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和一個成年男子,在外頭還是一個孤島上單獨過夜。直到天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
第二天,在繼續等待漂浮島出現的同時,也迎來了宮刑舒的第二天極限日,尤諾本來要一個人到島上的最高處,去眺望四周海域的狀況,可是宮刑舒不放心,說雖然這裡是孤島恐怕也會有危險,所以要與她同行。
可是他現在完全看不到東西,又礙於男女授受不清,他是個極度靦腆型的男人,尤諾不好直接去牽他的手來帶路,於是她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撿了根樹枝,自己一頭,他一頭,手牽樹枝走。
兩個人往孤島的最高點去,一前一後中間一根樹枝,很滑稽,可是尤諾覺得有些小浪漫。她回頭看一眼那個被她牽着走的清新帥氣的男人,心兒莫名的喜悅。誰知一腳踩低了,一個踉蹌人失去重心往後仰去。
“啊——”
宮刑舒本能的上前,一把托住。
尤諾回神間,那俊逸的臉在眼前,自己深陷那溫暖的懷抱裡,清爽的海風帶着他的氣息,打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儘管知道他現在的視力爲零,可是看着那雙純粹的眼瞳裡自己的倒影,她知道他在看她,不,是在感受她,尤諾的心不明的怦怦亂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