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雖然臨近新年,也算是個吉利的日子,煥然一新的燃情,也將在今天開業,而麻子女一直強調的駐唱卻是不見蹤影。但這一切似乎也不需要趙匡亂與恭三兒擔心。
掛着老闆的名號,恭三兒卻是最悠閒的一個,調戲調戲有點姿色的服務員,也不打什麼草稿的指揮指揮工作,久而久之,酒吧大多數人之間無視了這個老闆的存在。
“亂子,今天晚上她會過來,邀請的人都邀請了嗎?”麻子女擦着額頭上的汗珠,紅着臉道,與恭三兒相反,可以說她是這家酒吧最忙活的,趙匡亂可以看出來,對燃情麻子女是真的用心了。
趙匡亂點了點頭,一臉擔心的道:“我都邀請了,也讓花蛇去準備了,不過人家來不來就不確定了。”雖然不靠譜的情況大於正常情況,但趙匡亂最擔心的還是沒有客人,開業第一天就冷場,那以後能開的下去?
把這擔憂給高萬福說了說,高萬福一副神經的笑容,拍着胸脯道:“這你放心,我已經準備了不少帥哥美女暖場,就算是沒一個客人,也會火爆,不過安保問題,你們在青島有沒有仇家。”
“不會冷場就好,安保問題你不用擔心,誰敢來鬧場,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趙匡亂難看的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恭三兒,就像吃了定心丸,有什麼人鬧事直接關門放恭三兒。
“使不得,使不得,開業第一天就在酒吧裡鬧事,傳出去壞名聲,有人鬧事把他們請出去解決。”高萬福連忙擺着手道。
趙匡亂點了點頭,他對這行了解的本來就很少,這幾天幸虧有麻子女和高萬福幾人撐着場面。
高萬福沒跟趙匡亂閒扯,又不知道去忙着幹什麼去了,趙匡亂一直莫名感覺自己和恭三兒纔是局外人,當然兩人也樂得清閒。
夜晚降臨,青島的夜色,像那五彩的燈光,折射出每個人截然不同的人生。
偌大的燃情的牌子閃爍着,寂靜的酒吧熱鬧起來,坐在吧檯呆呆的趙匡亂,看着身邊的紅男綠女一陣恍惚,有點分不清他們是真是假,到底是客人,還是演員。
看來高萬福的宣傳效果不錯,慢慢真涌進了青島的二三線的紈絝,他們全當是看一場熱鬧,對這高昂的消費也見怪不怪。
花蛇姍姍來遲,還帶來一個重金屬樂隊,這樂隊在青島夜場很有名,幾首火熱的歌下去,氣氛空前火爆。麻子女也漸漸往酒吧裡塞了一大羣不知道從來請來的漂亮妹子,徹底刺激着人消費的慾望。
人氣漸漸有了,但真正鎮的住世面的還是沒出現,光是一個花蛇恐怕還不夠,畢竟二樓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笑話的二世祖們,這個用力過猛的時代不給人一點衝擊,都不知道怎麼生活,就是如此抽象。
機車聲蓋不住酒吧的DJ,酒吧玻璃門再次推開,紋龍刺虎的社會人士酒吧中有不少,但沒有一個滿臉都紋滿的傢伙,這個男人就是毒奎,不過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趙匡亂當然認識這個十一煞中的一員,同樣也見識過這毒奎的本事,雖然是囧態,但那時候毒奎所面對的可是那變態的李胡狼。
恭三兒腆着臉迎了上去,這貨社交能力還算不錯,至少不會搞砸什麼。
“我來是是敬當時你們弄死了白鷲,僅僅如此。”毒奎一句話就把恭三兒打發了,恭三兒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是受挫,還是體面的把毒奎請了進去,兩位十一煞中的狠角色,足夠鎮的住腳。
“花蛇,毒奎,這恭三兒能成得上十一煞了,不過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二樓上,坐在卡座上的一個飛機頭瞅着跟花蛇談天的趙匡亂,恭三兒這個名字或許不陌生,但那個神秘的趙匡亂值得注意。
“不知道,不過感覺恭三兒得站在他的身後。”另外一個年輕人倚在坐上,不耐煩的打發一個搭訕女,一張邪氣凌然的臉,像是某些言情小說的主角,很容易引起一大堆妹子春心氾濫。
飛機頭呲了呲牙,有些虎視眈眈的瞅着趙匡亂,不過也僅僅是在這不爲人知的角落罷了,他們撐死只算一些富二代,雖然不是不學無術,但還是跟那十一煞有着差距。
“猛子,你要是不服就出去闖闖,現在青島可空缺了不少位置,說不定還能弄個十一煞之類的當當。”兩個坐在的年輕人身邊站着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一身軍綠的男人,男人光是一站就有種坦蕩的氣勢,像是一個兵,而且不是普通的兵。
“我還是繼續揮霍吧,這種玩命的勾當我做不來,一沒那信心,要是那傢伙是鳳凰男,我打心眼的服,五體投地的服。”猛子口中的那傢伙當然是趙匡亂。
“不像是有錢家的孩子,猛子你就直接五體投地吧。”那躺在卡座上的邪氣男大笑着,不過即便是笑也笑的俊朗,想想那恭三兒,會讓人想起人比人氣死人那句話。
又是一波客人,不過這次領頭的是個趙匡亂不認識的傢伙,不過這個年齡也不算大的年輕人卻對他點了點頭,這趙匡亂纔看到這男人身後一個一臉委屈的傢伙,那不是追求郭紅燭的那富二代嗎?那這個男人不就是那趙子陽口中哥哥,十一煞中唯一沒參加那場風波的趙子鶴。
恭三兒的表情很不好,極其的不好,惡狠狠的盯着向自己走來滿臉笑容的趙子鶴,讓趙匡亂疑惑到底恭三兒跟趙子鶴有着什麼樣的淵源。
“三兒,好久不見?”趙子鶴伸出手卻想跟恭三兒握握手,像是看不見恭三兒的那表情一般。
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那裡,畢竟趙子鶴可是在青島有着非常傳奇的事蹟,如果趙匡亂知道那個事蹟是什麼,恐怕就不會不知道恭三兒爲什麼嫉恨。
“暖場子還是砸場子?”猛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被那臥在卡座的男人潑了冷水道:“你覺得趙子鶴敢?光是一個花蛇他都應付不了,更別說那毒奎了。”
猛子整理了整理飛機頭,一臉的沮喪,恨不得把事鬧大看看熱鬧。
恭三兒皮笑肉不笑的笑笑,伸出手碰了碰,也僅僅握了一秒就鬆開。
趙子鶴把站在他身後的趙子陽推到了前面,趙子陽吞吞吐吐道:“三爺,當時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原諒我了。”
恭三兒皺着眉,但還是擺了擺手,意識都過去了。
不過趙子鶴好像不善罷甘休一般,一腳踹在趙子陽的後背,趙子陽紅着臉,在衆多的目光注視下,就這樣跪在了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最後站起來似乎是哭了,但趙子鶴卻大笑着拍了拍趙子陽,恭三兒表情像是要下雷暴雨,咬着牙道:“年輕人衝點可以理解。”
趙子鶴笑笑道:“年輕人不長教訓,要讓他知道什麼是該惹的,什麼是不該惹的,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三爺,你說是不是?”
恭三兒的表情更加難看,趙匡亂往前走了幾步,卻被花蛇叫住,如果恭三兒連一個趙子鶴都不能應付,那就不是恭三兒了,不過一個客人打斷了這場隱形的針鋒相對。
徐木烊帶着張猛王龍三人一身西裝,格外的有氣勢,一進突然靜下來的酒吧就吸引了絕大部分的視線,當然領頭徐木烊也第一眼看到了趙子鶴與恭三兒。
“這位大神怎麼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來暖場的?”猛子看直了眼,徐木烊是什麼身份,相信沒有人會不清楚,潘爲公的三把手,那可是真正的站在另一個世界的傢伙。
“乖乖,這下大條了,恐怕明天燃情就上頭條了,想不火都難。”一直臥着的年輕人終於坐了起來,但一副軟綿綿的模樣,像是沒長骨頭一般。
“看來青島又來了幾條大魚。”像是軍人的男人沒有太過驚訝,但也是有些飢渴的望着樓下,落差這東西,很容易誕生最純粹的野心。
“趙子鶴,這家酒吧都敢鬧一鬧?”徐木烊仍然是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不過稍微有一些的不快。
趙子鶴突然轉身迎向徐木烊道:“徐哥,我哪裡敢,這不是給我這老兄弟恭三兒捧捧場子。”
徐木烊微微皺起了眉,看了眼恭三兒那瘦小的身板,恭三兒的苦,在場的又有幾人知道?徐木烊開口沉聲道:“當年你們倆的事,是你對不住恭三兒,就算是潘老爺子替你說話這話我也敢說,該爬起來的,不是趙子鶴,是恭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