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種子正在甜甜的睡着,在月輝的力量下,它和那些蓮們都美美的休憩,並且在休憩中茁壯成長。月輝對它們的作用就像是天材地寶對人類的效果一樣,所以,它們沉浸在這種狀態中久久不願醒來。
嶽川想要靠近過去,可是一層無形的力量阻擋在他面前,那不是屏障,也不是禁制,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生命種子周圍的空間就像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天塹,令岳川只能遠觀,卻不能褻玩。
這是生命種子對自己的保護,而且是一種即便在沉睡狀態都不會消失和解除的保護,令人無法靠近它,更無法獲取它,所以,吸血鬼哪怕萬年前就發現了它,卻也只能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精力去佈置陣法,想要用鮮血之力將生命種子徹底浸染,然後收取。
想要將生命種子收取的想法失敗了,這種東西彷彿天然就生長在這裡,一分一毫都無法挪動。
緊接着嶽川納悶起來,吸血鬼是怎麼進入到生命種子內部那個空間的?又是怎麼跨越這層屏障的?
嶽川很想把吸血鬼抓起來拷問一番,可是吸血鬼早已經形神俱滅,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徹底消失,哪怕死亡竊魂書都沒法把他的靈魂渣滓拼湊復原出來。
雖然明知道吸血鬼是利用空間方面的規則自由進出,可嶽川對空間規則的瞭解和運用連皮毛都算不上,哪怕明知道那個空間就在眼前,嶽川無法找到進入其中的門徑。就像投三分一樣,明知道籃筐就在前面,可累得跟死狗一樣,不是打了飛機就是陽痿,始終擦不到籃圈。
無奈,嶽川只能放棄將生命種子收爲己有或者轉移到其他地方的想法,任由它繼續在這裡生長,反正這個地方極度機密,唯一的知情人吸血鬼已經徹底死掉,就算血族中其他吸血鬼還知道這個秘密,那也是五年後的事情了,至少五年內血族不會打擾到這裡。
生命種子雖然智商捉急,可無論自身實力還是小弟的素質都十分強,即便呆在這裡也不怕被什麼野獸叼了去,或者被什麼鳥兒吃進肚裡。
只是這傢伙不生根發芽,什麼什麼時候開花結果呢?這一瞬間,嶽川就像急等着抱孫子的老人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生命種子趕緊那啥。
再看看周圍密密麻麻的蓮,以及蓮葉下仿若河流般的天地靈氣,嶽川心中暗道,這裡也算是一方修煉聖地了,生命種子是這裡的核心關鍵,如果把它移走,這裡的蓮很快就會枯竭,天地靈氣也會失去制約散逸出去,這裡很快就會泡影般的消失不見。
保持這裡的原貌吧,既然不能把生命種子挪到家裡,那就把家搬到生命種子這裡,結果不都一樣嗎。
摸了摸下巴,嶽川覺得自己真實太聰明瞭,這種好主意自己都能想出來。
嶽川在地下峽谷周圍留下了一些血氣印記,這些血氣印記就像油漆塗料一樣抹在石壁上,能存在很長時間都不消散,而這些血氣印記和嶽川有着息息相關的聯繫和感應,嶽川能夠通過血氣印記觀察地下峽谷的動靜,同時也能通過鮮血之憶出現在這些印記旁邊,當然,前提是在鮮血之憶的範圍內。
佈置的差不多了,嶽川藉着之前在外面留下的血氣印記來到外面。
夜色漆黑如墨,沒有半點星光月光,周圍的山野中雖然有星星點點的火把,可夜風中彷彿有一層化不開的濃霧,火把雖然旺盛的燃燒着,卻始終不能照亮那深沉的夜色。
壓抑,沉悶!
嶽川呼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氣,和地下峽谷相比,兩者簡直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地下峽谷的空氣就像是陳年佳釀,外面的空氣跟下水道的污水一樣。
黑羽山有衆多靈脈,天地靈氣也比其他地方濃郁許多,可這裡是一個罪犯的匯聚之所,是一個犯罪的天堂。貪嗔癡等負面情緒充斥這裡每一個角落,幾乎每天都有無數生命在幫派戰鬥和賊匪劫掠的過程中喪生,無數的怨恚之氣如同積雲一樣凝聚在黑羽山,縈繞不散。
罪孽之靈雖然是藉助這些負面氣息生長壯大,但同時也起到了穩定的作用,可是罪孽之靈被吸血鬼引動,更是被嶽川一網打盡,黑羽山中積壓的無數怨氣立刻爆發出來。
這一夜,死了太多的人,無論是黑羽山的賊匪,還是外面涌進來的傭兵和冒險家,雖然沒有統計,但保守估計都在百萬上下,這些人的冤魂和怨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令黑羽山的覆面氣息爆發得更加迅速,也更加猛烈。當嶽川回到地面上的時候,他幾乎都能感受到凝成霧氣的陰邪之氣了,可見這些負面氣息是多麼猛烈。
“糟糕!”
嶽川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吸血鬼臨死前用生命引發血之瘟疫,並且令血之瘟疫散發出去,雖然自己沒有沾染上血之瘟疫,但難保這些賊匪和傭兵以及冒險家們不會。
雖然不知道血之瘟疫是什麼玩意,但能帶着“瘟疫”二字,絕對都是傳染性極強的東西,而且死亡和屍體都是瘟疫傳播的溫牀和途徑,黑羽山別的地方不提,單單黑虎山這一座山頭,就有幾十萬人,之前瘋狂伊凡的爆炸和之後罪孽之靈的爆發,幾乎將這些人屠戮一空,這會產生多少鮮血,一旦血之瘟疫在這其中蔓延開來,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嶽川向下方看去,卻見到無數倖存的賊匪倉皇的收拾細軟,準備逃命。他們的老大和頭目們都在剛纔的災難中死去,憑他們這些小雜魚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傭兵的攻伐和冒險家們獵殺,他們唯一的下場就是死。有些腦子缺根筋的直接就衝出去了,結果死在無數傭兵和冒險家的圍剿中,也有一些聰明的脫去賊匪的衣服,換上普通人的裝扮,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至少不會死的那麼快。不過,讓嶽川揪心的不是那些賊匪的生死,而是那個過來剿匪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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