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寒月劍開口,龍在天就暗暗叫苦。自己千辛萬苦針對任千殺就是想要避開寒月劍的輩分和修爲,好讓其因爲自己的輩分而不出手。
誰不知任千殺是殺人奪寶的貨色,而其師父更是無賴。果然是有這樣師父,就會有那樣的徒弟啊。此時騎虎難下,自己地武者八重的修爲,絕對比不上近日天劍宗那聲名鵲起的寒月劍啊。
論輩分,寒月劍是自己的上一輩,不要看寒月劍比自己年輕,然而,就算是同輩弟子當中,寒月劍也是出盡風頭,今天也不知道吹了什麼風,寒月劍會光臨這一個小城。
“既然你想要得到我的寶物,難道你以爲動動嘴皮,就可以拿走了?”
衆人忽視了莫鬆這是有理由的,在明遠城裡面,只能夠擁有地武者一重的境界。這樣的修爲在三人看來,實在沒有資格插上話。但是莫鬆一開口,一個個就是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任千殺:“莫非你以爲砧板上的肉也有資格開口?”
莫鬆:“煮熟的鴨子也能飛,鹹魚也能夠翻身,難道你要小看身爲地武者的我?”
“好!年少者就是不知畏懼,很好。然而,你冒犯了我的尊嚴,身爲天劍宗宗主弟子的我,也是天劍宗的堂主,你如今以下犯上,冒犯上位者的尊嚴。就交出信物,我可以原諒你今天的言談。”
此時衆人,沒有再開口。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一開始任千殺和寒月劍只是在旁敲側擊,現在就是直接開口索要,你給了。沒有信物,無法證明自己就是門主的記名弟子。就好像是將自己的免死金牌交了出去。
但是實際上,你不交,實力不如人。寒月劍一劍就能夠斬殺你。理由前面已經說了出來,服從與不服從都是死,要怪就怪你的實力不如人。在地武者的世界裡面,實力往往是說話的底氣所在。
莫鬆:“好,既然你身爲地武者高深境界的強者,直接開口索要,如此不要臉。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想要,你他媽來搶啊!”
這樣一開口,在場的三個人就是驚呆了。任千殺此時望着莫鬆的眼神已經改變了,這不是普通的少年啊。死到臨頭選擇這樣迴應,也算是一個人物。對於寒月劍地武者九重之上的強者來說,被地武者一重的人冒犯,還是第一次。
而龍在天原本看待莫鬆,就是看着一個擁有絕頂天賦的後輩。但是現在徹底改觀了,這纔是我輩的楷模,人生在世,不如事十有八九。而又有多少人面對死亡的威脅的時候,能夠抒發胸中鬱悶之氣?
“好!既然你天劍宗不要臉!我寶鼎門龍在天也就看看,你是否敢搶了!”
龍在天手中的寶塔漂浮,那地武者八重的境界天力,纏擾。寶鼎門的法門,那是駕馭萬寶寶物,寶塔也是頂尖派系的一支,雖然龍在天的修爲低下。然而,積累了幾十年,也不容小覷。
當然,也就是任千殺正在警惕這龍在天,寒月劍乃是任千殺的師父,修爲早已經超過了武者第九重,他的目光
自然不會放在龍在天那裡。加上,龍在天想要臨死反撲,必定選擇可能成功的任千殺。
“愚蠢至極,想要殺你,又何須兩招?”
在任千殺師父身上的那一把寒月寶劍,此時懸浮在頭頂,寶劍的身上,寒冰之氣流轉。整一個天壇溫度冷了幾分,陣陣的寒意迫人。呼口氣也可以看見霧氣,天力深厚,如此強大的任務再次,龍在天不禁心臟沉下。
莫鬆:“你確定要這樣做?”
“哼,何需確。”
話沒有說完,從莫鬆的手中,一道流光直穿過寒月劍的心臟,而後流光迴轉,落在了莫鬆的手掌心處,正是寶鼎門門主賜下的信物。
莫鬆:“要殺就殺,別嘰嘰咋咋的。”
寒月劍雙眼睜大,瞳孔注視着莫鬆。然而他直接從高牆上面跌落在地面,大院裡面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剛纔寒月劍死不瞑目的場景歷歷在目,全場寂靜一片。
任千殺從高牆上面跳下來,查看了一下師父的心跳。在胸口裡面,發現細不可見的一個紅點。根本不能夠看見傷口,但是,剛纔的那一劍從胸口處穿過之後。已經斷絕了其生機,這不是莫鬆的厲害,而是其手中的寶物的力量。
任千殺:“哼!寶鼎門,這一個仇我記下了。”
抱起了師父的身體,直接越牆而逃。就算是任千殺也不敢說什麼威脅的說話。既然莫鬆敢殺寒月劍,自己更是不在話下。而其中的鬱悶,如同爆發的火山,你硬是用一顆巨石塞住了火山口。
天壇的附近就剩下了龍在天和莫鬆兩個人。奈何龍在天幾十年的經驗,還是被剛纔的一幕嚇住了。想象過自己十種死亡的方法,但是從來不敢想象寒月劍的死。當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你就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龍在天:“馬上回寶鼎門!我們有危險了!”
“好,就去寶鼎門了。”
莫鬆收起信物,此時的信物沒有一絲的力量波動。剛纔的一擊似乎用盡了其蘊含的力量,當下龍在天在前面帶路,兩人急忙離開。走到了大門口,龍在天就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面變得柔軟了些許,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直接就要離開。
而莫鬆停了下來,那地面發出了一聲的悶哼,卻是一直在大門口等待的劉青。劉青本來早就想要離開的了,畢竟在裡面莫鬆的慘叫聲響起之後。就沒有生還的機會,然而,就在起身離開的那一剎那。
忽然間,天空的大變,龍捲風就將自己打暈。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被龍捲風捲起敲昏了自己,而事實上,現在的頭顱還是非常的痛!
就感覺背上揹人踩了一腳,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莫鬆:“大哥!我也來到了地獄麼?”
“快起來,我們要馬上離開明遠城!”
從地上跳了起來,三個人一前一後就是往龍在天的庭院走去。一輛馬車從明遠城的城北出發,往明遠城大門而開。而馬伕就是劉青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坐在車上趕車
也不會是什麼壞事。
然而,不是冤家不聚頭,奈何趕車去到了大門。劉青就被攔了下來,前面一行人穿着役獸門的服飾,手裡面拿着兵器。同時身邊有着各式各樣被控制的野獸。
你分明可以看見帶頭者就是身邊有着一頭野狗的趙琨長老,在趙琨長老的身邊就是侄兒趙雷。趙雷的身邊的跟班手裡面提着一籠野鼠,只需要一聲令下這一些野鼠就會做先鋒衝上去咬這一高頭大馬。
劉青:“好狗不攔路!”
“拿下這一個叛徒,死牢的逃犯莫鬆就在馬車上面!”
趙琨一聲令下,役獸門的一衆弟子長老,統統出手攔截。與此同時,在馬車裡面的連個人,龍在天和莫鬆兩個人,對於突如其來的停止覺得不對勁。
伸出頭來看了眼,就發現了外面的役獸門的衆人。莫鬆和龍在天這一個老頭出現,莫鬆看起來完全沒有逃犯的樣子,而龍在天則是換上了一身隨意的舊布衣服。
龍在天:“這是什麼人?怎麼感覺是一羣雜碎?”
莫鬆:“確實是雜碎,任千殺的門下一干人等,現在想一想。爲何我出手的時候,你沒有斬殺任千殺?憑你的修爲,相信,僅僅是三十多歲的任千殺不會是你的對手。”
龍在天:“那個時候,你沒有給機會我啊。而且,這一個任千殺也是一個人才,我和他一戰,沒有半個時辰分不出高下。這麼長的時間,明遠城的地武者到來,看見你的信物也就壞事了,寶物動人心啊。說來,你爲何不直接殺了任千殺?寒月劍都被你一劍殺死,他的弟子任千殺相信不是問題啊。”
莫鬆:“我也想要殺人滅口的,但是門主留下來的信物只有一劍之力,現在我想着如何恢復力量。只不過,我看着需要更多的時間啊。”
兩個人伸出個頭,無視了衆人,就是聊天。讓旁邊喊打喊殺的役獸門衆人晾在了一邊,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琨:“莫鬆!和個老頭一起妄談我役獸門門主!拿下!生死不論。”
“拿下!”
嘩啦啦,衆人一窩蜂地衝了過去,場面毫不壯觀。就連那被莫鬆欺負沒有脾氣的趙雷此時混在人羣裡面,就要趁亂拿下莫鬆。
莫鬆:“剛纔趙琨老頭侮辱了你,你來吧。”
龍在天:“我來吧,這麼大的歲數不知好歹的人,應該有懲罰纔對。”
“救命啊!大哥!大爺!”
兩個人在馬車上面談話,但是劉青首當其衝,揮着手中的長鞭,只是一人難敵衆拳,馬上就要被人羣欺上身來。
呼!
一股龐大的氣浪,以馬車爲中心,如同濤濤大浪席捲人羣。那役獸門的衆人就好像是被大浪充起,在空中翻了一圈,重重地跌落地面。
當下,大路就清出了一條大路了。劉青駕車而去,留下城門口遍地狼藉。一直躲在人羣的背後的趙琨所受衝擊最小,眼睜睜看着劉青離開,不甘心地說:“這就是地武者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