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被奪走,嶽川再次摸出一瓶,既然被識破了空間道具的存在,嶽川索性也不隱藏,直接憑空將藥水變出。這一切落在那個魔法師眼中,更激起了強烈的佔有慾望。一個能夠爲二十五萬金幣鋌而走險的魔法師,絕對不會稱得上富裕,空間道具這種最爲珍稀的魔法裝備對其有着致命的誘惑。
嶽川根本沒和魔法師墨跡,直接就將藥瓶往嘴邊湊去,胸口的傷勢太重了,再不治療,不等魔法師出手自己就流血過多嗝屁了。可是這時候魔法師再度吟唱咒語招來一隻火焰大手,嶽川手中的藥品剛剛拔開蓋子就被奪走,氣得嶽川心中大罵。
小小暗暗積攢力量,仔細計算着自己和魔法師之間的距離,以及魔法師施法的速度和魔法的軌跡,準備等待一個出手的時機。可是這時候,那魔法師將目光轉向了小小。
“小屁孩實力不錯,可是鋒芒太盛,不知道在出手前要隱藏氣機麼,你這樣,我想不注意你都難呢,敢打我的主意,必須得給你一些懲罰!”
魔法師吟唱完畢,手中魔杖一招,大片的火焰憑空產生,如同火海般將小小圈入其中,方圓十多米的範圍全都是熊熊的烈焰。小小翻滾躲避,卻難以阻那無孔不入的火焰,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忍不住慘叫起來。
“住手!”嶽川大聲喝道,“你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害無關的人。”
火焰停歇,那個魔法師打量着手中那鮮紅如血的藥水,冷聲說道:“知道畏懼了麼?那就乖乖把東西交出來。”
“你要金卷和藥水,我都可以給你,但是空間道具不行,因爲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我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空間道具,不信我脫給你看!”
說着,嶽川將破爛不堪的上衣隨手拽掉,更是解開褲腰帶,順勢往下扒。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嶽川也顧不上走光什麼的了。
哪想到,那個魔法師呆愣了一下,惱羞成怒的說道:“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
情急之下,她沒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聲音,雖然略帶沙啞,卻不難聽出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嗓音,而且聽起來嫩嫩的,對方年紀應該不會太大。小女孩羞怯之下,竟然轉過身去,雙手捂着眼,唯恐看了嶽川的裸替長雞眼似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單純的妹紙。
機會!
這一剎那,嶽川將所有的潛力爆發出來,渾身肌肉驟然繃緊,猛力的勁道瞬間爆發出來,渾然不顧胸前噴發出的血液。這一刻,嶽川所有的精神和力量都灌入在秋葉刀中,灌注在技能連突刺上。他與那個魔法師的距離稍稍有些遠,而魔法師隨時都會轉過身來,留給自己的偷襲時間很短暫,甚至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必須盡最大可能的近身,與她肉搏。
魔法師拉開距離的確很強橫,面對同實力的武者根本就是碾壓,更何況嶽川和小小的實力遠遜於她。可是一旦近身,以魔法師那脆弱的身板,不說一下撂倒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沒能撂倒,面對刀劍的攻擊,她哪能安心念咒?魔法被打斷,還會帶來魔力的反噬,不等刀劍加身就自殘的差不多了。
小小也是善於捕捉戰機的人,剛纔雖然被燒的狼狽,可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影響戰力。在魔法師轉身的一瞬間,小小邁出一種奇異的步伐,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在地上劃出一溜影子,和嶽川一同動身,他的突進速度卻比嶽川快了一倍還多。
高速穿行下,小小身邊勁風激盪,捲起地上的灰塵和落葉,遙遙看去,那灰塵和落葉在小小身邊繚繞,竟然形成一個怪獸的模樣,不不,不是怪獸,而是龍,東方巨龍的頭顱輪廓。
猛龍斷空斬!
瞬間跨越了二十多米的距離,小小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魔法師身邊,而此時,那個魔法師依舊背對着二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那個魔法師感受到身後透體而來的勁風時,終於意識到不對,口中發出幾個尖銳的字節,一層如同蛋殼的火焰壁障在她體表升騰而起。
倉促之間,魔法師沒有太多的唸咒時間,放出的防禦魔法也沒有多少防禦力,不說一推就倒一插就破,也強不到哪去。再者,猛龍斷空斬這一招最主要的也不是攻擊,而是浮空。
強力的挑擊將魔法師打得浮空飛起,小小則從魔法師剛纔的位置一穿而過。如果是嶽川這廝,肯定會擡頭看一下魔法師底褲的顏色,可小小沒有這種閒工夫。雖然小小猥瑣****,堪稱賤魂,但是進入到決鬥的狀態後,就彷彿換了一個人,摒棄一切私心雜念,體力、心神全都最大化集中,所有的一切都只爲戰鬥而存在!
小小雙腳在地上一轉,硬生生扭轉了前衝的力道,隨後反身又是一個猛龍斷空斬,將有下落勢頭的魔法師再度擊飛,而魔法師身上那蛋殼般的防禦砰然炸裂,伴隨的還有一聲刀鋒入肉的悶響和痛苦的悶哼。
魔法師努力調整身形,可是接二連三的撞擊令她上下左右都分辨不清,四周景物飛速顛動扭轉,那種失去重心和參照物的感覺令她頭暈目眩,腹中也翻江倒海亂成一團,想要吟唱咒語,可是一張嘴就有空氣呼呼的灌進來,嗆得魔法師一連串咳嗽,呼吸都紊亂起來,唸咒就更別提了。而且,她那嬌弱的身板捱了兩道劍傷,一道在大腿上,一道在後背上,傷痕不是太深,卻也疼痛難忍,從沒有吃過苦頭的小魔法師已經淚眼滿眶。
這時候魔法師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卷軸,隨後卷軸無火自燃,放出熾烈的火焰光芒和魔法波動。轟然一團火焰在魔法師身周綻開,一雙火焰形成的翅膀緩緩舒展開來,隨着輕輕地拍打,帶着魔法師一點點向上升起。
地面上,持劍而立的小小和剛剛趕到的嶽川同時破口大罵,你妹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媽的,有本事你下來!”嶽川叉着腰大罵道,一邊罵一邊掏出藥瓶往嘴裡灌,剛纔一路疾跑,流失的血液都沾到了腰間,已經有了輕微的頭暈目眩感。同時,嶽川掏出一堆藥瓶丟給小小,讓小小也恢復一下。倆人一邊灌藥,一邊漫無目的左跑右跑,免得被居高臨下的魔法師轟殺成渣。
“對,有本事你下來,你這樣還有沒有武者的尊嚴,還是不是個爺們!”小小明知故問的說道。
天上的魔法師被氣得牙癢癢,沒想到一招不慎,差點丟了小命,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破口大罵道:“我既不是武者,也不是爺們,我就是不下來,你能把我怎麼樣!”頓了頓,魔法師又吼道:“你們膽敢傷害我,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嶽川挑釁似地將空藥瓶丟向空中的魔法師,隨後再摸出一個生命藥劑灌入口中,隨着一瓶瓶藥劑的恢復,他胸前被魔法打出的傷痕已經徹底癒合,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嘿嘿,小丫頭,打個商量如何?你乖乖束手就擒,哥哥就送你幾瓶藥療傷。否則的話,等到傷勢癒合,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你想想,這種跟蜈蚣毒蛇一樣醜陋的東西要在你嬌嫩的肌膚上趴一輩子,是不是很噁心,很可怕?”
正在吟唱的魔法師聽到嶽川這話,頓時心中一亂,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用語言攻擊擾亂自己的心神,可是身爲一個女孩子,一想到自己身上會留下像蜈蚣蜘蛛一樣醜陋的疤痕,別提有多噁心了。心神激盪,引得魔力一陣紊亂,魔法師只感到腦中一痛,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得瑟無比的嶽川,魔法師心中暗下決心:等會兒不能太便宜他,先把他的雙手烤熟,再把他的雙腳燒焦,不能讓他死的太快,要讓他看着自己全身一點點化成灰燼,哀嚎至死。
內傷加外傷,魔法師也有些撐不住了,從身上翻出一些隨身攜帶的傷藥放入口中。不過她的藥品哪能和嶽川的生命藥劑相比,生命藥劑幾乎是立竿見影,大小傷勢都能癒合。而魔法師用的那些,估計還不如哈維製作的普通藥劑,沒個三五天別想傷勢痊癒。
而且,背後的傷痕觸摸不到,也不能清理傷口擦拭藥品,斗篷染了血,溼噠噠的敷在傷口上,漸漸粘連在一起。原本還沒什麼,可是被嶽川一說會留下疤痕,會變得和蜈蚣毒蛇一樣難看,魔法師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背後那裡。
“我剛纔不是繳獲了他幾瓶藥劑麼?他們那麼嚴重的傷痕都能迅速癒合不留一絲疤痕,我在只是一個不算太重的劍傷,應該也能治癒吧。”
想到這,魔法師扭開蓋子,咕嘟一聲將瓶中的藥水灌入口中。一瓶喝光,又是第二瓶,從嶽川那繳獲的藥水眨眼間盡數入腹。
地面上,嶽川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向小小說道:“這小妞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