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畫屏吃下去後似乎緩上來了一點,她依舊靠在那棵樹上,那樹上已經沾了不少她的血了。
傘溟則是在那隻綠色的耳環中找到了幾瓶療傷藥……
傘溟本來想仔細看看藥力有沒有受損,傘畫屏卻是說道:
“那裡面放的都是劇毒。有的是我以前煉着玩的,有的是我從南海那個古墓帶出來的……”
傘溟愣了一下,罵道:
“你簡直活該!療傷藥你都不備着!”
“你不是也沒有嗎?”傘畫屏卻是反問他。
“那是以前白若給我的止血藥,還有一定的壓制內傷的效果……”傘溟嘆了口氣,“你上次要的藥材當中有沒有能救急的?”
“我被你封印了修爲,無法煉化的。而且這都是需要配合的藥材。這個我有,那你把我的鐲子和耳環給我,再把的封印解了。我自己來。”傘畫屏喘了幾口氣說道。
傘溟覺得自己不至於被傘畫屏陰一把,就鬆開了她的封印。
傘畫屏把那些玉瓶收了起來,又拿出了幾株各式各樣的藥材吞了下去。
打坐片刻……
傘溟覺得有點乏了,又見傘畫屏還算安分,就也打坐,休息一會了……
“砰!”“砰!”
傘溟被玉瓶破掉的聲音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束力陣法,還有毒煙…… wWW_ Tтka n_ ¢ o
而傘畫屏,毫無疑問是逃走了……
他想召喚黑羽,卻發現自己這一片天地能量都被禁錮了,而且毒素濃郁,很難冒然破陣……
“傘!畫!屏!”傘溟的憤怒又一次的爆發了……
以前,傘畫屏從來就沒有逃跑過,所以他習慣性以爲傘畫屏不會逃跑的。
如今看來他是想錯了……
傘溟發誓下次再抓到傘畫屏,一定不能再被她騙了,一定要把她好好的關在傘河城。
傘溟知道他只要破了這個陣法,找到傘畫屏並不會是什麼難事。傘畫屏是重傷,對這大陸又不熟悉,能逃到什麼地方麼?
傘畫屏卻是盡最大的努力逃走,她知道自己已經得罪死了傘溟,整個傘河城裡無依無靠,她思來想去,沒有比逃走更安全,更有效的辦法了。
幸好師父早就在這個玉簫裡刻了一個陣法,只要用玉簫吹奏出《冷畫》就可以了。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拿到空間玉,還破解了封印。
她現在就可以突破到不滅境小圓滿的。
而且傘溟也不可能有韓妃厲害,反正自己能驚退她,傘溟也應該沒有問題了。
但是她還要去找襲……
一個時辰之後……
傘溟已經中毒了,緩緩地失去了意識……
傘溟的識海里……
此時的傘畫屏十分虛弱的躺在牀上,旁邊的桌子上放着幾個有塵土的玉瓶,裡面的波動表示這是品階不低的丹藥。房間裡並沒有別人了。
傘畫屏知道傘溟來了,但她不想理他。
“傘畫屏!”傘溟的憤怒一瞬間就被帶起來了。
傘畫屏默默地把頭調過去看了他一眼,說道:
“什麼事?”
她的聲音冷冷清清,聽得傘溟心中怒火更甚,只聽他怒罵道:
“你爲什麼不吃藥?你就這麼想死嗎?”
傘溟強壓着怒氣,自己來找傘畫屏,本是希望看見傘畫屏已經突破到不滅境,可以去幫他殺掉傘朧明。可傘畫屏這副樣子很明顯從她醒來到現在,她都沒有服過一次藥。更別說突破了。
此時,聽到聲響的白若跑了過來。
“溟帝,屬下已經盡心照顧傘畫屏了,但是她始終不願意服藥。屬下又不能去稟報,萬一她跑了屬下如何覆命?”白若跪下說道。
“本帝知道!”看着傘畫屏那副樣子,傘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溟帝好威風啊!”傘畫屏諷刺的聲音在這種時候響了起來。
“你退下!”傘溟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是。”白若迅速地跑了出去。
見白若走遠了,傘溟才走到傘畫屏牀邊,看着傘畫屏那原本就蒙着淡淡霧氣的眸子,如今霧氣似乎散去了,只剩下憔悴了。
“你說荊華看見你這副樣子,會怎樣呢?”傘溟冷冷地問道。
“你沒有資格提他。”傘畫屏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一些。
“多少年了。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稍稍一提,眼中就有些生氣了。”傘溟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坐了下來。
傘畫屏想離他遠一點,只是動了動,便牽動傷勢。她也不多說只伸手揉了揉頭。
“傘畫屏!”傘溟把手伸向牀的另外一邊。
“我乏了。你回去吧。”傘畫屏感覺到了傘溟的靠近。
“你就是這樣執行約定的嗎?”傘溟伸過手去抓住了傘畫屏揉着頭的手。
傘畫屏咳了幾聲,她已經不想說話了。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疲倦過,突然間眼前一黑,狠狠地砸在牀上。
“傘!畫!屏!”傘溟伸手晃着她,傘畫屏卻是沒什麼反應。
當她重新醒來的時候,已是三天之後。她看見自己竟然趴在傘溟腿上……
她想起從前的時候,自己還會往他懷裡湊一湊。她目光上移發現傘溟依着壁板打盹時,更多了幾分從前的感覺。她爬過去,伸手摸了摸傘溟的臉。
那張臉和從前沒有什麼分別,傘溟是個很英氣的男人,他們幾個孩子裡就數她和傘溟的長的最像了。
“師父也希望我安好吧……”傘畫屏似是想起了什麼……
傘溟的眼睛突然睜開,讓她覺得有點措手不及。本能的把手抽了回去。
傘溟卻是一把抓住那隻素白的玉手。
“你幹什麼?”傘溟見傘畫屏爬到他身上問道。
“沒什麼。”傘畫屏不耐煩的回答着。
“這麼蠻橫幹嘛?你該不會是想做我的女人吧?”傘溟故意一副嫌棄的樣子,“你之前勾引自己的師父,現在還想勾引你的主子嗎?”
傘畫屏準備毫不猶豫的爬了下來,卻被傘溟直接按倒。身量纖長的傘畫屏並不比傘溟矮多少,她的頭壓在傘溟的肩膀上。
“好了,看在我守了你三天的份上,別生氣了。”傘溟伸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青絲,“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雖然實力恢復的不多,但再歇幾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