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燈光再次熄滅,一陣清涼的悠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讓人心裡一寒。“胖子,怎麼回事?這種關鍵時候,你可別掉鏈子。”葉千朝着旁邊的胖子咆哮。
“大爺,你是我大爺。從進來的時候我這手機就一直用作手電筒,智能機啊大爺。你家智能機電力能有我這個耐用的,我立馬給你跪下。”
胖子手機沒電了,這本來是在預料之中的。但是在這突兀的緊要關頭,空蕩的屋子,到處飄蕩的紙人,紙人臉上流着血淚。
一陣唰唰唰的紙張抖動聲從空氣之中傳來,聽在耳朵裡面好像讓人感覺周圍是不是下起了雨滴滴啪啪的聲音。
“別亂動,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樂梅躲在中間,胖子,你靠過來,老爸你別動,我們過來跟你待在一起。”葉千瞬間讓各人躁動的心情安靜下來。
三個人將樂梅緊緊的圍在背後,周圍的聲音還未曾停止。就在這時,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個人的腳面上面傳來,葉千伸手去摸,好像是一層油膩的感覺。但是這東西還在順着皮膚開始蔓延,一直到達膝蓋。
“臥槽你大爺,什麼鬼?胖爺腿也是你能摸的?”胖子罵着一腳將在腳上的東西給踢出去。
“你們別亂出聲,整不好是後面的屍鱉蟲趕上來了。這東西有趨光性,還有對聲音敏感。如果讓它們對你感興趣了,比認爲你能比那些鬼臉肉還厲害?”老葉的聲音讓胖子立馬噤聲不語,只敢小聲的嘀咕。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老葉手裡打火機卡塔一聲響動,一陣火紅色的光暈從他手上浮現,照亮了周圍。
葉容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隻鮮豔的蠟燭,跳動的火苗從上面躍起,照亮了周圍的一片空間。這時衆人看清了自己腳上的東西,但是陡然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只見在每個人的腳下都匍匐着一個紙人,而這紙人正在被自己臉上的血淚融化,然後變作柔軟的紙漿開始如同包裹整隻腳,好像這就是一個人形的模子,而人就是根據這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你們腳上都怎麼了?怎麼有紙糊在上面?”樂梅從後面好奇的看着前面的景象,她在中間被包圍着,腳下沒有這奇怪東西。
“胖子,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死了之後外面蒙上一層紙,讓人誤以爲都是紙人?”
“我看不是。這明明就是紙人,不過會動的紙人上面肯定是有含冤而死的冤魂,現在他正要胖爺的命呢。胖爺可不怕。”胖子說着,一腳又踢翻一個紙人。
老葉看着這些東西眉頭緊緊的皺起,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憑藉他多年在雲南各個地方走動的經驗,這可能不是偶然,是某種術法。
“你們不要亂動,讓我來試試。”他說着,然後開始從背後的包裡面掏東西。胖子和樂梅一看這動作也就不再動了,掏東西是葉家驅邪術的前奏,一旦讓他掏對了,接下來就可以看好戲了。
老葉手裡銀杏,紫竹,滑石粉什麼的一樣一樣的往外掏,但是沒有一樣是可以用上的。
“爸,試試酒精吧。只要有酒精,潑上去一把火扔過去,什麼東西都結束了。”葉千說着,老葉贊同的點點頭。
“還是你們年輕人頭腦轉得快。”他將酒精燈拿起來,倒了一點在面前的紙人身上。“小俊,待會兒我點燃的時候,你立馬把這紙人踢出去,記得踢到那邊紙人最多的地方。”
其實現在哪裡還分得清紙人多不多,昏黃的蠟燭本來就照不了多遠,遠處只看見一個個的人影晃動,來回都有風伴隨着出現,要不是蠟燭被幾個人用手掌圍着,說不定早就被這風給吹滅了。
胖子點點頭,然後微微下蹲,做出一個出腳的準備。老葉一把將打火機的火焰湊到身邊的紙人身上,呼的一聲大火立馬沖天而起。
那火焰直接就躥起了一人多高,葉千額頭上的頭髮都被燎了一下,幸好發現的快,一巴掌按熄了。胖子飛起就是一腿,紙人如同散架了一般的四分五裂,火焰帶着灰屑左右飛舞。
“臥槽。小千你家這酒精是無水乙醇吧?火力太猛了,下次借我玩玩。”胖子看的興起,這傢伙就是對**火藥之類的感興趣。
“沒有,就是普通的酒精,我估計問題出在那些紙人身上。”葉千看着被一腳踢飛的紙人說道。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剛纔紙人被燒的地方傳來,讓人頭皮發麻。
“臥槽。這東西難道是活的?還會叫,給我酒精,讓胖爺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鬼,我讓你叫,讓你叫。”胖子直接拿過酒精,一點一點的朝着對面的紙人身上撒去。
葉千跟在後面,用打火機一個個點燃,點燃後火焰會突然爆發的升騰,然後逐漸矮小,葉千順路都是一腳踢飛。
“哈哈,看起來這些東西也沒有那麼恐怖。”胖子玩的高興。但是就在此時,所有的聲音陡然消失,連胖子的奸笑都陡然不見。
一聲喵從頭頂上傳來,讓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只見一隻黑貓蹲在紅色的房樑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衆人。
“臥槽。一隻貓也敢這麼張狂,有本事你下來。胖爺要你好看。”胖子對着上面的貓做出了一箇中指動作。黑貓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直直的撲向胖子的面門。
“閃開。”老葉一把將胖子推開,貓爪瞬間落在胖子的左肩上面,還在被繃帶纏着的肩膀本來就沒有什麼力量。
只聽見唰的一聲,繃帶上面已經是三條口子,可以見到裡面被染紅的藥粉。
“這是守墓貓,這東西厲害。都拿出東西來,小心它的爪子,還有牙齒。”老葉說着掏出一小把匕首,而葉千手上直接出現了小巧的手術刀片。
樂梅被護在中央,一雙大眼睛看着這威武的貓,好像有幾分愛心氾濫的感覺,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胖子手上沒有傢伙,只好把酒精燈點着了,隨便防着點。“什麼守墓貓?聽過守墓人,貓也能用來守墓?這也不是墓啊。”他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痕跡,有點心虛了,剛纔可是他鄙視這貓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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