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星序列？”季星火問道。
“你居然不知道升星序列！”滄雅臉上露出驚訝，以及幾分疑惑，“沒人跟你說過嗎？”
“沒有。”
季星火搖頭，自己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他明白滄雅爲什麼這麼驚訝，“我以前是荒人，很少接觸到皇朝上層的人物和知識，很多事情都不懂。”
“這倒也是。”滄雅接受了這個解釋。
她跟季星火相處這些天，幾乎都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在不久前還是一個荒人。
“升星序列是一個名單。”
滄雅一邊讓冰魄龍繼續飛行，搜索這片海域，一邊詳細說道：“這個名單從最初出現，到現在已經有十幾萬星界年的歷史了，一代代傳承下來，由幾位牧星聖者評定，每隔一季在炎皇龍都發布一次，再傳播到整個皇朝。”
季星火點了點頭。
炎皇龍都位於玄天龍域，而玄天龍域在真龍皇朝的正中間，因此，炎皇龍都可以理解爲真龍皇朝的首都。
他猜測道，“這個名字是排行榜？”
“是，也不是。”滄雅微笑道：“升星序列，從名字你應該能猜到，就是晉升牧星聖者或龍王的順序，但不是那種嚴格意義的數字排列。”
“怎麼說？”季星火很好奇。
滄雅仔細回道：“凡是名字登上升星序列的異人，都被認爲有機會晉升牧星聖者，只是概率不同。”
“按照晉升概率，分成四個梯隊。”
“我從低往高介紹。”
“最後一個梯隊是‘第四序列’，我記得去年在這個梯隊上有8435人，大部分是皇朝內的異人，也有一部分是附屬國度和外星異族。”
“第四序列上的每個異人，都是六階中的頂尖強者。”
“不過，他們只有1%的概率晉升牧星聖者，最終能否成功晉升，要看機緣和運氣。”
聽到這裡，季星火不禁吃了一驚。
“只有1%嗎？”
滄雅搖了搖頭，嘆道：“1%已經非常高了，第四序列上很多異人還是被高估了。對於絕大多數六階異人來說，晉升牧星聖者的概率可能連千分之一都沒有。”
季星火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此。
進入星界以來，他就發現地球人的天賦潛力其實很高，勝過多數種族，星門開啓短短兩個世紀不到，就誕生了一大批天王，其中不乏天王中最頂尖的強者。
比如太陽王。
全球戰力榜上前十的天王，任何一個放在星界，都是不可小覷的六階強者。
然而，在自己出現之前，全球有機會衝擊牧星聖者的天王，只有太陽王、鋼鐵大帝和元首。
這三位天王最強，但也只有機會而已。
元首自稱連十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需要更長的時間積累，未來可能更有希望。
地球上的其他天王，連1%的概率都沒有，有些天王還是濫竽充數的，根本沒資格登上升星序列。
比如網紅天王“千幻劍俠”李玄。
第四序列8435人，這是整個真龍界域和對應的第26星域，囊括了獵戶座旋臂，所有最頂尖的六階強者。可能還有一些遺漏，全部算上也不會超過一萬人。
這將近一萬個異人從幾十萬億人口中脫穎而出，比例之低，超出常人想象。
滄雅繼續說道：“第三序列717人，晉升牧星聖者的概率是10%左右。”
十分之一的概率。
也就是說，整個真龍皇朝加上獵戶座旋臂，有七百多個像元首那樣天賦絕頂的異人。
“進入第三序列的異人，在任何地方都屬於曠世奇才，很少會默默無聞。”
“他們基本上在很年輕時就會嶄露頭角，名揚天下，實力遠勝同階，並很快就會登上六階巔峰，名震一方，擁有。”
滄雅停頓了一下。
她向來淡雅恬靜的臉龐上，露出了驕傲，“比如我。”
“原來你是第三序列上的異人，失敬。”季星火笑了笑，適當的配合她。
滄雅輕抿紅脣，似乎聽出了季星火話裡的調侃，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只是暫時在第三序列，遲早要進入第二序列。”
“第二序列是什麼要求？”季星火問。
“99%的概率，只要不出意外，晉升牧星聖者只是時間問題，名登第二序列的異人可以視爲未來的牧星聖者，或者預備龍王，所以第二序列又叫做潛龍序列。”滄雅解釋道。
季星火咋舌不已。
未來的牧星聖者，預備龍王，潛龍……這些名詞聽起來就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剛纔那個滄北冥就是名登潛龍序列的龍主！
“潛龍序列有多少人？”他不禁問。
“46個。”
“竟然有這麼多？”季星火有些吃驚，他以爲最多就十幾個，比預想中要多出三倍。
“多嗎？”滄雅不以爲然，“光是皇朝的人口就有二十多萬億，加上附庸國度和外星異族，可能要翻倍，超過五十萬億的人口，才誕生了不到五十個潛龍序列的異人。”這麼算的話，平均一萬億人口誕生一個。
確實不多。
滄雅又說道：“孤星離的名字就在潛龍序列上，他是三年前從第三序列提升上去的。”
“以孤星離的天賦實力，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後晉升牧星聖者不是問題。”季星火點了點頭，對此並不奇怪。
“孤星離的序列還能再提升。”滄雅說道。
“哦？”
滄雅解釋道：“潛龍序列上的異人，絕大多數是六階強者，孤星離才五階巔峰，可見他的天賦潛力還沒完全兌現，以後晉升六階，實力更強，有可能提升序列。”
“他號稱碧波龍域最強傳奇，可不是浪得虛名。”滄雅對孤星離十分欣賞。
季星火淡然一笑，“手下敗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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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雅表情一滯。
雖然升星序列不是實力排名，並非實力越強，序列越高，主要看天賦潛力，但孤星離是傳奇，季星火也是傳奇，而孤星離在正面交手中敗給了季星火。
由此可見，季星火的天賦潛力高於孤星離，至少也有資格登上潛龍序列！
不知怎麼的，滄雅突然心情很複雜。
既爲季星火感到高興，又有幾分莫名的難過，怕自己被季星火甩開很遠。
她掩蓋自己的情緒，點頭道：“下次升星序列更新發布，你應該能在潛龍序列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借你吉言。”
季星火問道：“除了你和孤星離以外，還有哪幾位我認識的異人，名登升星序列？”
滄雅回憶了一下，逐一說出來。
鈦鈷藍也是潛龍序列，鈦鈷家族的另外三位年輕新星，鈦鈷震河、鈦鈷旭、鈦鈷繪雪，都屬於第三序列，鈦鈷震河的序列將來有可能上升一個梯隊。
季星火按照對比，地球上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太陽王能排進潛龍序列。
“你只說到第二序列。”季星火提醒道。
“再往上就是第一序列了。”滄雅似乎有些意興闌珊，“這個梯隊又叫做無限序列。”
“什麼意思？”
“無限序列的異人，晉升牧星聖者對他們而言並不難，甚至算不上瓶頸，100%概率，未來沒有極限。”滄雅嘆道，“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無限界主。”
無限界主！
季星火心頭一震，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見過無限界主，遙不可及的強大存在。
真龍皇朝的五位龍皇都是無限界主。
但不僅限於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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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真龍皇朝還有幾位八階異人，也就是無限界主，每一位都是站在界域頂峰上的絕世強者。
至於無限界主的威能和力量，根本不得而知。
“無限序列上有四個名字。”滄雅說道，“這四個人目前都只是六階異人，他們從成名以來，都是同階無敵的存在，名震皇朝，連龍王和牧星聖者對他們都要客氣幾分。”
見滄雅也不想說，季星火就沒有問那四個異人的具體情況。
他能理解這種心情。
對於每一個天才而言，最難受的莫過於知道有比自己更天才的存在，差距大到無法追趕。
等這次從海淵回去，找人詢問一下升星序列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間，又搜索了一片海域。
然而一無所獲。
接下來幾天，季星火的電磁感應時時刻刻掃描四周，一秒鐘也不停歇，搜索了數百萬平方公里，但除了少量魚類，以及其他龍主以外，沒有發現任何雲海龍的蹤跡。
兩人都沒有氣餒，很清楚這只是剛開始，哪怕別人先發現了雲海龍，也很難馴服。
茫茫大海上，冰魄龍振翅飛行。
季星火目光專注，電磁感應一遍遍的掃描着；滄雅眼睛微閉，跟自己的滄龍水韻心靈鏈接，通過水流變化，感知周圍海域的動向，這種水流感應不夠清晰，但是範圍更大。
忽然，滄雅睜開了眼睛。
“那邊！”
季星火也同時轉頭，察覺到了滄雅所指的方向，在超出自己電磁感應半徑之外的位置，傳來了微弱的波動。
冰魄龍加速飛了過去。
很快，進入電磁感應的範圍，甚至季星火肉眼都能直接看到，在前方一百多公里外的海面上，有人正在激烈戰鬥，幾頭龍攪起了滔天巨浪，龍吼震天。
隨着距離靠近，季星火看清了其中一個人，正是之前見過的滄北冥。
但在此刻，滄北冥正被圍攻。
在十幾公里的戰鬥範圍外，還有多個龍主在虎視眈眈，以及更多的人趕來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