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豪城坐落於巴伐利亞慕尼黑北十二公里,這個已經有1200年曆史的小鎮優雅而平和。據說,在1900年前後,達豪的居民每10個人就有一位畫家。而在該城的西南角,則有一個小小的用鐵絲網圍成的地方。城裡的人並不知道那裡究竟是幹什麼的。他們只知道這是納粹黨修建的一所學校——達豪學校。
當然這絕對不是學校,這是納粹黨所建立的第一個集中營(最早的集中營是蘇聯建造的不要搞錯了)。而這個集中營則是1933年2月在黨衛隊頭子希姆萊的親自督促的情況下建造的。
作爲德國的第一座集中營,希姆萊全力的想把它營造成一種非常標準正規的樣子。達豪集中營最初設計容納5000人,對象是“人民的敵人”,包括、社會民主黨以及被確定有罪的各類犯人。而營裡則至少有三百名黨衛隊士兵在裡面負責看守。他們的標識是一個骷髏頭下面是兩根交叉的腿骨。(和裝甲兵的標誌不同,裝甲兵的標誌是沒下顎的骷髏頭咬着兩個交叉的腿骨,千萬別搞混了。)這支令人畏懼的部隊被稱爲骷髏部隊或者死亡部隊。而這個集中營的負責人則是西奧多-艾克旗隊長。原保安處的副處長。
當海德里希在季明的支持下重新的掌握了保安處的權力後,他立刻給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希姆萊任命的保安處副處長西奧多-埃克穿起了小鞋。總之,他使用了各種方法要擠走這個眼前最大的障礙。於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方法都使用上了,似乎連讓這個有名無實的副處長洗廁所的招數都曾經用過。所以鬱悶之極的埃克在經過三個月的非人虐待後,立刻申請調出保安處,不過,很快,由於保安處和黨衛隊結成了暫時的聯盟。希姆萊爲了示好,所以雙方都同意了這項調動。不過爲了懲罰埃克,他把他調到了新成立的黨衛隊集中營管理部。
不過埃克也不是普通人,雖然他比不過海德里希,但是能力還是有點的。所以很快他就被重新起用,當上了德國最早的集中營——達豪集中營的總管。而現在這位1892年出生長得肥頭大耳的傢伙就負責看守這個佔地20-25英畝的小型城市。
而且他的到來的確讓這裡安靜了很多。他來了之後只靠三道鐵絲網和7座哨塔,就維繫着極低的越獄成功率。在他精心的設計下,每座塔樓都具有很好的視野,而站在塔樓上全副武裝的看守會槍殺所有稍微接近鐵絲網的囚徒,並且這個界線基本上由守衛自行確定,所以很多無聊之極的看守把這條越界線越定越遠———不少囚徒會在離鐵絲網100米開外的地方被槍殺。這樣一來,自殺相對於那些囚徒們來說則變得異常容易,因爲他們想死的時候,只需要義無反顧地奔向鐵絲網,那麼塔樓上的看守們就會完成剩下的事情。
所以周密的計劃和完美的戒備,使得艾克在這裡呆的異常的無聊,所以爲了緩解壓力,每個週末,他都要帶着人,開着車跑去慕尼黑著名的紅燈區去買醉。而今天,又是週末,照例,他帶着司機和保鏢去慕尼黑的霍羅特大街。那裡雖然叫大街,但是其實是一個寬五米左右的小巷子,裡面全部是用霓虹燈裝飾的各種酒吧。艾克他們幾個人身着黑色的黨衛隊制服大大咧咧橫衝直撞的走進了其中一間名叫紅色玫瑰酒吧的大門。看見一羣黑色的瘟神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衝到了自己的酒吧,而站在酒吧吧檯旁的老闆則暗中叫糟糕,於是他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不知道幾位有什麼事情?”因爲現在的慕尼黑已經成爲土黃色(衝鋒隊)和黑色(黨衛隊)兩方的角鬥場,兩個派別經常爲了點小事情在這裡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反正憲兵和警察都管不着,只苦了那些正經做生意的小商販們。所以每當看到那些身穿制服的流氓,他們都客客氣氣,顯得異常殷勤。
“喝酒!喝酒!”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大聲的叫起來。“把所有的好酒都拿出來!”另一個傢伙補充道。“好的!好的!”那個老闆急忙道,然後擺了擺手。立刻有一個酒保抱着兩瓶酒從後面走了出來。看到酒來了,那些傢伙便如同蚊子見到了鮮血一樣,立刻來了精神,於是幾個人拿起瓶子就喝了起來。
就這樣,幾個人鬧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過了好長時間,其中一個醉眼朦朧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奇怪的問道:“我們隊長去哪裡了?”
“嗨!”另外的一個人一邊噴着酒氣,一邊大大咧咧的拍着對方的後背慢慢的說道,“我看你是新來的吧?告訴你個事情,我們隊長肯定是去找個姑娘瀉火去了。不說你也知道在那個該死的學校我們可是比清教徒還苦,所以不乘着這個時候出來輕鬆一下人會變瘋掉的,難道你當我們真的是國防軍啊?”
“哦!明白了。”聽了對方的解釋。那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再次拿起了身旁的酒瓶,“來隊長玩隊長的,我們幹我們的!”他衝着身旁的那個傢伙大聲的喊道。
此時艾克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在談論自己。此時的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間小旅館鬆軟的牀上抽着“完事煙”。現在他光着身子,而旁邊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正如同八爪魚一般纏着他。艾克心滿意足的看了看旁邊的那個女孩。還不錯,金黃色的頭髮,應該是純種的雅麗安人,而且年紀還小,才18歲,而且剛纔幹活的時候他還發現對方是一個處女。最妙的是他是剛纔自己在酒吧裡撞到的,而且自己花的代價也不大,三杯TAQULA就放到對方。這讓艾克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不過,現在他則開始在心裡慢慢的盤算起來,這玩過以後怎麼辦?是在附近買一棟公寓把她給包下來呢,還是用點錢把對方打發了呢?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轟隆”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巨響。而艾克也感覺自己房間的大門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砸了開來,接着,他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面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艾克聽到聲響的時候已經感覺有點不對頭,所以他本能的反應驅使他立刻的直起身子,接着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親愛的,怎麼回事?”那個女孩也被巨大的響聲給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的問自己身旁的男人。
“別吵!”此時的艾克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他大聲的呵斥對方道,然後側着耳朵仔細的聽着。由於是套間,外面和裡面還有一個房間,所以對方並沒有立刻走進來。但是艾克知道對方在慢慢的逼近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此時的他已經六神無主,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什麼。他也不明白對方是誰,是不是來找自己的。忽然間他想到自己的手上好像還有武器。於是艾克他慌忙的一把推開還纏在他身上的那個女孩,接着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支手槍。那是一支精巧的魯格P08手槍,艾克雖然經常佩戴着,他卻從來沒有開過,因爲在集中營,他更喜歡拿衝鋒槍和機槍射殺逃犯。
“該死!”忽然他發現自己手槍的保險沒有打開。(本來就應該沒開,除非艾克準備把他自己的腦袋打一個窟窿。)於是他手忙腳亂的準備拉那個該死的保險。
但是時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只聽見“嘭!”的一聲。他面前的大門被人用東西給力的揣了開來,接着幾個人衝了進來。他們穿着黑色的衣服,頭上則罩着黑色的面罩,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因爲這些人只露出兩個眼睛。看到屋內有人,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拿起他手中的電筒仔細的照了照對方:“你是西奧多艾克?”那個傢伙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啊!我是艾克!你是誰?”聽了對方喊他。艾克本能的回答道。這一回答他知道自己犯錯了,因爲對方這個打扮絕對不是來請自己喝酒吃飯玩女人的。於是他本能的把槍舉了起來:“你們是誰派來的?是誰?”他大聲的喝問道。
可是對方好像早有準備,只見其中的一個人手一揮,一個東西飛了出去。艾克只覺得手一疼,他手中的槍被那個東西砸脫了手。
“啊!”躺在艾克旁邊的那個金髮美女終於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而當她看到身邊的手槍,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大聲的叫起來。
“該死!”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大聲的叫了起來,“怎麼回事?先把那個胖子抓住!然後讓那個女的閉嘴!”他指着坐在牀上的艾克大聲的命令道。
艾克正準備把槍揀起來,可是他感覺到幾個黑影已經撲了上來,接着壓在了他的身上。很快他感覺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了,而只聽到那個女人還在大叫。過了一會兒他感覺沒了聲音,接着忽然他感覺腦袋上猛地一疼,疼痛逐漸的擴散開來,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