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看到這裡,不用葉千用劍刃挑過來,自己端着熒惑刀就到篝火裡面鏟。,要是有收藏古董的老傢伙看見這二位這樣虐待古董,不知道會作何想法。不過這都與眼前的兩位無關,他們正在愜意的享受那股溫熱帶來的舒適。
“葉哥,你說這螞蟥爲什麼咬人就不會凝血?是不是這裡的螞蟥比外面見到的那種毒性更加強大?”
“你說的很有可能,到現在我都還感覺不到傷口有任何的疼痛。說明它們口器裡面的麻醉因子也很多,而且持續時間很長。”
倆人正聊天,突然一股怪味從背後傳來。葉千靠着的大樹好似抖動了一下,他驚奇的站了起來問道:“馬明,你感受到了麼?這樹好似會動彈,不會也是……”他後面的話語雖然沒有說透,但是馬明能理解說的是像之前的藤妖那種東西。
馬明沒有說話,翻手就將熒惑刀砍在了樹幹上。那亞麻色的樹幹本以爲會被砍出一個深深凹槽,但是沒想到那刀口一到,樹幹上面的斑點居然統統移位,露出裡面光滑如碧玉的樹幹。
但是刀口的目的地只到原來那層樹幹,馬明差點被自己使出的力量閃到腰。
“臥槽。樹妖,絕對的樹妖。”馬明一邊朝着背後一邊大聲的說道。
葉千一把將他拉開,看到那斑駁的樹幹上面的點點突起。一個一個居然是瘤狀定在上面,葉千用工布劍的劍尖朝着其中一個刺去。這東西居然躲開了,朝着側邊移位。葉千手疾。哪裡容它跑,手上早已準備好的銀針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這麼近的距離,哪裡還會有不命中的道理。
黃色的液體從裡面迸濺。那瘤狀突起轉眼被定在原地,而立馬反轉化作了一條數不清多少腳的蟲子。這蟲密密麻麻的腳在飛速的扭動,好似想要從葉千銀針下面逃命,但是哪裡能脫身一絲。
“這是千足蟲,體軀中空,內含黃色體液。身體分節,一般都是十釐米左右,少說數百對足,多者真的達到上千。”葉千說着朝着背後退了兩步。臉色很不好看。
“葉哥,不就是蟲子嗎?一把火上去,什麼都解決。”
“不。這種蟲子現在在休眠期,化作瘤狀寄生於樹幹,所有的足朝着中間聚攏,而腹部彎曲,背部收縮成爲一個半圓球狀。不過,收到溫度突然升高,就會從休眠狀態甦醒過來。而且這個時候的千足蟲,很不好惹。”
葉千眼神盯住樹幹,背起揹包準備逃。
“爲什麼會不好惹?”馬明看着他的動作,也自覺的背起了揹包。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小命也不是現在用來滿足好奇心的。
“不管是什麼生物,包括你在內。熟睡被打攪。心情都是很不好的。”葉千突然轉身,然後大喊一聲:“跑。”
倆人開始撒丫子狂奔。慌不擇路,隨便看着哪裡有空間便朝着那邊衝了過去。而就在葉千大喊的瞬間。背後的三四棵樹幹上面,一個一個的瘤狀突起紛紛化作了一個略帶光澤的蟲子,一個一指來長,密密麻麻的腿腳在樹幹上面爬動。
馬明一個回頭,立馬看見那些瘋了一把的千足蟲正在朝着倆人接近。“這個什麼千足蟲是不是沒有口器?怎麼不看腳的話,還怪可愛的。”
“你可以回去試試火力。要是這鋪天蓋地的蟲子弄不死你,我今天就把自己當蟲食餵它們。”葉千腳步不停,朝着旁邊一個急轉彎。“這邊寬敞,這邊跑。”
馬明不信邪,他很想回頭看看。不過就在回頭的瞬間,便看見那些蟲子有點居然從水面涉水而來,密密麻麻的腿腳在水面飛速跑動,那水面微微盪漾,蟲子過後居然上面有一層黃色的液體懸浮在其上。
看到這裡,馬明哪裡還不懂那一層黃色汁液是什麼東西,除了毒素什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立馬加快速度趕上葉千的腳步。
“怎麼不去了?回去看看啊。那蟲子沒有口器,不會咬人,只會寄生。”
“算了。那一條蟲子就是成百上千的腳,那數以萬計的蟲子在身上爬過,那種腳還不得像是刷子一般在皮膚上面掃過。我自小臉皮薄,經不起這種折騰。葉哥你臉皮一直很厚,說不定可以擋住,你回去試試?”
倆人一邊自損,一邊飛速跑動。不過索性那蟲子雖然很恐怖,但是速度不快。很快倆人便將一干千足蟲甩在老遠,看不見了。“終於甩脫了,這東西也是不好惹。”葉千說着,打眼朝着附近看去。現在都已經養成了良好習慣,無論在什麼環境中,先將周圍存在什麼看清楚再說,不然一個猛獸就趴在身旁,自己還朝着人家的嘴裡送去。
周圍是一片樹林,樹幹相互交織,看起來入目全是。而那存在的空隙連人側着身子都不一定能過去。“臥槽,迷路了。”馬明看着周圍無路可走說道。“難道要回去,再次同那千足蟲羣決一死戰?”
“不,應該是有路可走。”葉千說着,提着工布劍就開始披荊斬棘。很快,兩三米的距離便被他砍出來。“這些樹木並不大,而且樹幹都是脆弱的空心木。只要輕輕一動,便可以砍斷。古人都說了,路在腳下,咱倆應該輪班上。很快就可以穿過這裡,然後就到了中心,可以看見石碑了。勝利就在眼前了,不能放棄。”
葉千砍了一陣便氣喘吁吁,這東西是純粹體力活。換上馬明,馬明年輕就是有力,一刀一棵,乾脆利落,看的葉千都佩服不已。懷疑這小子在被師傅帶着的時候天天砍柴過活的。
“馬明,你小時候是不是天天砍柴來着?看你手法很嫺熟,後面都交給你了,我給你放風禁戒。”
“葉哥。你說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有良心,我不管了。不過我還真就是砍柴長大的,所以後面的都交給我。不過葉哥你禁戒可是要小心,到了這裡。特別是砍樹之後,心裡總是有種毛毛的感覺,好似小時候一個人被師傅深夜逼到亂葬崗一樣。
聽完馬明的話,葉千自己也感覺心裡一跳一跳。總是想着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一切顯得過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