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在衙門裡面得罪了侯少昌,就算侯少昌不找你的麻煩,但是侯家在靖遠府當中,有人得罪了侯家,都不得善終的,我看你對於侯家似乎不上心。所以來提醒一下你。”
寧菲兒臉蛋紅彤彤的,自己跟着莫鬆來到了這裡,肯定不是如此的簡單。想來,昨天在靖遠府城外遇見了坐在牛車上面的小子,自己就是看不起。
但是他是第一個看見了自己,但是無視了自己的美貌的人。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很生氣的。但是今天在衙門當中,看見他一個人面對衙門的捕頭。那一種氣勢,那個身姿,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尤其是在面對靖遠府的侯家少爺的時候,無視最大的家族,那需要多大的勇氣?這一個人,簡直就是完美的對象。
莫鬆:“多謝你的提醒了,既然我被侯家盯上了,在我身邊會很危險的,你馬上離開吧。”
說着,便是走入了客棧當中,一樓一眼望盡,而那邊的樓梯還有着腳印,似乎人在二樓當中。當下走了上去,破舊的樓梯,每走一步都會有樓梯的吱呀聲。
背後那一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寧菲兒小心翼翼,客棧裡面渾濁的空氣,也被她無視了。
二樓看起來正常得多了,這裡只有一張桌椅,還有一張牀,看起來確實有人曾經住過這裡。
“原來你住在這裡,簡直就是別有洞天啊。”
一樓如此的破爛,就無人住,就是最好的掩飾,若不是跟着莫鬆來到這裡,根本不會找到這裡。
莫鬆:“我不是住在這裡,在這裡,只是在找一個人。很明顯,那一個人不在這裡了。”
當即轉身離開,老牛還有着遁世之門的守門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個客棧什麼地方會藏得下兩個人?
轉了一圈,身後都是跟着寧菲兒。
莫鬆:“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菲兒:“我只是想跟着你。”
“你不要跟了,如果我找到了想要的,就會離開靖遠府的了,跟在我身邊,你也只是一個拖累。”
寧菲兒當下便是說到:“這樣的話,我可以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
莫鬆:“你還是回家去吧。”
“我無家可回......”
話沒有說完,莫鬆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街的盡頭了,莫鬆的身手,那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
莫鬆此時行走在靖遠府的邊緣地帶當中,越是偏僻奇怪的地方,就越是自己的目標,畢竟遁世之門的出現就是在那一些隱秘的地方啊。
然而,從中午走到了傍晚,沒有任何的消息,路邊也沒有了可疑的地方,便是要在路邊吃一頓飯。迎面而來,是穿着統一的土黃色的服裝,胸口上面帶着一個候字的隊伍。
該來的總是會來,尤其是守門人說的,塵世之緣分未盡,自己那是不可能是離開這裡,進入到遁世之門當中的。
衆人對於莫鬆的樣子早已經是記在了心中,路上的探子帶路,頓時就是圍住了莫鬆,從人羣當中走
出來一個人。
迎面一陣風,那人龍行虎步,一出現目光如同鷹爪,遠遠便是鎖定了目標,只需要莫鬆稍有動靜,便是遭受雷霆一擊。
終於是來了一位高手啊,靖遠府雖然不是皇朝之都,卻也是藏龍臥虎,尤其是一個大家族裡面沒有一兩名高手坐鎮,又怎麼可能是鎮得住城池裡面的亡命之徒。
“小小年紀,武學便是修到了大成的境界,這等天資,世人只能夠仰望。在下名苑山裘千宏,未請教兄弟?”
名苑山在靖遠府附近的十座城池當中,也算得上是一處有名的地方了,賴以成名的鷹爪功,修煉到了大成境界,便是一擊斃命,從名苑山當中走出來的高手,每一位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輕易不能夠招惹。
行走江湖,那是需要知道有什麼人能夠招惹,什麼人是輕易不能夠扯上關係的。名苑山便是其中之一不能夠輕易招惹的人,名苑山走出來的人,心狠手辣之餘,做事毫無底線,多數依附豪門世家,如同跟隨在主人身邊的獵鷹,唯命是從。
莫鬆:“在下閒雲野鶴,流浪江湖,莫鬆是也。”
這樣一說,便是大有玄機了,若是師出名門。莫鬆將自己的出身隱藏起來,就算是出了事,那也是不知者不罪。而若是真的閒雲野鶴,更是簡單不過,直接擒下便是了。
裘千宏:“既然小兄弟乃是莫鬆,想來不會介意到侯府走一趟,將小兄弟你和侯家的誤會解決。”
旁邊的護衛此時已經圍了上來,一個個牛高馬大,體魄精壯,單單是在場的二十名家族的護衛也比靖遠府的衙門的捕頭要厲害得多了。可見侯家的家族力量。
莫鬆:“我和侯家從來就沒有誤會,有的只是恩怨。如果侯家有誰想要見我,便讓他來找我吧。想來近日,我都不會離開靖遠府的了。”
裘千宏:“既然小兄弟近日也會在靖遠府當中,倒不如今天騰出一些時間走上一趟,也免了些許的麻煩。”
麻煩兩個字,在裘千宏的口中說出來,語氣特別的重,就算是傻子也能夠聽見其中的威脅的意思了。
只是站在了他們的面前的不是靖遠府當中的平民百姓,也不是什麼江湖門派的弟子。而是孤身寡人,一身武學修爲媲美其師尊的莫鬆。
莫鬆:“如果我不去呢?”
“哼哼,若是小兄弟不給老兄一個面子,事情就難辦了。”
二十把精鋼打造而成的大刀已經抽了出來,只需要一個命令,那就是要在大街上面見血了。而四周圍的行人早已經離開,在衙門當中還能夠看熱鬧,但是在侯家辦事的事情出現,那就要倒黴了。
莫鬆:“不是我不想給你面子,而是,你算是哪根蔥?”
就算裘千宏早已經是老奸巨猾,此時聽到了一個毛頭小子這樣說,嘴角在抽搐。毛頭小子就是如此,給面不要面,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裘千宏:“拿下!生死勿論!”
雄獅難敵羣狼,雙拳難敵四手。
面對如此的狀況,走爲上
計。莫鬆輕輕一躍,便是跳上了屋頂,一躍三米,輕功了得。
莫鬆:“裘老兄,想來今天不是時候,日後莫鬆自然會到侯府拜訪的。告辭了。”
衆人見狀,二十人那是口瞪目呆,一個個牛高馬大,又怎麼可能會有莫鬆如此好的輕功。然而,此時裘千宏那是一躍便是跳上了身邊的護衛的頭上,右腳再頭上一點,便是躍上了屋頂。
裘千宏:“我在上面追,你們在街下面接應!”
衆人領命,頓時便是開始了追逐。然而,借道錯綜複雜,兩個人在上面,衆人在下面,衆人就連他們兩個的影子也看不見。如同無頭蒼蠅,沒有任何的規律,見到巷子小道就是往裡面衝。
莫鬆看了眼身後的裘千宏,此時的他追得起勁。鷹爪功了得,輕功也算得上流。簡直就如同一頭獵鷹。
只是,不怕他追上來,就怕他當縮頭烏龜。莫鬆當下便是有意將他引到了西邊的偏僻的矮山,而裘千宏雖然追了一陣,雖然心中略有不妙的預感,然而,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信物,相信侯府的人總會是追上來的。
而兩人來到了矮山當中的時候,一直在前方的莫鬆終於是停了下來。他站在了那裡,撿起了地下的一根樹枝。
裘千宏距離莫鬆十米的地方便是停了下來,看見莫鬆如此的大膽,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畢竟追到了現在,就算這一個小子有所依仗,但是心中,年輕的小子,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三十年的功力?
裘千宏抽出腰間的寶刀,渾身的力量緊繃起來,如同蒼穹之上的獵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將獵物
莫鬆:“你確定要這樣做?”
裘千宏:“難道你認爲在靖遠府得罪了侯家還能夠全身而退不成?”
莫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此時的裘千宏抓住了莫鬆毫無防備的時機,十米的距離那只是兩步的距離。
就看見莫鬆舉起了手中的樹枝,裘千宏冷笑一聲,若是樹枝也能夠擋得住手中百斤的寶刀,自己就不會寄身於侯家了。
一步落下,莫鬆還沒有絲毫的動作,當第二步躍起的時候,就是看見了一支飛箭出現,這一冷箭出現得正是時候,腳步落下,剛剛就要發力。
恰好就是這一個時候,力量用盡,避無可避。冷箭洞穿心臟,力量和準星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出其不意,破風而又無聲。
裘千宏緩緩倒下,眼睛的餘光看見莫鬆空蕩蕩的手臂,就覺得一絲的不對,然而一切如同過眼雲煙,種種一切都不復存在。
“你有埋伏!”
這是裘千宏的最後一句話,然而,莫鬆背後沒有人,而剛纔的他認爲的那一隻冷箭,乃是運用了黑戒指裡面的一縷丹田之氣。
若不是有這一縷丹田之氣的存在,莫鬆也不敢貿然和裘千宏一戰。現在裘千宏一死,想來侯府就會安靜許多,畢竟這樣的高手也不是說有就有。
天生已經暗了下來,莫鬆想了一下,便是回去初次看見守門人的客棧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