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鬧市,商鋪林立。
沒有了老牛在身邊,果然少了許多人的目光注視,然而,可能是因爲自己的英俊衆人總是關注着自己,沒有想要移開眼睛的意思。
走到了靖遠府的告示欄那邊的時候,便是看見了自己模樣,不得不說,這一張畫裡面的自己,有七分的相似之處。
白淨的臉龐,雙眉挺立,鼻樑高高,雙眼有神,最是入神的地方就是那一雙眼睛,可以看見裡面的一絲的執着。
畫這一副畫的人,肯定是見過自己的,而且畫功了得,在靖遠府當中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難道我在塵世間的緣分未了說的就是這一張懸賞?”
莫鬆看着告示欄上面的自己的懸賞,而背後的一大隊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包圍了上來。
“不要動!可是莫鬆!”
自己的名字叫做莫離鬆,只是行走江湖,改名換姓也是必須要做的,而且若是穿過遁世之門自己也就是和過去沒有了瓜葛,莫鬆便是自己的名字了。
“我是。”
“拿下!”
一根根的長矛對準了莫鬆,令到周圍的平民百姓失望的就是,這一個少年雖然讓二十名士兵出手,卻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只是任由士兵將其綁起了起來。
莫鬆乖乖跟着士兵離開,看了眼四周圍的衆人,他們眼神當中的失望沒有絲毫的掩飾。很快,告示欄上面的懸賞單便是撕了下來。
這裡沒有熱鬧可以看,倒不如到官府當中去好了,在官府裡面看看這一個少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侯家發下通緝令。
靖遠府的官府,那是輕易不會開堂的,兩排的士兵,一個個牛高馬大,滿臉的威嚴,站在原地,凶神惡煞,有虧心事的人就是站在大堂上面,便是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而處於衆人的中央的莫鬆,對於身邊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感覺,四周圍的這一些士兵,單單體重就要重兩百斤,然而會在靖遠府的大堂上面擔當職務的練武之人,武學境界也就是憑藉着他們的體魄加上幾分靖遠府的威嚴,若是動起手來,莫鬆能夠一個打十個。
“威武!”
此時靖遠府當中的大官走了出來,在他的身邊,有一位師爺。
外面的衆人一個個仰高了頭,想要看一個究竟。而此時衆人被人推開,便是看見了一位絕美的女子出現,在他的身邊護花使者不少,而挨着寧菲兒的身邊的,便是侯家的少爺,侯少昌了。
侯少昌對於寧菽���那是追求許久,然而怎奈寧菲兒如同那精美的瓷器,用硬的,她便是能夠以自殺作威脅。用軟的,已經是追求了三個月,就算是出遊吃飯,逛街,可以做的都做的。卻是爲改變寧菲兒面上對於自己的冰冷的表情。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轉機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出現。昨天在交友之際,惹到了寧姑娘的那一個小子,看起來真的是惹怒了寧姑娘。
當自己說出要替寧姑娘教訓教訓那一個叫做莫鬆的小子的時候,她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個微笑。教訓一個外來的鄉下小子罷了
,換來寧姑娘的笑容,太值了。
侯少昌當下看了眼師爺,而師爺微微點了點頭,兩者相視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侯少昌:“寧姑娘,你看那一個鄉下小子,今天馬上就要爲昨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了,不知道明天寧姑娘是否到來我家裡觀看後院的明月花呢?”
寧菲兒此時身邊有着一位美人隔着侯少昌,若沒有她在這裡,寧菲兒那是萬萬不會和侯少昌走在一切的。
說的是去侯家看花,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的靖遠府的大家閨秀在其後花園當中看花失去了珍貴之物。
寧菲兒:“難道我就不能夠好好地看一下戲了嗎?”
侯少昌當下臉艽���下便是僵住,然而尷尬地一笑,便是當沒有事情發生過。寧菽���越是這樣,若是得到了手,便是要她知道侯家少爺的厲害。
當下侯少昌便是春風得意,解決了莫鬆小子這一件事情,便是算寧姑娘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了,有着一個人情在手,未來自然是有多多的機會。
而莫鬆將侯少昌和師爺之間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內。而坐在了人民的父母官的位置上面的那一個肥頭大耳的七品官員,滿臉的肥膩,鼻子裡面的黑毛已經探出了頭,然而昨晚的宿醉還在頭上,眼神迷離,頭腦昏昏沉沉。
嘭!
一聲驚堂木,衆人安靜了下來。而寂靜之後,座位上面的大人便是看了眼師爺,師爺頓時便是拿起了手中的那一張宣紙說。
“于靖遠府外官道途中,莫鬆攔路打劫,爲非作歹,打傷侯家十餘名家丁,十人非死即傷。今天抓拿莫鬆歸案,理應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來人。將這一個小兒拖出去斬了。”
滿堂譁然,這一位大人平日間的那一些傳聞入耳,還以爲是謠言,今日一看,原來大人的昏庸比之謠言有多之而無不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天見識過了大人的如此審案的態度,也是開了眼界了。
而在門外的侯少昌一聽如此的辦事,心中樂開了花,師爺果然就是師爺,辦事果斷利落。竟然選擇了一了百了,如此的辦事,簡直就是天才啊。
寧菲兒一聽如此的判決,當下便是着急:“爲何昨日打傷了幾個人就要判死刑!”
侯少昌楞了一下,剛纔的喜悅立即轉變了揣測,女人的心,你想要摸透,真的是難啊。
“這是皇朝的律例,他也是罪有應得啊。”
說話間,站在了最前面的兩位捕頭立即應了一聲,就是要拿下莫鬆。
然而,莫鬆見狀,只是冷笑了一聲,大喝:“你確定要這樣做!”
這一聲質問,衆人傻了眼。因爲此時莫鬆對着侯家的少爺開口,卻不是對着坐在了大堂上面的大人。
這一聲大喝,莫鬆運用了尾指上面的一縷丹田之氣,單單是對着侯少昌一個人發出的。平時這一個紈絝子弟,當下便是昏了頭,腦袋裡面嗡嗡直響,哪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大膽!竟然夠膽公然在大堂上面行兇殺人!將他拿下,午門斬首!”
“給我跪下!”
師爺一聲令下,兩邊的捕頭立即有所動作,然而,此時的莫鬆運用了身上的那一縷丹田之氣,手臂的力量增加了十倍,鐵鏈當下便是掙脫。
捕頭就是聽見了嘩啦啦的響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整一個人便是癱坐在牆邊,頭上嘩啦啦跌落碎石塊。
莫鬆一鞭就是將捕頭打倒,身體向後一推,閃開了那一根粗大的長棍。同時右腳對着捕頭一踢,哎呀一聲,捕頭單膝跪在了地面上。
同時手中的鐵鏈就是勒住了捕頭的脖子,也不廢話:“將鑰匙拿出來。”
“大爺饒命啊。”
顧不上身爲威風八面的靖遠府官府的捕頭了,這一位少年的力氣,比自己大得多了,看起來絕對是一個高手。
解開了鐵鏈,在場的士兵們也就沒有人膽敢上來,畢竟在靖遠府的官府當中鬧事,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莫鬆一步一步,來到了侯少昌的面前,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鬆雙眼當中的漠然,侯少昌此時距離莫鬆的雙眼只有三寸的距離,透過他的眼神可以知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是當場被打死,那是萬萬不可以發生的啊。
侯少昌:“少昌想要做的,就是莫兄弟你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萬壽無疆。”
莫鬆眉毛一挑,侯少昌領會過來,便是點了點頭。當下,莫鬆直接離開,也沒有了第二句話。如此的幽���厲害,如同一個室外高手,只是現在的莫鬆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啊。
“什麼時候侯家的名頭在靖遠府當中變得如此的無用。”
就在衙門當中的衆人還在被震撼的時候,莫鬆已經是屁顛屁顛地冽���了尋找了自己的老牛還有着盾石之門了。衙門當中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武學高手坐鎮之下,取他們的性命也只是一念間的事情,什麼侯家還有官府,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還是盾石之門的存在,此時的莫鬆回到了客棧門前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絲的不同。首先是客棧門前的老牛不見蹤影,同時這一家客棧的大門竟然是隻有一扇,而且這一扇門已經是剩下了不到三分一,掛在上面稍稍一動就要跌落下來。
同時客棧裡面地面上滿是枯草,一陣惡臭味,看起來雞鴨狗的小家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店小二,遁世之門在哪裡?
“原來你住在這裡。”
銀鈴一般的聲音,進入耳邊,你心中浮躁之氣便是平靜了下來。回頭一看,卻是滿臉通紅的那一位寧菽���姑娘了。她帶着笑容,似是很高興的樣子。
如此的笑容若是在紈絝子弟的面前出現,必定讓人發自心底的迷醉,然而,莫鬆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情緒的波動。
“你來這裡做什麼?”
生氣或者開心,在寧菽���這裡都有應對的法子,然而,最害怕的情況發生。如此的冷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而自己在他的心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如此一來,自己的最大的依仗便是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