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說在原地,江豐看了一下,果然是,他扶着樹,盯着扎一。
扎一不說話,看了一眼肇記,江豐是明白了,他如何能下得去手呢?江豐簡直就是不可能這樣做,但是,你不這樣做,會失去最後的這一次機會,江家……
肇記也意識到了什麼。
肇記說。
“我不會把藥方給他們的,還有就是我也不會給他們弄那些草藥的,沒有我,沒有人能弄到其中的味,這個你們知道的。”
扎一不說話,低頭,也不看江豐。
江豐坐下了,他有腿真的軟了。
此刻,他不知道如何去做,肇記這樣說了,他也意識到了。
“扎一,我們帶着他走。”
“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但是……”
扎一沒有往下說,站起來,往前走,江豐就明白了,跟着。
在一棵樹下,扎一小聲說。
“我知道你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思想。”
江豐一驚,這事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你要記住了,輪柄可以控制住肇記的思想,甚至可以看到他腦海裡想着什麼東西,他們沒有這樣做,只是覺得他們很強大,輪柄已經開始做了,我一直在防着,非常的可怕,殺掉肇記,一切就都消失了,他腦袋裡的一切也會消失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你是巫師,會有辦法的。”
“我是巫師,最奇怪的就是,廳族的很多東西跟巫師竟然有着太多的共同點,這是讓我太意外的東西了,我現在沒有想明白。”
扎一坐下了,江豐返回來,慢慢的靠近了肇記,他離肇記兩米的地方,他站住了。
他不說話,看着肇記。
肇記臉上的肌肉在抽搐着。
江豐閉上了眼睛,把刀遞過去了。
“肇師傅,你可以殺掉我了。”
肇記半天沒有接刀,江豐就那樣的舉着,刀被肇記拿過去的時候,江豐的汗下來了,他是沒辦法的選擇,他不可能自己去殺了肇記,他是五太爺的朋友。
江豐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肇記已經是躺在了地上。
江豐跪下了。
埋了肇記。
“我們馬上離開這兒,我答應跟你合作是一個錯誤,但是我已經選擇了,實在是沒
有其它的辦法了。”
江豐對扎一的這樣做法,他也是有着怨恨,可是扎一也沒有什麼錯。
他們回去之後,江豐不說話,坐在當臺那兒喝了兩天的酒。
“哥,我知道,你很難,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不用說了,我自己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我沒事。”
江豐覺得太對不起肇記了,這就是等於他自己殺了人一樣。
“你不能再想其它的了,輪柄肯定會有行動的。”
江豐也清楚。
“那下一步要怎麼做?”
“肇記死了,輪柄會想辦法的,方子你知道,那麼這些草藥在什麼地方,肇記說了嗎?”
“說了,我記住了。”
“那就好,輪柄也許會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來求你,這個機會你不要放過。”
然後,他們把一切都算計錯了,輪柄是出山了,而且全部的人都出山了,他們到了冥村,那就是說,他們的疼病也許會在半年之內就好了,這個也說不好。
江豐沒有想到,會這樣。
江豐讓扎一住在了五太爺的老宅子。
他去五太爺那兒。
江豐大致的說了一下情況。
“江豐,我現在是想明白了,廳族的那些能力,似乎和巫師是相通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祖先應該是巫師。”
“如果是呢?那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
“現在怎麼辦?”
“輪柄會搶骨當,他和江大海合作,你現在找希月,找趙字號,江家當沒有了,然後就是他們,他們也知道。”
“找他們,他們會有什麼辦法呢?”
“我跟你說過,骨術。”
江豐看着扎一,對於扎一現在所說的很多事情,江豐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兒。
扎一做得事情,似乎都沒有實質的,他到是看到了肇記跑出來了,可是結果是死,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江豐似乎是一步一步的按照扎一所說的走。
他回當鋪,看了江媚半天說。
“骨術你會?”
江媚半天才說。
“我是會,但是我不能用,也不能教。”
“爲什麼?”
“有骨在身的人是
不能這樣做的。”
“什麼有骨在身?”
“我是雙骨,就是說,除了我的骨頭,還有一副骨頭在身。”
江豐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的。
“我不明白?”
“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你知道,哥,對於江家,其實,我挺失望的,像散沙一樣,你在努力,我也不得不努力。”
江豐其實,也是在挺着,五太爺死後,他就沒有信心了。
“媚媚,不管怎麼樣,我要走到底,因爲我是江家的主事。”
“哥,我跟你走到底。”
江豐搖頭,不知道自己最終要怎麼做。
“媚媚,現在我一直在想着就是一個破點的事情,廳族的疼病,現在輪柄全遷而出,想改變,就是改變不了,輪柄也是認了,還有其它的廳族。”
“是這樣,扎一有辦法,他一直沒有做的事情太多,現在合作,扎一說,有一個心願,你得問出來,然後我們盡全力而做。”
“這樣……”
江豐去五太爺的老宅子,扎一在喝酒,他總是這樣,一個愛喝酒的人,他心裡總是有事情的。
“扎一,你的條件我想知道。”
江豐剛說完,林木又從小門進來了。
江豐不喜歡林木,原因也許是他是燒死人的,他坐下,自己倒酒,似乎這就是他的家一樣。
“林師傅,今天又燒了幾個人?”
“今天忙,十年,年老的,年少的,男的,女的,漂亮的,帥氣的,醜的……”
江豐不說話,扎一也不說話。
林木自己停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辦不了。”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五太爺死之前,可是告訴過我,讓我照顧你江豐,幫着江家。”
“我們江家的事,不需要你,何況你並不是江家的人。”
“江豐,話是這麼說,可是我跟五太爺是一生的朋友,我也不可能不幫。”
“林師傅,我想你沒事別總來這兒,這兒是江家之地。”
林木聽完,站起來,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之後,說。
“江豐,你可能是不知道,五太爺也沒告訴你,我早就借姓入江了。”
江豐是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