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朝着中級騎士訓練
神皇996年9月30日的上午，亞伯特正在進行新的統計工作。
29日的夜裡亞伯特跟着蘭特在襲擊完雙子部落之後，繼續拿下了向西10公里之外的小部落，也就是原定當晚唯一襲擊的部落。
襲擊的過程仍然非常順利，不僅如此，蘭特在此後表現出了領主的責任感：
襲擊之後，讓部分騎士回援到上一個被拿下的雙子部落去，並要求營地的擁魔者傳遞命令，在天亮之後，3支營地進行合營。
天還沒亮，留守在小營地的羅爾就押着整個營地的人與雙子營地匯合。
根據亞伯特的統計，兩天內被征服的蠻族營地加起來提供了27匹黑鱗馬、36頭馱獸、24頂帳篷、119頭羊109個無魔者和53枚金幣。
至此蘭特在2天之內獲得的牲畜已經超過了奔馬男爵領歷年經商之和，解救和俘虜的人口超過了男爵領地的一半。
按照最低的貴族標準，只要蘭特能夠突破到中級騎士，他就可以獨立的開發男爵領地了。
此刻的亞伯特第一次認真的思考，奔馬男爵領地是否應該真的交給蘭特，現在的蘭特已經是個初級騎士，可以勉強繼承男爵封號，但是蘭特表現出了強大的潛力和管理能力。
如果蘭特能夠在這段時間裡突破，那未來可以開拓新的男爵領地。
亞伯特的思緒飄出了很遠，他已經在開始思考在哪設立新的男爵領封地，去哪找土系的魔法師協助建立城堡，怎麼能找到正在尋找主家的低級騎士。
而且現在蘭特還在長身體的過程中，需要更多的魔獸肉補充體力和鬥氣。
不過蘭特自己好像沒有意識到魔獸肉的重要性，總喜歡把獲得的魔獸肉分給幾位低級騎士。
晚上熬夜連襲兩個營地，再返回第一個雙子營地休整，蘭特這一夜算是累的夠嗆了。
此刻的蘭特剛剛起牀，今天也算是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起的最晚的一天，然而現在蘭特在想，牀邊上的兩個跪着的無魔者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你倆有事嗎？”
“亞伯特大人讓我們服侍好您”兩個女孩子回答
“。。。”蘭特沉默了一小會，“今天咱們幾個營地要合營，到時候大概有300多號人要聚到一起，人會非常多。
你們去找到幾個營帳裡管事的，讓他們來找我。”
“是”兩位少女隨後出了帳篷。
蘭特知道這個世界的擁魔者有很大的特權，畢竟在成爲擁魔者之後，從體型到力量到壽命都會發生質的改變。
在蘭特的家鄉，有人把靈長類動物做了個調查，發現如果靈長動物羣體中，在個體層面雄性與雌性的體型差距越大，在種羣中越會出現一夫多妻制的狀態。
這個世界的擁魔者都擁有多個配偶，不論男女，某種角度來說，人族的“一戶”就是一個擁魔者和其伴侶、子女。
對於擁魔者來說，他們纔是真正的同一個物種，普通的無魔者不過是受他們保護、爲他們服務的生物。
不管在戰場上還是在平時，擁魔者之間總會互相尊重，比如不管是羅爾還是蘭特，如果要調動非自己家族的無魔者，必須要跟對應的擁魔者戶主商量。
人族的相互對戰通常也是擁魔者之間的羣架，也會尊崇非致命殺傷的原則，互相留手。
甚至在擁魔者組成的家庭中，男性擁魔者和女性擁魔者會有各自的無魔者伴侶。
一句話，擁魔者之間關係非常平等，無魔者只是擁魔者的附庸，一切的關係源自實力。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蘭特看着身邊一個個擁魔者和他們的家庭，簡直就像是一羣羣的捲毛狒狒，每個組羣中有一隻領頭的狒狒，剩下的不是他老婆就是他的孩子。
蘭特既然已經成爲了擁魔者，也並不打算放棄擁魔者的特權，只不過這羣蠻族的無魔者，能不能保持好衛生呀，一個個味道衝的都要睜不開眼睛了。
當然更重要的點在於，那個在牀邊聲稱服侍自己的女孩，就是被蘭特在牀上砍翻的部落首領當時身邊的女孩，蘭特還記得蠻族首領的血就噴了她一身，就算她沒有心理陰影，蘭特還有呢。
很快幾個無魔者中的領頭人來到了蘭特的營帳裡，這是前一個晚上全部被俘獲的61名無魔者中，威信比較高的幾個人。
蘭特決定給這些人找點事情做，首先他讓這些人統計營地中廚子、皮匠、維護鎧甲、編織、紡線、木匠、石匠、馬伕等等有一技之長的人，
再統計所有無魔者中識字的人，還要把所有的20幾個孩子攏到一起，找識字、育有子女的女性統一照顧，
最後營地內所有人清洗衣物、洗澡、挖衛生壕。現在主營地還沒有牽過來，有一些具體的分工在合營之後進行。
蘭特安排完了工作，正好羅爾和亞伯特找了過來。
“蘭特，你現在有時間嗎？”亞伯特非常和藹的問道，亞伯特在其他領民和騎士面前會稱蘭特爲大人、蘭特大人或者男爵，但是單獨見到蘭特的時候都會直呼其名。
“亞伯特叔叔，有什麼事嗎？”每當這時候，蘭特也知道這是亞伯特要教一些知識，因此也對亞伯特格外禮遇。
“我跟羅爾商量了一下，認爲你現在除了管理領地的事物，也應該加緊騎士的訓練。
雖然按照帝國法律，初級騎士也可以繼承男爵爵位，但是對於開拓男爵來說，僅僅初級騎士無法在邊境生存。”
“其實我今天也想跟您商量這件事情，我在剛剛突破的時候曾經試過凝聚鬥氣，但是總覺得凝聚起來非常費力，而且無法釋放。
父親曾經教過我們很多基本的招術，比如突擊、砍劈等等。但是我想用鬥氣施加上去都很難成功，即便偶爾成功也會變得非常虛弱。”
蘭特在這幾天閒下來的時候也希望能靠練習運用鬥氣釋放一些招術。
比如最傳統的突擊，就是利用鬥氣爲身體加速，這個招數有多種變體，比如在高速運動的同時用盾牌附着鬥氣進行盾擊等。
然而奔馬平原上的魔法紊流導致蘭特的鬥氣很難凝聚，讓蘭特難以練習和使用招術。
在魔法元素雜駁的環境下，人體需要更長的時間吸收魔法元素，將魔法元素凝聚爲鬥氣，蘭特作爲剛剛突破的低級騎士，身體內保存的鬥氣本身就少，再吸收的慢，因此一旦釋放鬥氣，身體就會直接感到虛弱。
現在蘭特最快捷的鬥氣補充方式就是吃魔獸肉，這幾天在亞伯特的關照下，所有騎士都把幾天前新捕捉的魔獸肉讓給了蘭特。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希望在之後的戰鬥中不斷勝利，就必須幫助蘭特提高實力，保全他纔是保全整個領地。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凝聚鬥氣”亞伯特嚴肅的說。
“哦，靠冥想？”蘭特來了興趣。
“冥想與修煉的道理是類似的，都是從環境中聚集魔法元素到體內。”
“那是哪種方法？”
“既然環境中的魔法元素難以聚集，就聚集已經凝結的魔法元素。”
“凝結的？藍。。。魔藥？”蘭特差點說藍瓶。
“這是一種，但是普通的魔藥是專供魔法師用來補充魔力的，騎士也可以喝，但是吸收效果很差。騎士有專門的鬥氣藥劑。”
“但是現在咱們也沒有呀！”
“對，現成的藥劑沒有，但是有天然的”
“天。。。您不會說那些魔晶吧？”
“是的，魔晶可以低效的補充鬥氣”
“這個成本真夠高的”
“是的，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隨後羅爾和亞伯特交給蘭特一種非常簡易的鬥氣補充辦法，握住魔晶並調動鬥氣到手掌，用鬥氣融合魔晶中的魔力吸收到體內，可以加速補充身體的鬥氣。
當然這樣的辦法有有多問題，比如效率太低了，一般擁有魔核的魔獸，他們能夠使用多次魔法或者招術，但是用魔晶補充的鬥氣只能使用1-2個招術。
不過現在蘭特也沒的可選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蘭特現在的魔晶存量還算多，27枚，每個營地都會或多或少的有幾枚魔晶。
在昨天晚上，蘭特決定所有的營地遷到雙子營地所在的位置，等於在3個營地之中選取了一個折中的位置，而這個位置距離附近最近的中型蠻族營地有20公里。
考慮到主力不在的情況下，蠻族會縮減日常警戒的範圍，如今的位置非常安全。
在老營地過來匯合之前，蘭特花了5個魔晶的代價，試驗了亞伯特和羅爾說的用魔晶補充鬥氣的方法。
第一次嘗試時，蘭特發現用手握住晶石，簡單的把鬥氣包裹着晶石，會泄露很多的魔力，一旦魔晶內的魔力散逸到空氣中，就會被紊流吹走。
蘭特甚至感覺到，這種魔力的流動非常符合流體力學的某些規律。
蘭特有了一次經驗之後立刻決定調整方法。在第二顆魔晶的吸收上，他嘗試讓自己的鬥氣形成某種漩渦包裹住晶體，就是讓鬥氣不斷的在手掌上循環流動。這樣的調整略有效果，起碼魔力的散逸遠小於第一次。
蘭特覺得這樣的嘗試可行，於是第三次嘗試中，蘭特試着不斷加快循環。
魔晶儲存的魔力不算很充沛，而快速的運轉鬥氣本身也會消耗鬥氣，在消耗和提高效率之間有一個模糊的平衡點。
又經過了一次嘗試，蘭特感覺找到了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平衡點。
吸收了3-4枚魔晶的鬥氣，蘭特練習起了父親哈克交給他的幾個招術：突擊、砍劈、跳劈，最後嘗試把鬥氣附在馬刀上提高下劈的破甲。
由於5塊魔晶的補充，蘭特成功的先後釋放了7次招術。
在全部釋放之後，蘭特最後一次用自己試出來的最佳鬥氣運轉速度吸收了一顆魔晶，隨後結束了本次的訓練。
這樣用魔晶給自己補鬥氣非常昂貴，然而這是與蠻族之間的戰鬥，每一場都是你死我活，能用魔晶取得勝利遠強於因缺少鬥氣而被對方砍翻。
根據羅爾的經驗，雖然蠻族的身體素質能達到中級騎士，但如果初級騎士能夠運用好鬥氣帶來的招術，對戰普通的蠻族也不成問題。
未來在奔馬平原的一路上，蘭特一定會面對正面對戰蠻族的時刻，現在必須練習好魔晶補鬥氣的技巧。
“亞伯特？我想問問，咱們騎士有沒有自己的神明呀？”訓練完的蘭特隨口詢問亞伯特。
在他的記憶中，騎士會在祈禱時、衝鋒前向一位騎士之神禱告，但是也不記得有騎士之神的神殿或者祭壇，難不成騎士之神祂老人家，都是雲祭拜就夠了，連個祭品都麼的需求？
“當然有，騎士與魔法師之神就是所有騎士領主的神”
“那我們不需要祭拜嗎？”
“我們守護民衆就是最好的祭拜”
“不用上敬貢品嗎？”
“。。。。”這一刻，蘭特感覺到了亞伯特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老師在看一個學渣
“你爸這個都沒告訴你？”
“什麼？”
“神皇就是騎士與魔法師之神呀！”
“什麼？神皇？他。。。祂。。。”
“我說過的，神皇在登基50年時登臨了神階，那時候神皇已經探索出了傳奇位階體系，成爲了騎士與魔法師之神”
“那現在怎麼還是神皇紀元？”
“在那之後神皇一直在位呀，神皇擔任帝國皇帝一直到了725年，在那一年他決定將自己的皇位傳給玄孫，也就是傳奇大法師張晨，也就是今天的皇帝。”
哇塞，這成了神是真會玩呀。能當了700多年的皇帝，又退居幕後250年，真是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他真的活了一千年呀。
蘭特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了，難怪不用給騎士之神上供品呢，直接收稅祂不香麼，鹽鐵專營祂不香麼，傳奇養成祂不香麼。
南邊的一支長長的隊伍正在行進，這就是蘭特的主營地，經過了接近一個上午的等待，幾個營地終於匯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