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了呢?
他現在完全的就是亂了,一個人,這個時候肯定會很亂的,取捨之間,難取難捨的。
德康娟把那個切點隱藏起來了,那是一個唯一的殺點。
其實,就是德康娟沒隱藏那個殺點,那麼江豐也是不會殺掉她的,因爲他確實是下不去手,雖然她僅僅是一個鬼,可是她也是有生命的。
扎一把江豐再次叫出去。
“江豐,德康娟到時候失控了,就麻煩了,你跟她近,可以發現那個殺點,你千萬不能錯過了,如果再過一些日子就麻煩了。”
“可是……”
“我知道你是難下手,而我是無法發現那個殺點的,德康娟防着我,絕對不會防着你的。”
江豐搖頭。
“你告訴我殺點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可是,那個遁族?”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到時候再說,德康娟肯定是要處理掉的,非常的可怕的,你是沒有意識到,如果失控了,也許我們都會死。”
江豐不說話了,扎一所說的話,是真的,還是真的,江豐也是難確定,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到底要怎麼控制,怎麼辦,江豐弄不明白了。
江豐回土樓,德康娟已經做好了飯菜,她做的飯菜江豐吃得很美,他擡頭看了一眼德康娟,沒說放在。
“哥,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扎一想弄死我,我也知道,他是害怕了,其實,我是不會害人的,我只是報仇。”
“可是,可是……”
“我會把暗意教給你的,但是不是用來害人的,而是救人的,一切並不像遁師剋剋力所說的那樣,我們和德康家你也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大義之族,不會做那種事情的,那暗意是抽取了人身體裡的東西,但是那是一種科學,是拯救某一些人的。”
江豐早就亂了,無從判斷,如果按照他的意思,沒有什麼對和錯的,看你站在什麼立場上。
這確實是這樣。
江豐不說話。
“今天晚上我就教你暗意,這個其實是很複雜的,但是你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存了一些暗意在手,我自己用了一些,剩下的都注射到你的身體裡。”
江豐不說話,他現在不知道怎麼做纔對。
晚上,德康娟真的把那抽取出來的東西扎到了江豐的身體裡,他竟然沒有不同意。
“我教你暗意,只是這一夜,剩下你的自己慢慢的體會,我不想我死了,這種東西失去了,那可是德康家的心血,他們出國,歷經了多少人才抽取出來的,纔會了這種技術,他是好東西。”
江豐學着,他感覺到學得並不吃力,甚至很快就能通。
一直到天亮。
“哥,我去睡一會兒。”
江豐總是有意無意的看着德康娟,他是在找殺點,他看的時候,有意識的看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是痛苦的,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也不是一個男人了,竟然想殺掉德康娟。
江豐自己去河邊坐着,他不知道德娟會怎麼樣,如果真的被殺掉了,那德康家族真的就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德康娟把那本《德康家訓》送給了江豐,江豐沒有看。
江豐要回土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呆在那兒了。
江豐想起來,德康娟有一個習慣,總是會用中指彎回來,點手心,那是殺點,江豐一愣。
他的汗下來了,江豐沒有回土樓,給德康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他今天在鎖陽村的骨當鋪處理事情,不回去了。
江豐坐在骨當鋪裡,天黑的時候,遁師剋剋力進來了。
“江主事,我……”
“好了,坐下喝一杯。”
剋剋力坐下了。
“江主事,這件事……”
“暫時不說這件事,至少目前你那邊沒有事情。”
江豐不想提這件事,剋剋力也是心裡沒有底兒,害怕出事情。
那個剋剋力走後,江豐一夜沒有睡,他一直在想着,要不要把這個殺點告訴扎一,他決定不告訴扎一,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
扎一第二天來骨當。
“江豐,我知道你找到了殺點,所以你躲在這兒,告訴我。”
“我沒有找到,真的。”
江豐已經是打算不告訴他了。
“江豐,你想想,你手裡可有一百個鬼,那是德康娟控制着的,而我不過就養了六個鬼,我算算,鬼每一個的精氣都會漲起來,是十分可怕的,這些鬼在你們江家骨當做事,他們聽德康娟的,如果德康娟一死,我就把她的一股氣給你,那些鬼你就能控制住了,將來江家的骨當,典墳由鬼而易,你想想,那會怎麼樣?”
“那是鬼當的生意。”
“你別善良了,善良不當飯,善良並不是無敵。”
江豐不說話,扎一喝着啤酒,兩個人看着窗戶外面。
有一個男人走過來,從窗戶探頭進來。
“誰是江主事?”
那個男人問着,扎一指了一下江豐。
“噢,江主事您好,我爺爺叫您過去一趟。”
江豐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十點多了。
“你爺爺是誰?”
江豐問。
“對不起,我爺爺不讓說,過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我跟你去。”
“不行,我爺爺說,只能江主事一個人去。”
“那好,我去。”
江豐走了,扎一還坐在骨當鋪裡喝酒。
江豐跟着這個男人走,出了鎖陽村之後,往後面走,高爾山了塔下的幾間平房,進院,那個人說。
“你稍等一下。”
那個男人進了房間,江豐看着院子,很乾淨的院子,看着不過就普通人家的樣子,這幾間平房在這兒可有年頭了,現在都變成了樓房,可是這個在高爾山遼塔下的幾間平房就一直沒有動遷。
那個男人出來了說。
“你可以進去了,不要太晚,爺爺的身體不太好,我回家了。”
那個男人走了,江豐進去,屋子裡很暗,窗簾拉得很嚴實。
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
“江主事,請坐,冒昧的把你請來,真是不好意思。”
“大爺,沒關係,您請我來,也是給我臉。”
“這孩子,說話到是有點意思。”
老人白頭髮,挺長的,鬍子也是白的,看樣子得過百歲了。
“江主事,我有一幅畫兒,想讓你看看。”
“大爺,那可找錯人了,我對畫兒不懂的。”
“不,只有你懂。”
老人把畫兒從櫃子裡拿出來,展開,江豐看完就呆住了,確實是,這畫也許並不是畫兒的本身的問題。
江豐看着畫兒,那完全是用骨粉畫出來的,用骨粉做的顏料,這個他看得出來。
“您這是……”
江豐看着老人。
“江主事,您喝茶。”
“有啤酒吧?”
“有,在冰箱裡,自己拿。”
江豐拿了啤酒,喝起來。
“這畫你也是看明白了,是骨粉做的畫兒,這骨粉是從骨當出的當做成的,是上成的貨色,這畫你細看。”
江豐細看,臉色就變了,把啤酒放下,站起來。
“這是放大鏡。”
“我不用。”
江豐看到畫中的一些人,有百十來個,每一個都很精緻,細看,江豐纔看出來,都有表情,而且都是某一個人,那是江家人,全部是江家人。
“您……”
“哈哈哈……江主事,真是不好意思,這畫其實是江家的畫兒,一個人讓我保存着,我也是活得差不多了,所以把你找來。”
“誰?”
“你們江家的人,不說也罷了,你可以把畫兒拿走了。”
江豐愣愣的看着老人。
“大爺,您是……”
“我只是你們江家的一個朋友,江家對我有恩,所以我同意保存這畫兒。”
江豐問不出來其它的什麼東西,只有這幅畫兒。
“大爺……”
“孩子,什麼都不要問了,好了,我也累了。”
江豐拿走畫兒走了,回到骨當鋪,扎一還沒有走,就是問德康娟殺點的事情,江豐有點火。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江豐,你自己再想想。”
扎一走了,很生氣的走了。
江豐把畫兒掛到牆上,把燈光對着畫兒看,那確實是江
豐的人,百十來人,這畫功可不是一般了,除了佈局之外,還有那畫功。
江豐竟然在那上面找到了自己,七八歲的樣子,站在江孝山的身邊,他竟然是哭着的,還有眼淚掛在臉上,每一個的表情都是沉重的,似乎江家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江豐想不明白了,細看,再細看,還是看不明白。
江豐知道,老人此刻把這骨粉畫兒給他,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江豐是想不明白,第二天去老人家,遠遠的就看到有靈棚,江豐愣住了,老人死了?
江豐過去,果然是,掛着那個老人的照片,笑着,江豐過去上香,鞠躬,然後離開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老人真的就死了,這也是太那個了。
那畫是什麼意思呢?
江媚進來的時候是中午。
江豐讓進裡面,把門關上。
“哥,弄點菜和酒吧!”
江豐讓當員弄了菜和酒。
“哥,我很累。”
江豐心疼,可是沒辦法,她已經是輪則爾的人了。
“哥,我今天來,也是知道,你有麻煩了,江家有麻煩了,我過來幫你一下。”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這個你別問了,輪則爾這貨也是真的要命了。”
“輪則爾怎麼了?”
“非得要娶我。”
江豐不說話了,他知道,江媚是跟輪則爾在一起,但是從來沒讓他摸過一個手指頭,輪則爾一提這事,就想上樹。
“這畫兒就是江家的一個預示,你看看,他們都很痛苦,你也在哭着。”
“我看我那個時候才六七歲的樣子,應該是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不是現在發生的。”
“這畫是那個時候畫的,其實,這畫你是沒有注意到,一共是九十九個人,不滿百,滿則出,所以就是九十九個人,這九十九個人,表情會變化的,高興的時候,自己會笑,痛苦的時候會哭,而且在晚上的時候,可以聽到哭聲,笑聲,說話聲。”
江豐一愣,他昨天晚上可是沒有聽到。
“這就是一個預示,到底是什麼事情,我需要在這兒呆着,跟你一起看,畫中會出現提示,或者奇怪的事情,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江豐看着畫兒,很正常,沒有看出來什麼。
輪則爾在外屋叫着,當員進來。
“輪則爾來了。”
江豐站起來出去,他不想讓輪則爾知道這事。
“江豐,你太不是東西了,媚媚是我老婆,你……”
“閉嘴,江媚是在我這兒,是有事,你別亂想。”
江媚出來了。
“輪則爾,滾回去。”
輪則爾看到江媚就沒電了,讓他滾,他都不敢滾不好,滾不圓,輪則爾跑了,罵着江豐。
“媚媚……”
“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進屋看畫。”
兩個人進屋,把門插上了,喝酒看畫兒。
半夜了,畫兒竟然傳來哭聲來。
“哥,看來是一場大災呀!”
江豐看到那氣氛,心裡也是毛毛的。
“怎麼辦?”
“等,看,看到底是什麼災。”
江媚看着畫兒,江豐也盯着。
下半夜兩點鐘,江豐看出來了問題來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進入到了畫兒裡了。”
“是,陰氣,確實是陰氣。”
江豐看到了,那是氣體,瀰漫在畫裡,一點一點的在加重,顏色在加深。
“那是陰氣嗎?”
“鬼氣,不是陰氣。”
江豐一激靈。
“怎麼會是鬼氣呢?”
“你養了一百個鬼,還有一個德康娟這個大鬼,恐怕江家的災難就是這鬼事,現在確定不了,再等等看。”
下半夜三點鐘的時候,哭聲不斷,嘆氣聲不斷,畫兒也慢慢的看不清楚了,被這種鬼氣完全的就遮擋上了,江豐意識到了,德康娟,可是他總是覺得不會,德康娟不會對江家怎麼樣的?那又是什麼呢? 江豐害怕了,德康娟到底是一個鬼,她說不愛他,只是他是她的主人,養過她罷了,這麼說,德康娟只是在利用着江豐罷了,江豐這麼想,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章完)