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見妖

水雲城坐落在寧水湖畔,一片青山綠水之地。

這個本應該是風景秀麗,很適合安居樂業的地方,可在隨後而來的木塵母子所見到的感受中卻只能用慘淡來形容。

儘管是大白天裡,大街上卻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而且每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更奇怪的是挨家挨戶的房子周圍都圍了高高的一層建築泥漿,上面還有一些像是曾經被水泡過一樣的痕跡...

而不時的,木塵還能看到一兩個人挑着一些和好的泥漿--一些稻草、石灰之類的混合物,來往與各家各戶之間,修補着那足有大半個人高的泥漿外牆...

兩人在化好妝之後,沿着主道往縣衙而去。一路上,他們還不時能夠看到一些由於被水浸泡爛了牆基而倒塌掉的房屋...

......

水雲城的縣丞長得瘦瘦小小的,已過了不惑之年,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憔悴。當他聽屬下通報了木塵兩人的情況之後,便馬上接待了他們。

“多謝兩位義士前來相告,本官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就不挽留二位了。”縣老爺聽完兩人的述說之後,沉默了一下,便顯得有些心煩意亂起身開始謝客了。

“你!你難道不相信我們所說的!?難道我們還會特意跑過來騙你不成!”看到對方的冷漠姿態,仙紅凝頓時心中爲之氣結,站了起來就想發飆。木塵趕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免得她一時激動又砍了一個‘狗官’。

“姑娘哪裡的話,本官並非不相信你們所說的,只是...唉。”這個縣老爺也不因爲她的惡劣態度而生氣,搖頭晃腦地嘆了口氣後便朝旁邊的管家揮揮手,獨自進了後宅之中。留下了一臉疑惑之色的母子二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這樣當官的嗎!”仙紅凝只得將心中的疑惑朝旁邊的管家問到。

“這位女俠說話還請放尊重點!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可是出了名的清官,陳晉升大人便是!”那管家聞言頓時不客氣地呵斥了起來,如果他不是看到對方打扮像是江湖人物的話,估計早就叫人上來將他們轟出去了。

“清官?那他爲什麼這個樣子!我們好心將這樣消息來告訴他,他卻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這算什麼?”仙紅凝大聲地迴應到,她可從沒怎麼把這些當官的放在眼中過。其實這個連整個國家都是修真門派扶持的世界中,強者橫行早就是公認的常識了。

“唉...其實本縣最近幾年以來,一直便遭受妖物的侵擾。眼下眼看着雨季將臨,寧河水勢高漲,爲擔心那妖物再次壞了河堤將這水雲城給淹了,陳大人都忙得幾天沒閤眼了。哪還有工夫去管那遠在黑雲山的惡虎?”管家也不再與她爭執,而是簡單地將前因後果娓娓道出。

“什麼!真有這種事情?怎麼又是妖怪!?”仙紅凝母子聞言具是一怔,相互看了眼後眼露震驚。

兩人一路行來,歷經半年從羅森國的最南邊一直走到了中部地帶,都沒見到甚至沒聽到過一個有關妖物的消息。哪知到了這水雲城地界,卻不想接二連三的撞見妖怪,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奉勸二位如果在水雲城無事的話,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免得留在城中受了牽連。”那師爺無精打采地做了一個不奉陪的姿勢,下了逐客令。

“等等,我聽說,這裡每年都會拿童男童女祭祀這河妖!可是真有此事。”仙紅凝卻沒有就此離去的意思,她想起了之前山村中的那個老者所說的話。

“這...”管家面色有些難看,支吾着說不出話來。

仙紅凝作爲一個**湖哪能看不他的言外之意。心中頓時大怒,毫不留情地嘲諷漫罵了起來:

“哼!看來是真有其事了!什麼狗屁清官,這麼些年來任憑妖物橫行而不想辦法除掉它也就算了,連這種那孩童祭祀妖物的事都不制止,簡直是個糊塗的王八蛋!塵兒,我們走,呆在這裡老孃就來氣!”

等到兩人遠去之後,那縣丞大人陳晉升慢幽幽地從後堂走了出來。

他揮手示意滿臉義憤填膺的管家後,望着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發起了呆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麼,那有些單薄的身子開始輕輕地顫抖起來,神情更是顯得格外的苦澀難看。

最終,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看了一眼後,兩行清淚漸漸地流了下來...

......

“老媽,我們不走了嗎?如果是妖怪的話...”木塵有些擔憂地問到,他可不認爲自己兩人能夠對付得了什麼妖物,這種不屬於凡間的生物。

“怕什麼!不就是個小小妖物嗎...就算我們對付不了那妖怪,可怎麼也得把那些無辜的孩童給救了才行。要是這麼一走了之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仙紅凝下意識的想要鄙視一番自己可能面對的對手,可隨後卻無奈地放棄了到口的話語,臉色也變得嚴肅地朝木塵說道。

“塵兒,這趟混水老媽我是不得不趟了,估計到時候真出現什麼妖物的話,根本就顧不到你了。你到時候就乖乖地留在城裡知道嗎!”

“老媽,我纔不,不怕那什麼妖怪,我要跟你一起去!”不塵豈會答應這種事情,聽到她的話頓時急了。

“老孃的話都不聽了嗎!”仙紅凝狠狠得給了他個暴慄,然後又扶着他的肩膀耐心說到:“塵兒乖,我不會有事的,可你要是也一起跟去,到時候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你說對不對?再說,說不定沒碰到妖怪我就已經把那些害人的騙子法師給殺得落花流水,將人都救了呢。”

“這...”不塵下意識地想要搖頭,卻被仙紅凝的下句話給直接嚇住了。

“你要是不聽老孃的!老孃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從此咱們就各走各的!”

木塵心中一酸,只得無奈答應了下來,他又怎麼會感受不到自己這個乾媽對自己的好呢?

兩人隨後就找了家門庭清冷的客棧住了下來,打算第二天就去探探關於祭祀的消息。

事實上,整個水雲城都處於一片慘淡之中,很多想得開的人已經選擇搬離了這裡。他們寧可背井離鄉都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城中擔驚受怕的,自然也沒有什麼人會到客棧住宿了。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兩天的打聽和調查之後,仙紅凝總算將關於祭祀的情況給弄清楚了——祭祀就在三天之後的早上進行。

在這個過程中,她還遇到了好幾個因爲家中的孩童被愚昧的百姓搶去祭祀‘河神’,而在城裡哭死喊活的可憐父母。

仙紅凝最終找到了一個和她體形相差不大的婦女,向她說明了來意後。在對方的配合下,決定扮成對方的樣子混進祭祀的隊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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